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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十五

  本卷简介:

  记忆封印解开,不只搞清楚了身为堂堂法雷尔子孙,为何却有无法练武的体质,将记忆中的资讯一一拼凑,我的身生娘亲身分甚至呼之欲出;但现在想这些都没有用,因为前方的树下正“趴”着一个人,一个全世界我最不想遇到,偏偏一直被追着跑的男人——白起。
  二奖烽火干坤圈内藏着揭发心禅老贼秃的重要证物,异大陆合作信物亦在这三奖之中,这场赛车盛会真是重宝云集,但一边是羽虹求我抢,另一边是月樱要我赢,被逼着坐上阿玛迪斯,我这个杀人王只能火烧屁股的拼命往前冲啊!


  第一章、前尘往事

  自从与月樱在萨拉城重逢以来,我的心里一直有个困惑难解,这个疑惑牵涉到十多年前的往事。当时,月樱出嫁到金雀花联邦,我长途跋涉,穿越过大半个阿里布达,到边境的第三新东京都市,去见我那变态的老爸。
  我成年后屡次回想,关于这一段记忆都很模糊,假如不是重见月樱,我甚至记不太得自己是为了什么而去的。但是照情理来推测,当时自己应该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前去第三新东京都市向父亲求援的。
  想想真是年少无知,我那时居然还天真到认为父子亲情可以倚赖,相信变态老爸虽然变态得可以,但怎样都会看在亲生儿子的份上,成全儿子苦苦哀求的心愿,哈,如果他会这么做,那他就只是一头不食亲子的猛虎,不是变态老爸了。
  从后来的事实倒推,变态老爸自然是没有答应我的要求,但我却真的想不起来,记不得他到底是如何拒绝我,而我又是如何回到萨拉的,之后的事,连同整个童年的记忆,都变得模糊不清,令我在成年之后甚少回忆往事。
  这段失落的记忆,对我极其重要,因为回到萨拉城后的我,居然把与月樱的约定给彻底忘记,让月樱在金雀花联邦一等十二年,而我自己也从此像失了魂一样,越来越是放浪形骸,没有半点上进心,过着近乎自暴自弃的生活。
  第三新东京都市之行,对我的人生有决定性改变,当我忆起了与月樱的约定后,就下定决心要找机会去第三新东京都市,向变态老爸质问当年的真相,因为不管我怎么想,这件事都有记忆操作的明显痕迹,是有人封住了我的记忆,我才会把那么多事情都给忘了。
  事情是在第三新东京都市发生,就算不是变态老爸亲自动手,也绝对与他有关系,事实上,我自己一年多来努力过几十次,别说解不开记忆束缚,就连曾经被操作记忆的痕迹都找不到,足见下手之人的本事是如何高明。
  然而,我急欲解封却无计可施的这段失落记忆,却在一个奇特的情形下,阴错阳差地被解开了,解封记忆的人对我不怀好意,但却没有占到便宜,反而帮了我一大把。
  那个叫做白起的伊斯塔少年,看不出魔法修为如何,但他的武功却简直是鬼神莫测,轻而易举就撕杀我的两大淫神兽,逼得我无路可逃,用尽各种手段抵抗之后,仍是被他一掌拍在脑门上。
  正中脑门的一掌,令得无数记忆在我脑中逆流。在纽奥良赛车、追迹者旅行的种种惊险、东海幽灵船上的生死恶斗……我短暂的人生飞快回溯,青年、少年、童年的种种久违记忆,瞬间全部又经验一遍。
  白起的这个手法,是为了搜寻我脑中的记忆,从里头找寻某个讯息,但由于我记忆中存在着特殊封印,如果他坚持要尽窥全貌,就必须要强行破封。对白起而言,一切似乎别无选择,因为他不知道那讯息藏于我人生的哪个角落,只有破去封印,对所有记忆做全面搜寻。
  之前在白起手上吃过几次亏,我对他的实力绝不敢有丝毫小看,但假如我的记忆封印是由变态老爸亲手施下,白起说破就破,他的实力之强将远超我所预期,不只胜过加藤鹰、武间异魔,甚至是到达五大最强者的级数,伊斯塔到底是怎么造就出这种怪物来的?
  震惊与困惑姑且搁在一边,在白起破开我脑中封印的瞬间,无数被遗忘的画面如山洪、似激流,汹涌奔轰出来,疯狂冲击我的理智与意识,把我一下子带回十多年前的第三新东京都市。——重新开启的记忆,瞬间补上十多年的空缺,让我明白了很多事情。
  原来,我当时确实是做好了决心,要向变态老爸低头请求,求他帮我接月樱回来,或者,如果他真的是那么“忠君爱国”不愿意为了儿女私情而碍及国家大业,那么至少也请他训练我、传授我武功,让我在数年后有足够实力,去金雀花联邦夺回月樱。
  但在我预备启程之前,福伯他们拿了一封变态老爸的亲笔信给我,说是他们已经将最近发生的事通知源堂主人,而变态老爸回信过来,点召我去第三新东京都市见他。
  许久不曾见面,我奉命开始乘车上路,到达第三新东京都市的时候,身边就只有一个过大的行李皮箱,还有一张变态老爸的发黄照片。
  把我大老远地叫来,我的父亲却没有现身,由得我一个人在马车驿站门口站了半个时辰后,才由他手下的女军官来接我入要塞。
  现在回想起来,早在十多年前第三新东京都市就是一副变态的样子,在我深入要塞内部的过程中,那个率直爽朗的女军官带我走直线路径,完全不避讳所谓的军事机密,大剌剌地开门带我穿越通过。
  活体重组、生物改造,其中一些画面与黑龙会的封灵岛几乎没分别,假如我还记得这些事情,那么十年前我就会猜到天鹰战士这种生化武器早晚要出现,绝不会为了伊斯塔边境的荒漠一战而讶异。
  不晓得白起要从我记忆中读取的,是不是这一段军事机密的回忆,不过,我记得在我行走于要塞内部的时候,所有人看到我都很客气,那种态度不只是单单有礼貌而已,甚至有点巴结的意味,好像真的把我当成“源堂司令”的“爱子”
  想先讨好变态老爸的唯一继承人。
  那感觉不是很好,因为我心里很清楚事情不是这样,但踩在人家的地头上,又不方便说什么,想起来是很郁闷。
  但是,在所有过来问好的要塞人员当中,有一个很漂亮的女士让我印象深刻,那是一个留着好看的金发、穿着一件研究员白袍的艳丽女性,充满知性美的微笑,让人对她充满好感,不过,我听见身旁人们窃窃私语,说她的母亲只因为被一个小女孩叫“欧巴桑”就精神失控,掐死那个小女孩之后自杀,听完这件事的我,对这位美丽阿姨就只剩下一个想法。
  (老天啊,尊府上的遗传基因也算够变态了,难怪会被老爸给重用,阿姨你笑得那么古怪,该不会是想当我后母吧?
  这位美丽的阿姨叫做律子,似乎是变态老爸身边的重要人物,担任很高的职位,非常能掌握变态老爸的心意。要塞里的人们看到她,都像是看到女主人般恭敬地让开,由她负责带我去见变态老爸。
  我记得很清楚,即使依我现在的审美标准,律子阿姨都算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女人,在与我同行的那一段路上,她微笑着问了我很多生活起居的事,说了一些什么“你父亲很关心你”、“当法雷尔家的人真是不易”之类的怪话,我丝毫没有被人关心到的安慰感,反而背后越来越是发毛,忍不住脱口发问。
  “阿姨,你……你该不是想当我后母吧?你要小心啊,那个变态是没人性的。”
  这句话不假思索地说出口,律子阿姨的眼光立即盯在我脸上,那感觉还真是像被插了两根钉子上来,瞬间的目光之冰冷,让我几乎以为自己会被连打几百个耳光,像是那个传说中的小女孩一样给活活掐死。
  不过,母女两代果然是有些不同的,或者该说,女儿从母亲的失败中学到了经验,律子阿姨的眼神,在那短短一瞬间的冰寒过后,又笑吟吟地让人如沐春风,用很好听的声音,笑着说话。
  “孩子,阿姨不可能取代你母亲的。在你父亲的心中,天下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比得上她……”
  “阿姨,你认识我母亲吗?从来……从来都没有人对我说过她的事,我娘亲是谁?她还活着吗?”
  “孩子,真是难为你了,你母亲是一个很美很美的女人。在南蛮,她的子民都称她为……”
  前方机械库的大铁门在轰然声响中打开,震耳欲聋的声音,让我没有听见律子阿姨的下半句话,而从大铁门开启的那一刻开始,律子阿姨再没有把目光放在我身上过,转为凝视机械库二楼上的一处浮台,那个坐在浮台办公桌后俯视着一切的男人,第三新东京都市的主人。
  “终于来了吗?叫你来这里,是为了有一件事情要你做。”
  变态老爸对于效率的要求,真是骇人听闻,看到久违的儿子一句问候也没有,一点表面工夫也不作,就是这么直接地扔付事情过来。不过,这也没什么好意外的,如果我期待他像个正常父亲一样,给我来个温暖的流泪拥抱,那反而是我心理变态了。
  而在这之外,还有一个小插曲……
  “司令,我出去了。”
  “……你是谁啊?”
  “赤木律子,第三新东京都市后勤本部长,兼要塞技术开发总监。”
  “新来的吗?好好干,你下去吧。”
  听见这句话的那一刻,我非常震惊,想不到这个知道我母亲身份,据说还常与变态老爸这样眉来眼去的漂亮阿姨,居然只是个刚来的新人。不过,我很快就知道事情不是那样,因为在律子阿姨离开的时候,我在她苦笑的脸庞见到一丝落寞,还有听见一声近乎耳语的叹息。
  “……一年七个月又十八天……”
  律子阿姨没有把时分秒都算进去,不过能把日子记得那么清楚,她的心里应该很不好过,又或者她每天都要算上一次,因为这个已经相处一年七个月又十八天的男人,从没把她当成一个必须要记得名字的重要人物,哪怕她职位很高、很接近他,甚至也很了解他喜好,还是受到这样的命运。
  跟着这样的老板办事,很不好受,而跟这样的老爸说话,更是一种折磨,假如不是为了月樱,我绝对不想多忍受一刻,立刻就会掉头离开。
  律子阿姨离开后,大门随即紧闭,我把自己想要说的东西一股脑地讲出来,请求我的父亲给我帮助,让我能够把所倾慕的女性接回来,因为我相信嫁到金雀花联邦的月樱姊姊,一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压力,才让她做出如此决定,我请求父亲能够给我力量,让我保护月樱姊姊不受伤害。
  整个过程中,变态老爸维持着沉默,我唯一足以庆幸的事,就是他没有露出厌烦的模样,而是很仔细地聆听我说话,但他也没露出能让我安心的表情,就只是死寂地坐在那张办公桌后,面上虬髯杂乱生长,交叠在面前的两只手掌遮住表情,让人心寒的锐利目光却由墨镜后直透过来。
  “说完了吗?说完了就换下一件事吧,我没有太多时间听小孩子的抱怨。”
  当时只有六岁多的我,确实只是个小鬼,但是当我听见这畜生把我下定决心请求的愿望,当作只是普通孩子要玩具似的轻率处理,我真是怒火中烧,气得不知道该怎样才好。
  “这个东西……关系到你一生幸福,算来也到了该给你的时候,拿去吧。”
  变态老爸好像扔了什么东西过来,是一本看起来很新的书卷,封皮上用丑丑的字迹写着四个大字“玄武真功”正是法雷尔家代代秘传的绝世武学,只不过这么新的书册,恐怕不是祖传的那本,而是最近几天刚刚默写出来的手抄本。
  这也正常,变态老爸从来也不是那种爱惜东西的好人,早已练成的玄武真功秘笈,在他眼中根本毫无价值,以他的烂个性,恐怕早已乱扔乱丢到不见,或是顺手拿去垫了馄饨汤,如果说这么多年来他会把祖传秘笈保存得好好,这件事真是会把我吓一大跳。
  所以显而易见,祖传的那本秘笈多半早已被毁,变态老爸是为了要把神功传给我,才特别默写了一本出来。他的记性不差,甚至还好得惊人,绝对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但倘使是他不在意的事物,哪怕是再贵重的东西,他都会迅速弃之脑后,就好像从没有过这回事,所以我拿着这本秘笈,心里为之忐忑不安,万一变态老爸默写时有什么问题,随手作文起来,这种东西练错一字可都会要人命的。
  但我确实感到一阵安心,因为老爸虽然变态,却还是以实际行动支持了我的要求。期望他会亲自杀入金雀花联邦,把月樱给劫回来,这种事情太过惊天动地,就算是六岁的我也晓得不可能,可是只要我苦练玄武真功,几年之后就可能拥有足够实力,去把月樱迎回。
  无论如何,变态老爸确实给了我一线希望,而这正是我所需要的东西,让我再也不计较刚才所受到的冷漠对待,有生以来首次感到对父亲的感谢。只不过,就在我努力想着感谢词句的时候,这个男人所说的一句话,让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要继承法雷尔家的玄武真功,你就要做到一件事,从今之后,放弃你对月樱的无谓情感,忘掉这个女人的存在。只要能做到这一点,你从今日开始就可以修练玄武真功,最快在十年之内,你就有取代五大最强者的可能。”
  过去我曾听过有一些奇门武学,修练者必须断情绝义,以无比孤绝冷漠的心境方能修成,但我却肯定玄武真功不是这种东西,因为爷爷是出了名的多情郎,变态老爸则是天生冷血,绝不是练功之后才变成这样,现在对我提出这等要求,也和玄武真功本身没有关系,单纯是他本人的禁令而已。
  从小我就不愿意向变态老爸低头,乞求别人家孩子所应得的父爱,更不屑修练他的武功,这次之所以改变主意,完全是为了月樱。如果必须割舍对月樱的情感,那我练这什么鬼功有何意义?
  “六岁的小鬼,懂得什么是情?什么是爱?你只是被自己无聊的欲望给冲昏头。忘掉那双破鞋吧,等你修成玄武真功,你可以拥有更好、更美的女人,到了那个时候,你会发现女人只是玩物,你将会为了自己今日的愚蠢而羞愧不已。”
  “羞愧不已?我只会为了一件事而羞惭,那就是我有一个没人性的变态老爸!
  是,六岁的孩子是不懂得情爱,我只是单纯想接月樱姊姊回来而已,但你又懂得什么叫人性?什么叫血性吗?你根本不懂,因为你甚至算不上是一个人。“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是激烈的父子互吼。要说互吼其实也有点问题,因为从头到尾,只是我一个人在大吼大叫,变态老爸只是冷冷地坐在那里,偶然回答一两个简短的句子,就清楚地让我感觉到那堵不能逾越的高墙。
  踩在变态老爸的地头上,我对他没有任何办法可想,软求无效,也没有筹码反向威逼,但至少有一件事情是操之在我,如果我不愿意,就算是变态老爸也不能强逼我练功。
  “我不练,就算练了这种东西,也不可能得到幸福。如果练到最后也不过和你一样,那我宁愿一辈子当废柴算了。”
  “……那你可以回去了。要你来的目的,只是为了把这个给你,如果你不想练,就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
  毫无情绪波动的平稳声音,听不出任何的动摇,此刻我心里真是失望到了极点,没想到万里迢迢而来,最后居然是这样的结果,我只能靠自己的力量想办法,试图在多年后完成自己的承诺。
  “……等一下。”
  背后传来的声音,没有让我停住脚步,反而加快往外奔去。变态老爸不是个会随便改变主意的人,但却是一个恼羞成怒起来,会翻脸不认人的禽兽,我这样子拒绝了他,后果可大可小,而从我感觉到的危险气息来看,无疑是最糟糕的那个结果实现了。
  不晓得为什么,我的身体突然不能动了,紧跟着,就是一个冷淡的声音,似远又似近地传透过来。
  “一个孩子不知天高地厚到这程度,已经是种不可饶恕的罪恶,但幸好你有个不错的父亲,懂得为你日后的幸福着想。只要把你的记忆封住,你自然会忘记此刻的坚持,照本来安排修练玄武真功,日后你回复记忆,就会知道我今日没有做错。”
  冷冷的声音,一字一字地传入我耳里,带着一股神秘力量,激烈撞击自我意识,令我眼前越来越昏,最后就此失去了意识,昏倒在机械库的冰冷地板上。
  之后的事情就很简单了,第三新东京都市将人抽筋剥皮的本事了得,洗脑技术更有独到之处,当我被押到那台见鬼的仪器上,律子阿姨亲自进行操作时,我脑里只是反覆想着同一件事:就算真的让我把月樱忘记,我也绝不练那什么玄武真功,宁可大家来个一拍两散,不让变态老爸得意狞笑。
  父子两代都是蛮干的个性,谁都不愿意妥协一步,结果当然就是玉石俱焚,两败俱伤。任凭变态老爸神机妙算,也不可能把所有一切都掌握在手中,从洗脑程序中清醒的我,把与月樱、兰兰的约定忘得一干二净,开始照安排修练玄武真功,但只要一尝试运气,肉体就发生激烈的排斥反应,最初只是疯狂作呕,之后甚至大口大口地咳起血来。
  法雷尔家列祖列宗里头,从来没有过哪个人出了这等状况,第三新东京都市不乏一流名医,诊断之下,答案很快就冒了出来。
  “心理影响生理,由于潜意识中的反抗,导致肉体发生激烈的排斥效果。”
  失去记忆的我,完全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体是怎么回事,为何没法像正常人一样习武,还失意了好一阵子。但是我那变态的老爸……像个水泥像似的呆呆站着,在医生宣告诊断结果的那一刻,不晓得是否是我的错觉,可是我当真听到了墨镜破裂的清脆声响。
  人算不如天算,变态老爸冷血残酷、机关算尽,结果却没料到有此一着,全副盘算付诸东流,白白浪费了时间与策划,最后,一个不能练武的法雷尔家子弟等若是废物,我再度被送回萨拉城,离开了那座恶梦似的第三新东京都市。——一度失落的记忆,慢慢又涌回脑海,我终于取回了我的记忆,但在一个谜题被解开的同时,却又诞生出更多的谜团。
  每件事情的背后都有一个真相、一个理由,变态老爸坚决要斩断我与月樱之间的羁绊,到底是为了什么?
  诚然,连现在的我也同意,一个六岁大的孩子哪懂得什么是情?什么是爱?
  就这么傻傻地到变态老爸面前表演爱情剧,别说是那个冷血疯子,就算是碰到我,都会一脚把他踢得远远的。
  但是,变态老爸的态度过于斩钉截铁,让我不得不怀疑这件事有什么幕后理由。
  道德束缚、武者荣誉,这些被人当作天经地义的规则,从不存在于变态老爸的脑海中,即使身为五大最强者之一,他仍然可以丝毫不顾身分地偷袭任何人,哪怕是一个六岁小孩,又或是街边乞丐。但是,他看似无迹可循的行事作风,却有一个非常大的限制,那就是……变态老爸非常、非常地怕麻烦。
  从勤勉性来说,变态老爸确实是个懒人,他讨厌一件事情被弄得太复杂,所以总习惯用最直接的方式把问题解决,但世间事很多时候就是如此复杂,又有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如果无视现实状况,硬要走直线把事情解决,事情就会变得异常混乱,甚至造成不能弥补的伤害,而这也就是变态老爸之所以被人当变态的理由。
  一个六岁小鬼赌上决心与勇气,哭着要求父亲接回姊姊,这件事确实是很可笑,但可笑的东西笑笑就好了嘛,顶多再拿来恶搞点什么,以变态老爸素来讨厌麻烦手续的个性,用得着这么慎重以待,如临大敌般,不但出手暗算,还花偌大功夫去洗脑吗?
  所以这件事情的背后,一定有问题,变态老爸不是出于个人心情的决定,而是确实基于某个理由,所以才阻止我为月樱做的事,现在我所困惑的两件事情是:那个神秘理由是什么?变态老爸所要防止的事又是什么?
  (唔……一时间想不太出答案啊。
  要寻找答案,必须能够解读对方的想法,但我如果能够解读变态老爸的想法,那我自己也是个变态了,这种事情根本就不可能。
  (看来结论没什么变化,只有我自己到第三新东京都市去,面对面找变态老爸问个清楚了。
  虽然日前变态老爸藉着奇异的仪器,和我面对面互通讯息,但那仪器已经自动销毁,我没有办法再用一次,更何况……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要面对。
  上次与变态老爸的会面,我还是像当年一样,整个被压得死死,完全被他玩弄于掌上,如果这种情形不能改善,那么就算到了第三新东京都市,我仍然只有一碗闭门羹可以端着自己吃。
  (要找变态老爸谈判,就要遵守谈判规则,找出他所关心的东西,威逼利诱,这样才有希望谈判成功,不然我就会像兰兰那样被羞辱地轰出去,但什么东西是他所在意的呢?
  思索中,我陡然想起一事,在我回复的记忆当中,律子阿姨曾经说过两句话,是关于我那从没见过面的母亲,非常的有意思。
  “孩子,阿姨不可能取代你母亲的。在你父亲的心中,天下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比得上她……”
  “孩子,真是难为你了,你母亲是一个很美很美的女人。在南蛮,她的子民都称她为……”
  从小到大,没有人曾经告诉过我母亲的事,实在是很想不到,除了变态老爸本人以外,世上居然还有人知道她的事。
  那两句话,第一句说明了我母亲在变态老爸心中的份量,第二句则是交代了我母亲的身分与来历。
  我的娘亲,来自南蛮。这个范围很大,但是在那个极度男尊女卑的世界,一个女人会拥有自己的子民,这点就很不可思议。
  南蛮大小部族虽多,但以女性为尊的部族,近代却只有两个。依照变态老爸的品味,我的娘亲不太可能来自蛇族,那么蛇族以外的另一个选项……
  突然之间,我记起一件事来,在东海的时候,卡翠娜曾经与我私下会唔,告诉我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当年名声响彻南蛮的巴萨拉乐团,其中的那名长发主唱,样子与我非常的相像,卡翠娜怀疑那个人很可能就是我家老爸,而巴萨拉乐团又曾经受邀访问凤凰岛,如此说来……一个答案已经在我心中呼之欲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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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1-14 16:55 #210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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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余兴节目

  近代曾在南蛮历史上占有重要地位的两个母性部族,一个是不久前才因为叛乱而失势的蛇族,另一个则是以帝皇之尊,驾驭空中岛,统治整个南蛮的羽族。
  在羽族势力最强盛的时候,曾经邀请巴萨拉乐团到空中岛上演唱,根据卡翠娜的说法,其中的主唱者可能就是我老爸,而且还与羽族首领凤凰天女相处甚密,出双入对。
  从时间上来说,那刚好是我出生之前的半年到一年间,所以正常的推论是,我老爸和凤凰天女相遇邂逅,恋奸情热,于是有了数秒钟欢愉之后的一生负累,也就是敝人在下我。
  变态老爸那种冷血生物,居然也会爱人,真是想想都觉得荒唐。不过事情也未必是这样,毕竟男女生孩子未必要相爱,就算我的亲生母亲当真是凤凰天女,也不代表他们两个人相爱而生子。
  相较之下,我更在意变态老爸以前曾当过摇滚歌手。这件事听起来真是难以置信,就像听到茅延安以前也曾疯过狂过一样。
  如果他们两人都是巴萨拉乐队的团员,那么他们就应该彼此认识了?茅延安以前从没向我提过这件事,但是这个不良中年本就隐藏很多话没说,像心禅这个陈年老友,事前我们也是丝毫不知,看来我该找茅延安探探口风,了解一下当年凤凰岛上的情形。
  关键性的记忆,让我生命中的两件大事一下子有了线索,回忆的过程在此告一段落,思绪从过去移回了现在。
  白起当真是一个很可怕的人,轻易破除我脑中封印,读取记忆,假如让他运功完成,我就算不死也会成了个白痴,但总算是我运道不坏,在危急关头有人出来援手。
  我不相信这只是单纯的偶遇。目前整个慈航静殿内的复杂情势,关键处都在这两个人的身上:心灯居士、羽虹,只有他们师徒两人出面,才能够澄清一切的谣言与指控,让黑归黑、白归白。各方势力寻找他们两人快找破头了,却始终没有着落,很明显就是他们两人躲了起来。
  只要他们继续躲藏,找不到他们的心禅就只好拿我开刀,因为我是唯一还在台面上的目标,而心灯和羽虹只要对我适度保护,断手断脚没关系,还留着一条命会说话就成。只要不让我被干掉,他们就可以逼得心禅坐立不安,甚至因此做出错误的举动,让他们有破绽可循。
  换作是我躲在暗处,就一定会用这种暗招,所以我早就猜他们两人一直藏身在我附近,但偏生就是找他们不到,这次当真是机缘巧合,白起找上门来,我有性命之忧,这才逼得心灯居士和羽虹从暗中现身。
  白起消失离去,心灯居士也紧追在后,两个人一逃一追,转眼间就去得远了,只剩下羽虹还在跟前,无奈地守护着渐渐从头痛中清醒的我。
  久违的羽虹,还是那么一副包包头的打扮,独特造型的火凤战袍,凸显出她身形的窈窕多姿,半裸露在外的雪嫩肌肤,蕴含着青春的爆发力,勾起了我之前开发她美妙肉体的回忆。
  和羽虹已经一年多没见了,不晓得以她的特殊体质,这一年多来是怎样过的?
  理论上有火凤战袍辅助,肉体不会郁结那么多的原始欲焰;不过此刻羽虹望向我眼神却显得复杂,看来既哀怨又迷蒙,应该是有点问题的。
  “嗨,小老婆,一年多不见,有没有每天晚上都想我一次?”
  轻佻的话语,我并不怕引起羽虹的反弹,自从掌握住黄晶石的奥秘后,羽虹对我来说毫无威胁可言,只要逆向控制她体内的淫神兽,那真是要她怎样就怎样,关于这一点,已经吃过苦头的她,应该是很了解的。
  一年多不见,我想羽虹应该有些话想要问我,而她首句脱口问出的话语,完全在我意料之中。
  “你……我姊姊她……”
  以霓虹之间的姊妹情深,羽虹最关心的问题一定是姊姊,更何况我当初曾经承诺过她,只要她效命于我,我就绝对不搞她姊姊,所以我早就料到和羽虹见面后,首个被质疑的问题肯定是“你有没有搞过我姊姊”然而,我的估算似乎是有些小问题,羽虹迟疑地说出了那半句话后,接着提出的问题并不如我所预期。
  “你是怎么让我姊姊变成那样的?”
  “呃,是哪个样?”
  一句话出口,我脑海中心念急转,想到一个根本性的问题。我本身作贼心虚,一年多来所想的全是遇到羽虹后该如何应对,要怎样才能缓和她的怒气,却全然忽略了一个根本性问题:羽虹可能根本不知道我和羽霓的事。
  我身边的阵容其实不弱,阿雪是高水准的魔法师,羽霓不但是优秀武者,还和羽虹有双胞胎之间的血缘感应,羽虹凭什么可以暗中窥探我们而不被发现?既然不行,那她所能见到的,也不过就是外界人所看到的那个假象。
  (干!为什么之前没有发现?现在这样子就很好办了啊。
  我正起神色,告诉羽虹我们这段时间所做的努力,表情刻意显得凝重,务必让面前少女相信我所剩无多的诚意。
  “当初你姊姊找到我们的时候,那个样子……你也不难想像,如果不动她的话,她根本就活不下去了。我是答应过你的,但那种情形……我也很无奈的,如果你还是很恨我违背当初承诺,那就来清算旧帐吧,反正我们的帐也不差这一笔了。”
  羽霓从他们身边逃脱时,身受邪莲的吸血诅咒控制,整个人不但没有思考能力,而且肉体处于严重的焚情状态,倘若不循正轨泄去体内欲火,那病情只会越来越重,最后什么神医来都是回天乏术。
  要循正规途径泄去欲火,方法当然只有那一种,以羽虹的个性,不可能要求我帮她姊姊找几个陌生男人来“泄火”茅延安这不良中年她大概也无法接受,最后就只好维持沉默了。
  “干都干了,我也不想让别人说你姊姊的闲话,只好对外宣称我们正在交往,听起来也好一点。我对阿雪有多宠爱,你是知道的,但就连阿雪都没有这种名份保护,现在这么做全是看在你与你师父的面子上,难道你还觉得不满吗?”
  这是最关键的一个问题,一旦揭过,剩下来的就非常简单。羽虹撇开这两难的选择题,问我究竟是怎么让她姊姊解开心中阴霾,变成这一副阳光少女的模样,这一点是我之前最害怕回答的东西,不过现在自然有大篇谎言可以扯了。
  “那还用得着说吗?什么东西能够打开少女紧闭的心扉?那当然是爱啊!只有亲情与友情,才能够挽救破碎的心灵。”
  我鬼扯说羽霓泄去欲火,短暂回复清醒后,情绪曾经濒临崩溃,还做出自残行为,是经过我与茅延安的循循善诱、阿雪持续地付出爱与关怀,这才打动了羽霓自我封闭的心灵,开始找到新生之路,变得开朗与活力十足,与从前相比,完全像是个新的人。
  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很在意羽虹的反应,发现她凝神细听,脸上神色变幻不定,一时似悲,一时却似欢喜莫名,很乐于见到姊姊获得新生,只是她仍感到怀疑,我这样的人怎能够给羽霓爱与关怀,实在太欠缺说服力,但我把这些事全推到阿雪头上,羽虹就半信半疑地点头了。
  “如果是阿雪小姐,那确实是有这样的特质……”
  声音说得细若蚁鸣,几乎就听不清楚,我看着羽虹的表情,心中暗喜,着实庆幸又过了一关,但这时一个想法突然掠过脑海。
  (这个样子……真的好吗?
  纸不可能永远包住火,我对羽霓进行洗脑操控的事,羽虹早晚会知道,到时候她会怎么想呢?最亲爱的姊姊,并没有得到真正的救赎,在那成日欢笑的阳光面容之下,根本没有所谓的灵魂,只是一具会走会动的傀儡肉娃娃。
  要是羽虹发现了这些东西,到时候的反应恐怕不是普通激烈,换言之,我只是把她的怒火与恨意延后,这种饮鸩止渴的方法,真的好吗?
  (不好也得好了,情形变成这样,教我怎么解释得出口?唉,这也算是骑虎难下了。
  想到这点严重性,我靠谎言过关的一点得意也化为乌有,眼看羽虹站在前头怔怔出神,自己却像个傻瓜般瘫坐在地上,心中更觉有气,抬起手来,想让羽虹拉我一把。
  ------------------------------------------------------------------------“喂,你傻在那里作什么?我帮你们姊妹作了这么多,你就站在那里,把我当动物园里的东西一样看啊?”
  用以斥责的一句话,却引起出乎意料的反应,羽虹瞬间望向我的眼神非常古怪,好像是解放了什么压抑许久的东西,又好像作了什么决定,倘若我没有看错,甚至还有从不曾出现过的谢意,却都在我凝神确认之前,于眨眼间消失。
  “呃……”
  伸出去的手,没有获得回应,美妙坚实的少女胴体却扬起一阵香风,猛地扑靠到我怀里,我还没有意会过来,又香又软的少女唇瓣已经贴上我嘴巴。
  虽然顾忌心灯居士会突然回来,也颇为猜忌羽虹异样的主动,不过这时候还花时间思考,那就太不合我个性,有这样漂亮的美少女投怀送抱,管她三七二十一,便宜先占了再说。
  主意一定,我伸出去的左手猛地抽回,一把圈住羽虹的小蛮腰,趁势将她抱个满怀,更主动寻住了她的柔唇回吻。羽虹有着小小的迟疑,但我轻易顶开了她的贝齿,与她那柔滑的小香舌绞在一起,嘴巴用力吸着她的唇瓣。
  “唔……”
  少女的反应是热情如火,在我怀中急切地窜动身子,双臂抱住了我,柔舌躲过纠缠,主动伸入我口中。
  我左手托抱着羽虹娇躯,右手顺着她玲珑的腰背曲线,一直滑到她的臀部,穿过她长袍后方的倒心型镂空,大力拧着她雪白结实的小屁股。
  “呜呜~ ”被我紧紧抱住吮吻,羽虹只能发出含混的声音,双手仿佛溺水似的乱挥乱放,显出这一吻所带给她的强烈刺激。
  良久,唇分,羽虹大口喘息着,我顺着她美丽的脸蛋,亲吻她的鼻子、眼眉和额头,喘气中的羽虹闭着眼睛,发出轻轻的呓声。
  “这一年多来,你一个人是怎么撑过来的?身体没有任何不适吗?”
  羽虹是我精心调教的作品,她的肉体状态我自然关心,但在这一吻过后,羽虹积压的情欲似乎整个被引发出来,虽然只是普通一吻,但她却像是吃了烈性春药似的,气喘吁吁,夹紧双腿摩擦,动作令红袍后摆掀扬开来,露出她两条白嫩嫩的美腿,叫人看得眼都直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你不说我也知道答案了,来,让我看看里头的情形怎么样。”
  把羽虹的红袍下摆往旁一掀,我的鼻血差一点喷了出来,两个白嫩嫩、圆鼓鼓的屁股裸露在我眼前。
  羽虹半闭着眼睛,趴在我膝盖上,雪嫩屁股间的绳形丁字裤也隐约可见,深深陷入那结实圆翘的粉臀里,摩擦着股间的嫩肉,黏稠如蜜的清澈液体似泉涌出,很快就在少女香臀上染出水渍。
  这美丽的性感光景,确实让我克制不住,索性就用手掌“啪啪啪”地在羽虹屁股上打着。这种略带粗暴风格的招呼,心理上确实有满足感,但是看我的手掌在羽虹又嫩又白的屁股上打着摸着,炽烈欲望猛地涌向胯间,让我疼痛得厉害。
  (对了,有一件事情以前做起来提心吊胆的,难得这次羽二美人这么主动,不试试看太可惜了。
  羽虹半闭着眼睛,趴在我膝盖上,似乎打算默默承受我的每一份泄欲动作,这份心意是很好,但这样一来,却变成我在伺候她,她在爽、我在累,这样子干可是万万不行,所以我趁她不注意,悄悄解开裤带,再猛地将她搂腰翻转过身。
  “嘿,小美人儿,张开嘴巴舔一舔吧!”
  羽虹被翻转过身来,红艳欲滴的小口,正好面临我怒挺而出的肉茎。火热的茎首肉菇在她唇边摩擦,作势要突入进去。
  那个感觉想必不是很好受,早已情迷意乱的羽虹,立刻就抬头挣动,想要抗拒;但我用左手按着羽虹的后颈,拒绝了她的反抗,羽虹的表情便显得很无奈。
  最后在我的坚持下,羽虹先是看了我一眼,跟着就闭上眼睛,伸出娇嫩的小香舌,万分迟疑地慢慢动作,一口接着一口,轻轻舔起我的肉茎。
  (终于成功了,这次达成第一目标了!
  我喜悦得几乎叫出声来。之前虽说是不怕羽虹反扑,但终究不敢以“茎”试验,即使几次逼迫她口交成功,心里都觉得七上八下,殊无安全感。为了填补这个遗憾,这一年多来我还常常让羽霓替我口交,看着那张相同的脸孔,假装是羽虹在做这侍奉,而今天这一个大步终于迈出去,能让羽虹心甘情愿地舔茎侍奉了。
  (唔,实际感觉好像没有很爽,舔和吸的技巧比起她姊姊差多了……唔,也不能这样说,羽霓这个职业的吸精淫女,都已经变成专用口交娃了,羽虹比不上她也是应该。
  心里这样思考,我好整以暇地看羽虹吸吮着硬直的肉茎,纤细小巧的樱唇因肉茎无情地贯入口而微微曲张,可怜兮兮的模样着实令我兴奋不已。我刻意猛烈地摆动腰部,羽虹的表情就像窒息了一样难过,但她没说什么,只是用心进行侍奉,卖力吸吮着肉菇,小手生嫩地套弄着肉茎。
  笨拙却专心的动作,看在我眼里,居然也有着一股媚惑雄性的魅力,全身为之一热,决定提前付诸行动。
  于是,我按住少女正在努力工作的后脑,狞笑道:“够了,现在你的主子要上你了,找个地方趴下来,把屁股高高翘着!”
  应该是很屈辱的一句话,羽虹却没有什么反应,爬趴到前面数尺外的一块平滑圆石,像全身无力似的一下子趴在石上;软弱的手伸到腰间,解开丁字绳裤的系结,掀开赤红色的长袍后摆,两片诱人的性感美臀登时裸露呈现,还有那已经亮晶晶的花房蜜肉,都裸裎于我眼前。
  从后面,可以清楚看到被淫蜜沾湿的部分及红嫩肉洞,便于我进行检视。或许羽虹认为我是单纯在满足淫欲,不过她却不了解,我其实是以非常慎重的心情,在检视自己作品的肉体状态。
  (唔……不是很理想啊。这一年来,她泄导情欲的方式很糟,欲火积压于阴核,都肿得这么大了;而且她这段时间经历的战斗肯定不少,战斗更催升了欲火,恶性循环,阴核这样的色泽……强压下去,她的身体早晚撑不住。
  沉默得太久,翘起雪白美臀趴着的羽虹,等不到我的动作,轻轻晃起纤细的腰肢,作着无声的催促。
  我索性在羽虹的白嫩香臀上拍了一记,啪的一声清脆肉响,羽虹轻声呼痛,而我开始抛出问题。
  “小老婆,回答我,为什么你这么漂亮的小美人儿,现在会趴在这里,像条骚母狗似的等人来干?”
  折辱的嘲弄,把少女从亢奋情欲中打回残酷现实,火热的美丽胴体刹时间无比冰冷。沉默了半晌,羽虹才用压抑住痛苦的平缓语调,一字一字地说话。
  “因为……你想要,而且……你可以。”
  “说错啰,你好像忘记我之前是怎么教你的了。在东海的时候,你自己是怎么说的,都忘光了吗?”
  我边说着话,边贴靠到羽虹的耳边,一手在她光裸的臀上恣意游移,最后将指头伸入湿淋淋的花谷,捻弄娇嫩的花瓣,猛地一下探采花蕊。
  “啊!”
  羽虹的娇呼声中,我贴在她耳边说道:“因为你是个小淫女,最喜欢男人看你丢脸的样子,所以你才趴在这里对男人摇屁股,对不对?”
  “别、别说了,快点……快点进来。”
  “这种态度?求人应该是这么说话的吗?”
  笑着说话,我双指在少女花蕊上狠命一搓,反应极其激烈,淫蜜如泉喷洒,她清亮的鸣叫声刹时间高亢入云。
  “啊……小淫女……喜欢男人来搞……一直、一直在等你回来搞……嗯……
  小淫女在摇屁股了……快点进来……啊啊……“
  小美人儿的声声召唤,让人不忍心教她久等,撩拨她的情欲到羞耻巅峰,只为了实际交媾时,能尽量泄散郁结欲火,现在目的已成,眼前景象早令我忍耐不住,猛吸一口气,肉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少女湿润的花径强行塞进去。
  “唔……”
  久违的合体交媾,少女花径给我的感觉是又暖又紧,两壁嫩肉把我包得紧紧,真是舒服畅快。
  我所体验到的快感,对久旷逢甘的羽虹来说,刺激程度只会更增十倍,她结实的雪白屁股剧烈夹紧,险些就把背后的我给掀翻过来,是我急忙把身体下压,搂住她盈盈一握的鸽乳,放慢抽送速度,这才让少女的激烈反应和缓下来。
  只是,这等披头散发、楚楚可怜的动人样子,对我一点影响也没有,只会更加刺激我的狂暴欲望,逐步彪增抽送的力道,同时,双手握住她轻盈的鸽乳,尽情地揉搓抚捏,使她原本像个小圆橙似的嫩乳,随着我挤压揉捏,嫩红乳蕾很快就硬胀如豆。
  男与女,就在无人野外的圆石上,学着狗儿交配的姿态,急速地前后摆动臀部。我一次又一次深入撞击,直探花径最深处,一波波快感让羽虹双手抱紧了身前的大石,一头金黄色的秀发被我撼动得四处飘摇,甩着头配合着我的动作,让声声娇吟远传出去。
  “啊……小淫女的头好晕,身体也好轻……好像要飞起来了……啊……小淫女要飞起来了!”
  如果展开双翼,羽虹确实是可以一飞上天,不过失神的她这时是想不到这些了,而我的进出越来越顺利,甚至还好整以暇地对羽虹进行教唆。
  “小淫女,你屁股摇得很带劲啊!两团白肉粉粉嫩嫩,真是个淫乱的小骚货……嘿,你可以再浪一点啊……只要再浪一点……我就会干得你更爽一点……知道吗?”
  口中劝说,我益发加力地开拓着羽族少女的花径。每次肉茎进出时,花房谷口的蜜唇就随着肉茎的动作而不断地翻吐,璀璨的金发像是在跳着某种舞蹈,忽上忽下地甩动。
  我看着自己的肉茎在粉红的花谷中进进出出,每一下都把蜜唇带得翻了出来,还夹杂不少的淫蜜,伴以“噗嗤、噗嗤”的响声,忍不住两手抱紧她的倩腰,使劲往后拉,羽虹湿成一片的雪白屁股不停撞击着我的胯部,发出“啪啪啪”的声音。
  受到我的唆使,羽虹的表现也是可圈可点,她似乎不明白怎样表现才能讨我欢喜,所以就把整个理智交由原始欲望控制,不住尝试转身回吻,每一次侧转半身,一双修长的细致美腿就与我两脚交缠、摩擦,粉臀更是夹得死紧。
  就这么紧密结合地连战了一段时间,羽虹的青春胴体随着肉茎抽插而起伏颠动,不住扭动粉臀迎合,全身阵阵颤抖,花径嫩肉痉挛着,不断吮吻着被紧夹其中的肉菇,阵阵淫蜜不住涌泄,像是一场多重奏的音乐会,美妙的感觉从下身蔓延到我整个灵魂。
  “够放荡了,小淫女,你越来越棒了,我还真是舍不得你啊!”
  我拉着羽虹的手,让她双臂被反剪在背后,然后继续前后挺送着,她这时候变成上半身悬在空中,偏生又要竭力翘高屁股,被我从后面不断地攻击。
  “啊……啊……啊……小淫女快乐得要飞上天了……啊……这是哪里……啊……啊……啊……我……我……你……”
  进行了一段时间汗水淋漓的剧烈交合后,我的体内已经开始不支,阵阵酥麻酸软的感觉,也告诉我崩溃时刻就要到来。亢奋当中,不禁在羽虹耳边说道:“快……快要来了……全部都射在小淫女的肚子里,好不好?”
  羽族女性除非自己愿意,否则几乎没有被强暴怀孕的可能。我过去这样子问,羽虹总是表现出很厌恶的样子,不过今天不晓得是否被干得神智错乱了,听见我这么一问,她不但没有反对,还大力点着头,纵声娇呼。
  “啊,你……射……射……没……没关……系……就射进……去……啊……
  啊啊啊……“
  既然女方有这样的盛情,我这时候打退堂鼓,就未免却之不恭了,当下全身一阵颤抖,一道道精浆脱囊而出,尽数狂洒在少女花径的最深处;滚烫酥麻的感觉猛传出去,受到冲击的羽虹几乎是尖叫起来,身体强烈地颤抖。
  “啊……”震耳欲聋的高声娇吟,险些就令我当场失聪。接着,从愉悦巅峰中落下的羽虹,仿佛浑身虚脱般,再也撑不住我们两人的体重,“呯”的一声趴在大石上,一动也不动,只是急急地喘着气。
  不想这样子压着羽虹,我稍事喘息之后急忙起身。抽身之时,沾满秽渍的肉菇由少女的稚嫩花径中移出,已经发泄过一次的肉茎犹自半翘着,仿佛还感到欲求不满,期待着下一场的满足。
  羽虹对我竟有这样的吸引力?这一点让我颇为讶异,但更没想到的是,没有等到我出生招呼,看来已经累趴在石上的羽虹突然转身,一语不发地蹲跪在我跟前。
  “你……”
  羽虹也没有多说什么,甩了甩被汗水打湿的金发,低下头吸舔我的肉菇,将上面沾满的精液和淫蜜清理得一干二净,表现出前所未有的服从与温柔;而我也配合着她,在她清理的过程中,伸手把弄她盈盈可爱的雪白乳房。
  但这异常反应到底是引起了我的注意。能被羽虹这样美丽的少女,抛下尊严地做着彻底侍奉,那确实是身为男性的无比荣耀;不过美人主动投怀送抱,这种事情总是会让我觉得异常,进而感到不安。
  一个想法闪电掠过我脑海,经过短暂的思索与考虑后,我确认了这件事的可能性,当羽虹的侍奉动作告一段落,不经意地抬起头来,我与她目光相对,饶有兴味地问了一句。
  “……说吧,你要求我替你作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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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1-14 16:55 #211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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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美人之托

  一年多以前,心灯居士和羽虹带着失神的羽霓,预备离开东海去治疗,希望能够破除羽霓身上所受的吸血诅咒。行到半路,羽霓突然失踪,看来是自己逃脱了,发现姊姊失踪的羽虹几乎急疯了,与师父一起告别了白大神医,到处忙着找寻姊姊的踪迹。
  羽虹的武功在姊姊之上,又擅长追踪术,当时若是真的全力搜索,是有相当把握找回羽霓的,但她和心灯居士却碰上了刺客狙杀,最开始还只是一些收钱卖命的佣兵或杀手,藉着频繁攻击扰乱他们注意,而真正的杀机则是悄悄袭来。
  在连续被杀手伏击数日后,某一场毫无新意的战斗中,羽虹突然发现这些悍不畏死的刺客有点不对,武功并不比之前的几批高明,但却极有默契,并非各自为战的散兵游勇,令得羽虹压力大增。当战斗进入白热化,这些人陡然露出真面目,赫然是黑龙会的忍军部队,鬼神莫测的忍术与水系幻术,让羽虹吃了大亏,全仗心灯居士的压阵才没有落败。
  不过,敌人的攻击也不是虚晃一下而已,就连忍军群近乎玉石俱焚的攻击,也不过是整个连锁战术的一部份,当那抹熟悉的刀光横过眼前,羽虹才知道黑龙会是何等在意这次的攻击。
  “鬼魅夕!”
  冷不防窜出的清冽刀光掠向羽虹,心灯居士抢来救援,却被鬼魅夕转向攻击,只是心灯居士并非初出江湖,战斗经验丰富的他,在救援时早知道鬼魅夕会有此一着,硬运护身真气举臂挡刀,用一道小小伤痕为代价,换取一记“栖霞禅剑”
  命中鬼魅夕,将这天下第一杀手给打飞出去。
  论实力,鬼魅夕不过是第六级修为,与心灯居士差了一大截,这一击就足以重伤,心灯居士应该是有意一举铲除掉这个危险人物,然而纵使受伤不轻,第一杀手仍具有不容小觑的危险性,特别是……已经很久没有人敢大胆地接鬼魅夕一刀。
  心灯禅定印是慈航静殿的镇殿神功,攻守威力虽不算强,但佛光到处,起绝症、肉白骨,百毒辟易。心灯居士就是自信百毒不侵,所以才悍然举臂挡刀,不过黑龙会的战术委实歹毒,鬼魅夕的刀锋上不只沾染剧毒,还有多种复合性的巫法诅咒。
  黑魔法的诅咒,效果殊不逊于强猛剧毒,心灯居士一击重伤鬼魅夕,却付出重大代价,反而变成鬼魅夕拼着重伤,也同样重创了实力更胜于己的心灯居士。
  战局优势一下子逆转,而在鬼魅夕跃离消失后,负责这一切连环狙击的黑龙会人物出现,赫然便是二号首领黑巫天女。
  正面作战,黑巫天女、心灯居士恐怕一时之间很难分出胜败,但是心灯居士被暗算受伤在先,之前伤于黑龙王手下的内创又尚未痊愈,一照面就落在下风,而黑龙会的死士与战将如潮水般涌来,最后全赖羽虹奋力支撑,这才带着师父杀出重围。
  在那之后,负伤的师徒两人就变成追杀目标,经历连场恶斗,身心俱疲,还有好几次濒临生死边缘。最初心灯居士感到不解,想不通黑龙会为何耗费偌大资源与力气,几乎不惜一切地追杀自己师徒,直到羽虹承受不住心理压力,把封灵岛上的秘密告知恩师。
  得知师兄心禅出身来历,还有暗怀狼子野心,阴谋杀害师门长老,心灯居士显得非常错愕,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是羽虹指证历历,才令他不得不相信师门出了这等奸徒。
  为了查证,心灯居士和羽虹在江湖上销声匿迹,暗中进行各种调查。羽虹是巡捕出身,明查暗访是她的专业本事,从江湖传闻着手,很快就发现净念禅会与心禅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只是都缺乏直接证据,因为心禅从不公开在净念禅会门徒之前现身,没法在这上头找到什么问题。
  长时间的追查,羽虹确认了一件事,就是净念禅会所开发的军事技术,确实有外流到黑龙会,但这一切都属于最高机密,仍在进行各种军事研究的僧侣们,往往在最关键的节骨眼上被下令停止研究,转而从头开发另一样新技术。为此而直呼莫名其妙的研究人员,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研究成果被秘密送到东海,由黑龙会进行临门一脚的最后完成。
  净念禅会的僧侣们,相信自己是为了灭魔诛邪而努力,甚至因此与保守的上一代发生冲突,但却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热情、百姓们所信任捐献的金钱与物资,全都被导引往错误方向,令东海之上的邪恶越来越壮大。
  每当净念禅会多强大一分,幕后的黑龙会就多得到一分好处。近年来,黑龙会就像是净念禅会的附骨之蛆,吸收宿主身上的养分而迅速成长,而且外界目光全集中于净念禅会,只知道它是由慈航静殿所分出的支派,同样是正义组织,殊不知光与影同生共存,净念禅会的成长,帮助黑龙会在东海一再地拓展势力。
  “这个计策太恶毒了!净念禅会里头那么多耿直的师兄弟,他们都是为了理想而献身,心禅师伯他怎么可以这样利用人们的正义?”
  说到这一点,羽虹的表情非常愤慨,重重一拳敲在地上,击出一阵尘沙飞扬,我连忙把她搂过怀里,隔着衣袍,轻轻抚摸她光滑如缎的粉腿,偶尔捏捏她结实的小屁股,转移她的注意力,让她的情绪得以平复下来。
  就我看来,黑龙会这一手,确实是一记妙着。记得月樱曾说过,在海外与黑龙会合作的那个神秘组织,已经结束了对黑龙会的技术资助,黑龙会必须自行自道,凭一己之力,为整个组织另外找寻出路,而东海的资源有限,假如不是净念禅会可以光明正大地募款、吸收人力,单单只靠黑龙会的话,这几年肯定不会有这等声势,更没有我们在封灵岛上看到的那些成就。
  (釜底抽薪,黑龙会这条计策真是既毒且辣……
  我让羽虹坐在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一些劝解安慰的话,注意力却是放在她浑圆的香臀上。
  从侧面看来,羽虹的眼角挂着晶莹泪珠,因为心中的极度悲愤而落泪啜泣。
  其实羽虹是个很坚强的女孩子,除了初次破身那晚,她为自己失去的贞节而痛哭失声,之后每次面对我,都是挺起一副倔强的表情,和我抗拒到底,而她每次的哭泣落泪,往往也都是为了别人。
  慈航静殿是羽虹寄托信仰的所在,以她对正义信念的坚持,绝对无法容忍心禅这种玷污她心中圣堂的人继续存在,不管碰到什么压力,她也都会抗争到底。
  这本来与我没有关系,就算我是封灵岛血案的关系人,我也可以继续当乌龟,但因为羽虹,我势必会被牵扯进去。
  有一个前辈曾经说过,豢养女奴必须做到三个条件,给她吃、住、安定感。
  这理论我非常认同,自从在东海和羽虹立下约定后,我跟她就有些近似主奴之间的契约关系。吃与住,这头美丽的小雀会自行觅食,不用我麻烦,我只要满足她个人的肉体欲望,给予她独一无二的至高满足,那样物质层面就能够解决。
  安定感则要分成两方面来说,一方面主人必须适时展露实力,让女奴慑服,不生出反抗的侥幸心理;一方面我必须满足她的一些要求,让她感受到我们之间并不是只有她单向服从,我也愿意为她作相当的付出。
  在我开口问羽虹“你要求我替你作什么”时,就已经决定会答应她的请求了,背后的理由只有一个,羽虹不是直接提出要求,而是先献上自己的青春肉体,试图赢取我的欢心,说得更明白一点,可爱的小母狗都向主人摇尾乞怜了,如果这时候不蹲下去摸摸她的头,微笑示好,以后就再难看到小母狗这么主动了。
  只不过要贯彻这个调教,付出的代价与风险可是不小。
  我向羽虹点醒,要扳倒心禅,目前的种种证据并不足够。净念禅会确实遭到利用,成了黑龙会的马前卒,但羽虹却没有真凭实据,可以指证是心禅主使这一切。
  “那又怎么样?所有人都知道净念禅会是他一手成立的。”
  “是啊,你知道,我知道,每一个净念禅会的和尚都知道,就连路人也知道,但那又怎么样呢?亏你还是巡捕出身,不知道捉贼要捉赃吗?你有证据能证明心禅下令作这些事吗?”
  打从净念禅会成立开始,人们就一直绘声绘影,净念禅会的发起人是慈航静殿极高层,后来甚至说得更明白,直说是心禅方丈发起成立净念禅会,只是因为慈航静殿中的守旧势力太多,他有力难伸,所以不能公开出面。这一点心禅始终是矢口否认,但每当净念禅会冲撞慈航静殿决策,长老们要求严惩年轻子弟时,心禅总是口称佛号,独排众议,让年轻一辈的僧侣得以无事。
  如此一来,大家就是心照不宣,明白了心禅没说出口、说不出口的“禅机”,这也成了净念禅会迅速发展的主因。但怎样也好,始终是没有直接证据,可以证明心禅成立净念禅会,即使揭开黑龙会与净念禅会的关系,顶多重创心禅的声望,却不能凭此将他从掌门之位上扯下来。
  “封灵岛上,至善老贼秃的遗言,是可以当作证词,但那也不是直接证据,更别说你与我人微言轻,公开指控效果不大,需要更强而有力的证据才行啊。”
  扳倒心禅,这是我和羽虹的共同目标与利益,之前我思考过无数次,尝试找寻心禅的破绽,但苦于无处着手,只好希望羽虹与心灯居士潜伏调查一年多,能够给我一些有利的情报,哪知道人是出现了,却毫无贡献,这点不由得使我相当气馁。
  “……其实……有一件事情……或许有用……”
  羽虹的声音听起来很沉重,还有一丝痛苦意味,显然要说出口的这件事非同小可。
  --------------------“神宫的上一代掌门,我的师祖灵云方丈,当年是毫无预兆地暴病身亡。他是与万兽尊者齐名的一代强人,寻常的风寒感冒,怎么会……”
  一代强人并不是不会死人,我家爷爷当年强得简直不像个人,最后也是嗝屁着凉,所以只要是人,迟早就难免一死,只不过羽虹话中所暗示的意味,就连我也吓了一跳。
  “你是说……心禅老贼秃……弑师?”
  这和组织净念禅会不同,一经证实,那是无可推卸的弥天大罪,我着实吓了一跳。想要向羽虹求证,但她似乎也承受不住这个问题所带来的压力,什么话也不说,只是把头深深埋进我胸口,金黄色的发丝倾泄下来,遮住了她美丽的脸蛋,也遮住了她的表情。
  “唔……”
  与我之间的心力斗争,羽虹从没有赢过,无论怎样硬装倔强面孔,最后仍会被我把层层硬壳强剥掉,露出内里的脆弱真心,而我也以重复这样的征服过程为乐,只是羽虹似乎已经感到疲惫,所以不再继续强撑下去,愿意在我面前暴露她的软弱。
  这该说是我的成功,但也可以说是我的麻烦,因为除非我在这时候把羽虹一脚踢开,不然就要替她扛起问题。
  (真是棘手啊,本来以为除了月樱姊姊,我不可能替任何女人这样揽麻烦事上身的。
  事实上,光是月樱给我的差使,就已经够麻烦了。驾驶阿玛迪斯在大赛车中争胜,这件事情到现在还让我极度头痛,对手不只是原先的方青书与贼秃群,就连黑龙王也亲自来搅局,纽奥良的大水淹到半天高,弄不清楚到底是赛车还是赛游艇。
  说到赛车……我突然有了一个很坏的预感……
  “小老婆,你和你师父打算用这一着当最后王牌,那应该不会是空口说白话,是有人证或是物证吧?”
  “有,我们这一年来苦心查探,发现了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师祖逝世时候的遗嘱,并没有被找到。”
  慈航静殿的历代掌门人传承,都是由前任掌门生前指定,但如果掌门人猝然身亡,那么门内僧侣就会负责找出他生前预留的遗嘱,确认继位人选。
  当年,灵云方丈座下最杰出的三名弟子中,心剑神尼武功最高,却是个性冷僻,从不接触慈航静殿事务,独自清修于孤峰之上,也从来没人认为她会继任掌门之位,而心禅与心灯两名僧俗弟子中,心禅的武功较强,可是其貌不扬,说话又温吞笨拙,和风采翩翩的心灯居士一比,实在是糗到家去了,所以慈航静殿内的弟子倒有七成支持心灯接位。
  但心灯居士毫无权力欲望,喜好读书画画、吟游诗文的生活,对方丈大位表现得兴趣缺缺,当灵云方丈猝死,寺内遍寻不到方丈生前预藏的遗嘱,由诸长老集会选出继任者时,心灯居士严词辞退了掌门之位,让长老们在别无选择之下,由心禅继任接位。
  “方丈的预留遗嘱,都藏在殿中神坛所供奉的圣器之内,师祖死时,长老们开启圣器,并没有在里头找到遗嘱,可是我们重新查阅纪录,发现供奉在神坛上的圣器曾于师祖死前两天被替换。”
  “唔,所以前任方丈死后,贼秃们开启的圣器,并不是藏有遗嘱的圣器,那么正版的遗嘱圣器到哪去了?”
  “师祖仙逝前两日,曾经与一名异国僧人秘密会谈,将圣器相赠与他。师祖死后,这名异国僧人也销声匿迹,我们循线追查,只知道他是乘船出海,就此断了线索。”
  如果线索正确,灵云方丈应该是察觉到寺内有变,所以将遗嘱托付给寺外之人,以免自己猝然身死,连遗嘱也被人毁去,但是他委托的这名异国僧人远扬海外,这也未免躲得太过彻底,羽虹要我帮忙,难道是要我追着和尚的下落出海去吗?
  “不,我们本来预备要追出海外,但是被黑龙会阻拦,又战了几场,途中听闻消息,失落多年的圣器被送回国内,并且给捐赠出来作为某项奖品。”
  “奖品?圣器?你该不会是要告诉我,那个可能藏有遗嘱的圣器,是创世七圣器之一的烽火干坤圈吧?”
  “正是如此,烽火干坤圈数百年来一直被慈航静殿所收藏供奉,直至师祖死前才被托送出去,此次从海外被送回来,我和师父都认为里头藏有遗嘱的可能很高,而且师祖既然已知门内有变,刻意将干坤圈送出,里头除了遗嘱之外,一定也写了叛徒的出身真相和谋逆意图。”
  唉,果然是和赛车奖品有关系,有时候我还真是恨自己的直觉如此之准,预感察觉到的麻烦一定会掉在头上。
  封灵岛上至善贼秃的遗言,目前是死无对证,如果真的有这封遗嘱存在,那确实是扳倒心禅的致命手段,尽管听起来有些一厢情愿,不过考虑到成功后的压倒性效果,还不失为一个可以进行的手段。
  “所以,你是要我替你们去赢烽火干坤圈回来?”
  “你又不是赛车手,怎么能参赛赢奖品?”
  羽虹这句话,还真是让我心凉到极点,连这种事情都不知道,绝不是我们掩饰得好,而是代表他们师徒并没有钉死我的行动,换句话说,如果我因为他们的龟缩不出,成为唯一目标被心禅干掉,他们根本不可能出来紧急救援,这次之所以能从白起手下救人,纯属运气。
  “你们两师徒真是……唉,算了,那你要我帮你作什么?总不会是变个烽火干坤圈给你吧?”
  羽虹提出的请求没有那么白痴,这点真是万幸,但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她居然要求我率众与她一起盗宝。
  一年多来,我们这个追迹者小队的名声远播,阿雪的实力羽虹很清楚,羽霓能够凭碎梦刀击败苦大师,也堪称高手,有这两个人帮助,胜算就大幅度提高,而最后羽虹更是需要我的贤者手环。
  遗嘱藏在烽火干坤圈里,当然不是因为它外型好看。创世七圣器,每一件都是无比坚固的永恒神物,遗嘱藏在烽火干坤圈里头,如果不知道正确的开启之法,想要强行开启,靠外部破坏是不行的,只有凭借七圣器之间的相互共鸣,才有可能做到。
  “好吧,我答应你,但我只能尝试,不能保证一定成功,你明白吧?”
  羽虹沉默地点了点头。为了保持隐密,她还不能公开现身,所以马上就要与我告别,由我孤身一人上路,不过她也承诺会暗中保护我的安全,这句话我如果相信,那就真是有鬼了。
  约定了再会的时间与地点,羽虹振翅飞翔离开之前,突然意味深重地看了我一眼,低声说话。
  “其实……像天龙师兄,还有净念禅会的其他师兄弟,他们都不是坏人,只是盲目信奉正义,被误导了方向,不知道自己遭歹人利用,希望你与他们发生冲突的时候,能够手下留情。”
  唉,小老婆啊,你哪里有资格说这种话啊?天龙贼秃他们执着于卫道降魔,你又何尝不是固执于自己的信念呢?比起他们,你并没有旁观者清,只是站在一个比他们稍大的圈子,五十步笑百步啊!
  慈航静殿的教义我不甚欣赏,但里头有一点说得不错:无分正邪,过于执着就是入了魔道。
  你如今走的这条道路,孤独如昔,险恶之处更胜过往啊!……
  我有很多话想对羽虹说,却也知道这些想法她一定无法接受,正自心中叹息,她却像想起什么似的,从腰间行囊取出一个黑色的小包,看来只是巴掌般大小,但布包上却画满符文,显然是某种魔法器具。
  “对了,这个东西给你防身,是我师父特别铸造的……”
  羽虹打开布包,顿时寒气逼人,只见一把小小的火枪静静地横放,通体黑色,看还很不起眼,但是拿在手上,顿时就觉得份量异常沉重,一只手腕险些举不起来。
  火枪的中心有轮,可以填装子弹,一次五发,不过从入手的感觉来看,这应该不是那种可以迅速连发的设计,而是每射出一发,就要耗损相当魔力的威力型神器。
  心灯居士是当今世上屈指可数的名匠师,由他所铸造出来的神器、神兵,多少人跪破了膝盖仍是求而不得,种种神异之处不说,光是拿去转卖都可以大捞一笔,现在平白无故送了一把神枪到我手上,这段时间的各种辛劳总算有了回报。
  “师父说,法雷尔家的玄武真功天下无双,其中的十方明器更是厉害,若是能把真气凝成十方明器,灌入枪中,就可以击发出威力强大的气弹,杀伤力暴增数倍。要不然……单纯运魔法力进去也可以,就是威力弱得多。”
  心灯居士曾帮我诊脉医疗,羽虹和我并肩作战数次,都很清楚我不会武功的底细,但他们并不清楚虽然我不会玄武真功,可是淫术魔法的低阶体术中却有一门“淫动弹”与玄武真功的十方明器原理相似,将就着拿来用,威力虽然有差,但应该也有相当水准吧。
  理所当然地把礼物收下,心灯居士特制的“破魔枪”平安入袋。
  --------------------虽然我很想和羽虹一同上路,再多得到一些亲亲抱抱的机会,可是现实条件上不可能,而且也不合我当初孤身上路的意义。
  告别羽虹之后,我继续赶往芝加哥,那是下一场车赛的举办地点,巴菲特家族在那边势力颇强,只要到了那边就有很多方便之处。
  在赶路的过程中,我认真考虑着许多事。羽虹请求我协助她盗宝,盗宝本来也就是追迹者会遇到的工作,之前我们也曾经处理过类似任务,潜入某个森林绝地,或是蛮荒部落,盗取贵重的珍宝转手出售,捞了一票,算是对盗宝任务有了经验,不过这次的情形却不一样。
  羽虹要我盗取的烽火干坤圈,是本次大赛车的奖品,不晓得有多少人正明里暗里盯着。假如这奖品那么好盗取,大赛车举办以来早已被人偷了无数次,肯定就是因为要偷要抢不容易,所以人们才甘愿冒偌大风险,参与赛车争胜夺宝。
  据说,那几份奖品被选定之后,就给密封藏起,由各界公正人士所组成的委员会联合保管,直到比赛名次确定,公开颁奖。在这期间,为了表示公平与公正,就连慈航静殿的方丈都不得接触,任何人都必须离这三件奖品远远的。
  心禅没机会接触到烽火干坤圈,这点对我们有利,而且那贼秃可能根本不知道烽火干坤圈内藏有这等秘密。不过,这次的三件奖品真是诡异,一件藏了军火交易的授权之证,一件藏了前任慈航静殿方丈的遗嘱,还有一件不晓得又有什么古怪,真像是包饺子大抽奖一样,个个有奖。
  不过,我突然发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月樱要我设法赢得藏有授权之证的奖项,这奖项藏在三奖之中的哪一个不得而知,可是假若烽火干坤圈已经藏了遗嘱,那么另外再藏它物的可能性就相形降低,换句话说,应该是藏在三奖邪狼血剑,或是头奖的弹卡尔模型。
  (唔……传说中的模型弹卡尔……光是这个名字就让人一点斗志都提不起来,居然要我去抢那种东西,扫兴啊!
  想到这一点就有些无奈,我叹了口气,慢慢往前走,心里盘算着今晚该落脚何处,又该怎么弄个女人来陪睡,如果能够搞到处女进补,那就对个人修为大大有益,可是奸了以后要不要杀、如何毁尸灭迹,这些都是比较繁琐的问题。
  早知道刚刚多问两句,羽虹怎么说也是专业人士,这方面的相关知识肯定在行,问问她怎么杀人灭迹,相信她的意见很值得参考。
  脑里才在胡思乱想,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前方不远的树下好像有个人。整条山路上不闻人声,就只有前头树下待了个人,怎么看都像是在堵我的,只不过那个姿势有点奇怪,整个人不是靠在树上,而是斜斜趴在地上,这样能察觉我来了吗?
  (是敌人没关系,不过是美女吗?是的话今晚就不用劫杀民女了。
  走得靠近一点,我悄悄一看,却为之遍体生寒。
  趴在那棵树下的人,不是美女是男人,而且还是一个最糟糕的男人,全世界我最不想遇到,这两天却总是被他追着跑的男人。
  伊斯塔所调教出来的超级杀手,白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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