有爱的黄先说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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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影朦胧凉风阵阵,丁半仙迈着软绵绵的步伐走在田间的小路上。那个邻村小媳妇柔软雪白的肉体,又浮现在丁半仙的脑海。 丁半仙和这个小媳妇的关系已经快一年了,今早她的丈夫刚出门打工,丁半仙晚上就溜进了她的家门。当初这个面容姣好的小媳妇找丁半仙算命,丁半仙瞪着白多黑少的小眼珠一眼就看中了。 对于这种没见过世面又极其愚昧迷信的小媳妇,丁半仙运起三寸不烂之舌连蒙带骗,几个来回就把小媳妇按在了床上。小媳妇还天真的认为被丁半仙肏屄就能消灾免祸,每次丁半仙来小媳妇都招待的跟接天神一样。 过了这片地就能回到丁家屯了,丁半仙不由加快了脚步。 这时几个黑影突然从路沟里蹿了出来,一只有力的大手一下掐住了丁半仙的脖子。丁半仙想呼救可嘴里发不出一丝的声音,又有人上了拧住了他的胳膊。这几人就像逮小鸡一样把丁半仙拽到了旁边的小树林里。 感到自己的腿弯被狠狠的踢了一脚,丁半仙一下跪在了地上。这时那人松开了丁半仙的脖子,可一把锋利的小刀却贴在了他的脸上。还有两人在后面拧着他的胳膊,这是标准的别烧鸡的手法。 丁半仙知道这些人都是老手,自己很难挣脱。 这些人都穿着黑衣还蒙着面,可能是有意针对自己的,丁半仙开始思索自己今日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咱们往日无仇近日无怨!各位大哥要是手头紧小弟身上还有百十块钱,各位拿去打斤酒喝……」丁半仙也算久闯江湖,还算有几分胆色。 「明朝朱元璋的时候有一种刑罚叫剥皮……其实和行刑的过程并不复杂……和咱们平常的剥羊皮剥狗皮也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就是事先不放血……听说一个高明的刽子手把人皮剥下来之后……犯人还能喘气……」前面的那人一边说着一边用刀子划开了丁半仙的上衣。 「……咱们有话好说……要是兄弟有得罪各位的地方……请各位大哥高抬贵手……」感到锋利冰冷的刀刃在自己身体上游走,丁半仙这回真的害怕了。 「剥人皮时在哪个部位下第一刀非常关键……不过根据刽子手的习惯不同……他们选择下刀的位置也有些不同……有的选择在胸口……这是最常见的……」那人说着就在丁半仙的胸口划了一刀。 丁半仙刚要喊救命嘴就被捂住了,从胸口传来的剧痛让丁半仙剧烈的颤抖。 「……还有人选择在后背……有些刽子手比较特别……有的甚至在犯人的膝盖上下第一刀……」那人的语气还是那么阴森冷酷,毫不理会丁半仙的挣扎,每说出一个部位就在相应的位置割一刀。 「……听说正德皇帝有六具人皮马鞍……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那人割了几刀之后收起刀子摆弄起来,并示意另外两人松开了丁半仙的嘴。 「……各位大哥……有什么事你们就说吧……我一定全力以赴……」丁半仙剧烈的喘息着。 丁半仙也是难得的聪明人,他已经看出这些人并没有取自己性命的打算。那人虽然割了自己几刀可下手并不狠,只是割破了表皮而已。他们又明显不像是劫财的,剩下的可能就是让自己办件事。 「我们哥几个确实有件事让你帮忙!要是你办不成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刚才虽然说了这么多剥皮的事……可我真的没有剥过人皮……不过我也不介意用你或你的家人练练手……」那人又用刀背拍了拍丁半仙的脸。 「……你们既然来找我……就知道我有这个本事……有什么事快说吧……」丁半仙悬着的心稍微放了下来。 「……刚才多有得罪把你的衣服弄破了……这点钱你拿去买件新的……事成之后我另有重谢……」那人把要办的事说完之后,把一个鼓鼓的信封塞在了丁半仙手里。 那人一挥手三个黑影迅速的消失在了夜幕中,只留下了还在瑟瑟发抖的丁半仙。 丁半仙回到家里打开信封一口,里面居然有一千块钱。这可是大手笔,别人从来没有给过丁半仙这么多钱。但他也知道这钱可不好拿。身上的几处刀伤都很浅,现在已经不再流血了。 丁半仙反复权衡了一下,决定安那人说的做,不管如何自己与家人的安全是最重要的。 ﹡﹡﹡﹡﹡﹡﹡﹡﹡﹡﹡﹡﹡﹡﹡﹡﹡﹡﹡﹡﹡﹡﹡﹡﹡﹡﹡﹡﹡ 陈中原迟疑了好几天还是决定去拜访一下丁半仙,陈中原自认不少一个迷信的人,可最近家里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这两天丁半仙在集市上跟陈中原说的那些话,总是不时的出现在他的脑海。 来到丁家屯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一般这时候是丁半仙最忙碌的时候,十里八村来算命的人都挤满了院子。可陈中原却看到丁半仙的家门紧闭,只有一个八九岁的小孩在路旁玩溜溜蛋。 陈中原一时拿不定注意该不该去敲门,这时一对中年夫妇也走了过来。 「请问这里是丁先生家吗?」那个中年女人去询问一旁的小孩。 「你如果是来找我大爷算命的,请过两天再来!」小孩还在玩着自己的溜溜蛋。 「丁先生不在家吗?」那个女的又问了一句。 「我大爷在家!不过他这几天不算命,他说有个叫陈中原的人会来!我大爷昨天就开始等他了……」小孩说着把溜溜蛋弹出了老远。 「真的假的?」那对夫妇有些怀疑。 「我就是陈中原!」陈中原也非常奇怪,丁半仙怎么知道自己要来。 陈中原推门进入院子他以前来过这里,径直来到了丁半仙专门给人算命的屋子。 「陈村长来了!我还以为你下午过来呢?咱哥俩喝一杯……」丁半仙正在摆放碗筷,没等陈中原开口他就拿出来过杯子倒上了酒。 陈中原也没有客气坐下与丁半仙连喝了两杯,陈中原没有说为什么来这里,他知道丁半仙会给他答案。 「你们家的事情我都听说了!虽然也怪你的孩子没有按我当初说的做全,可我也有责任。毕竟我道行短浅没有及时看出端移!我虽然推算出来会有血光之灾,可没想到会有这么严重……」丁半仙放下酒杯眨了眨白多黑少的眼珠。 「在究竟是怎么回事?难得这是我的命吗?」想起曾经生龙活虎的儿子,陈中原又是一阵心痛。 「不错这就是你的命!前几日我师父云游至此,我跟他说起了此事!当晚我们师徒就合力推算此事,终于被我们算出了门道……」提起师父时丁半仙一脸的崇敬。 「到底是什么原因?」陈中原急于想知道答案。 「陈村长!没想到你居然是白虎命格!可是白虎一旦临凡……势必会有青龙在附近出现与他为敌……白虎青龙是生生世世是死敌……这就命数不可改变……」 「你的前半生之所以这么顺利,那是因为你占据了天时地利。所谓天时是指你正赶上风云际会,你应运而生很自然的就能虎啸四野!而那条青龙生不逢时,他临凡时已经是风轻云淡没有一展身手的机遇了……」 「而地利更是你一直顺风顺水的关键所在!根据我和师傅推算的结果看,那条青龙被困住了。他所在是环境或者地名,一定对他非常不利……」丁半仙说着还拿出了一个罗盘与算盘摆弄了几下。 「居然这条青龙被困住了,那他和我还有什么关系?」陈中原一直仔细观察着丁半仙。 「据我师傅讲这条青龙属于五行之中的水命!如今他命中的水性已经填满了困住他的地方了,被囚禁了这么多年他的怨气之大已经很难想象。虽然这条青龙还那里,可他的怨气已经出来了……而青龙的怨气只能应验在你这只白虎身上……」 「我现在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还能把我怎么样……」陈中原苦笑了一下。 「陈村长!我如果没有算错的话,你还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孙子!他们虽然远在数千里之遥,可他们靠海很近。一旦那条青龙冲出牢笼,到了青龙入海的时候,对你的儿孙将会非常不利……」丁半仙的神情异常的凝重。 「那条青龙在哪里?」陈中原的语气突然阴森了起来,他不允许自己的家人再受到伤害。 「具体位置我和师傅没有推算出来,不过大体方位应该在西北百里之内。不过我奉劝陈村长不要去找他,现在那条青龙的戾气极重,你们一旦交锋对你非常不利……」丁半仙一眼就看出了陈中原的想法。 「那该怎么对付他?」陈中原急于知道答案。 「那就看有没有这个机缘了!这条青龙虽然气势很盛,可具我和师傅推算他已经过了而立之年了。果然有一个五行中命里属火的人到他身边,去抵消他的水性……那样就会否极泰来了……」 「如果真的这样他会有什么下场?」 「到那时这条青龙就会被继续困在原地,直到终老……」 「到哪里去找一个这样的人呢?」陈中原为难起来。 「不过从命相上看陈村长还有一线生机,以后的吉凶如何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陈中原起身告辞的时候掏出了五百块钱,可丁半仙说什么也没要。 「如果陈村长能过了这道坎,你在外的家人将大富大贵……咱们的缘分到此为止,以后你不用再来找我了……」丁半仙将陈中原送到了大门口。 ﹡﹡﹡﹡﹡﹡﹡﹡﹡﹡﹡﹡﹡﹡﹡﹡﹡﹡﹡﹡﹡﹡﹡﹡﹡﹡﹡﹡﹡﹡ 从丁半仙那里回来之后,陈中原一直心神不宁,其实他对丁半仙的话也是将信将疑。 这天王映彩的母亲钱桂英来了,她既是陈中原的亲家又是陈中原的老相好。 只不过在一年前陈中原与钱桂英已经结束了肉体关系。 看着风韵犹存的钱桂英,陈中原突然有了几分感慨。王映彩的父亲王喜已经在半年前因病去世了,而自己也遭遇了这么多不幸,真是世事无常啊!不过对于风骚异常的钱桂英,陈中原还是非常了解的,早就听说她和一个同村的老光棍勾搭在一起了。 「中原啊!给你说件事……如今映彩已经守寡了……有人到我家提亲来了……」钱桂英有些支支吾吾。 「……嗯……对方是哪里的……家庭情况如何?」陈中原心里顿时阴沉了下来。 如今陈中原对王映彩有些依赖,这段时间一直都是王映彩在照顾他。对于王映彩改嫁陈中原是有心理准备的,毕竟让王映彩一直呆在家里不是长久之计,可陈中原没想到会这么快。 「那男方也不小了今年三十一!人家也没有隐瞒说家里的经济条件不是很好,不过还过得去……他住在西北二十里外山里,那个地方叫什么困龙沟……」钱桂英介绍了一下情况。 「嗯!困龙沟……他姓什么……」陈中原骤然一愣,丁半仙说的那些又在他的耳边响起。 「他姓满!前两天还去过我家一次……个头挺高的很壮实……长得也不赖浓眉大眼的……媒人还把他的八字带来了……我也看不懂只知道他命里属水……」钱桂英将一张黄纸递给了陈中原。 陈中原没有看那张黄纸,可脑子在飞快的旋转。看来丁半仙说起确实有些门道,那个人可能就是丁半仙所说的青龙。西北百里之内方位与地名都对,更何况这人是水命。更让陈中原吃惊的这人居然姓满,看来这人命里的水已经快把困龙沟填满了,这条青龙马上就要脱困了。 「映彩进了我家这么多年,我还不知道她是什么命呢……」陈中原屏住呼吸问了钱桂英一句。 「映彩是五行中的火命……」钱桂英倒是知道这一点。 陈中原在心里长叹一声,对丁半仙开始深信不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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