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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河 [樓主]


級別:俠客 ( 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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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2015-05-07



作者:supersavage(佛系特攻)
字数:8810我心里一沉,翻看舅妈和于妈妈发给我的消息,除了问候没什么特别。其实做为现代人,我实在是很难想象,通讯失联12天是能够编个什么瞎话混得过去的,特别是身边比较亲近的人。我心里有点担心于伯伯,但我犹豫再三,没有发消息问他们。
我赶到医院的时候,果然于伯伯已经在ICU 里了,舅妈、于妈妈和几个其他不认识的人都在。朱明在楼道里等到我先跟我交代了几句,说你于伯伯今天早上脑出血,上午送过来了,一直在抢救和监视中,现在看,情况还算稳定,但后面会怎么样不好说,但命是应该保得住的。
舅妈和于妈妈一脸焦虑和哀愁的样子等在外面的长椅上,我和他们打了招呼,于妈妈伤感地说,你于伯伯本来今天打算晚上给你接风洗尘呢,没想到早上起来就不太好了。我心里想的却是,你们怎么知道我今天会回来,转念一想,那多半是朱明告诉他们的了。
朱明和于伯伯也曾经同事过,算是不错的朋友。朱明待了一会儿就走了,我去送他,他一边走一边说,你后面还有很多期培训,我们已经尽量压缩了,但有一个封闭军训是少不了的。完全让家里不知道是不可能的,之前培训的事我跟你父母和于伯伯交了一些底,但不是全部,他们都是理解的,你自己心里有数。他们都是纪律部队出来的,不会乱问,你自己不要多说就好。
我和舅妈一直在ICU 里陪着,让于妈妈回去休息了。一天一夜后于伯伯基本脱离了危险,从ICU 出来了,但一直没有苏醒,医生的意思是等稳定一段后研究是不是要做手术的方案。从医生的口气上看,于伯伯苏醒是没有问题的,但语言和肢体功能多半会有所丧失,至于会到什么程度,就不得而知了。
学校已经放假了,但我想好了要辞职,写好辞职信,直接约梅姐时间。梅姐说这几天就在学校值班,我就直接过去了。梅姐接到了我的辞职信一点不奇怪,她反而笑眯眯地说,你在新加坡的考核结果非常优秀,主办方对你十分满意,这个成绩反馈回学校,他们是想撵你走也撵不了了。不过我还是原来意见,建议你不要待下去了,你现在已经被圈定到下期培训的名单里去了,无论你走到哪里,只要还在高校,都可以去参加,你现在是香饽饽,你要跳槽,各家会抢着要。
我根本无心恋战,我客气地说这个机会还是让给别人吧,我也不太想上下去了。梅姐站起身给我倒了一杯茶说,你别把话说死,其实你可以借这个机会跳到更好的学校去,我之前帮你联络过了,在我熟悉的人脉圈里,本市的T 大和N 市的D 大都愿意要你,你不妨考虑下。
我喝了口水,说我不想在学校圈子里待了,倒也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我想外面找公司去上班,不管本事大小吧,起码凭本事吃饭,老实说,在学校里呆着,稀里糊涂就成了明星,稀里糊涂就背了黑锅,这种我习惯不了。再说了,我就出国进修了三个多月而已,在学校里一没搞科研,二没搞教学,没有拿得出手的科研成果和工作成绩,仅凭一个培训优秀,就成了抢手货,这不是很可笑吗?
梅姐说看你说的,最重要你搞的这块是市场大力投入的风口,如果技术合作能达成落地,你们这帮年轻人就是这些国家战略项目的骨干,不依靠你们,难道依靠那些七老八十的老头子们吗?现在知识更新迭代太快,在前沿领域,根本没什么老本可以吃的。
我叹了口气说,梅姐我实话跟你说,之前走这条路是于伯伯给我带进门的,现在他身体不太好,我也不想全得靠他的庇护才能在这个项目上待下去,我自己去走我自己的路,是最得体的选择了。梅姐摇头说不是的,你于伯伯最多是带你进了门,后面你自己的表现亮眼,获得了合作方和项目方的认可,老外做事一是一二是二,不是看你于伯伯或者什么其他人的人情的。我还是劝你不要放弃这个机会,你这样吧,我给你约一下T 大的一个副校长,你这几天晚上抽个空,等我通知你时间,一起吃个饭聊聊再做决定不迟。
我有点盛情难却,勉强同意了。走的时候看到梅姐为我的事情操心操劳,心里很是不忍,但也没有什么可以答谢她的,只能记下这份人情了。
回于妈妈家里的路上,我一直惦记着老五给我解出来的密码,上面果然不出意外又是一堆字母和数字,我不禁在内心冷笑,以前我是一头雾水,但现在我可是稳准狠地知道这个故事了。
回到家匆匆洗了澡,我赶紧上楼开电脑,去连接了欣雯家里的电脑,然后做跳板访问进他们公司系统的数据库,数据库字串我早反解过了,软件做的很烂,但数据库设计得还不错,我很快查到了这几个货号的货柜编号和对应舱单,然后查询了下,是滚装发船,路上只要8 天,预计到达时间就在四天后。
这几天我和舅妈分别负责晚上和白天陪护于伯伯,舅妈已经放假了,倒也时间充裕。好在于伯伯病情慢慢稳定下来,也不用太提心吊胆了。每天都会有人来看他,但我和舅妈按商量好的都挡驾了,只有一次他们上级单位的领导组团来看望,只是安慰我们说已经快过年了单位没什么事,等到年后于伯伯身体恢复了再说。上级单位和本单位的工会到家里来看望过,拿了无数的水果食品之类的。
我考虑再三,打算把李家事情的情况向组织做个汇报,我拨通朱明的电话,说了来由,朱明却很冷漠地说你应该找赵姐。我又给赵姐做了详细汇报,赵姐听完后说第一这事不归我们管,也不在你的任务和职权范围内,我再次提醒你不要公器私用。第二如果跨国恶性犯罪证据属实,标准操作是把证据上交然后她会转给地方公安处理,但我的证据上没有一毛钱证明这是走私还是犯罪,一切都只是猜断,她会做转交的事,但明显这是个无头的案子,不要有期待那边会有特别积极的回应。
放下电话我想了想,确实李家利用这些东西做了啥,并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线索,我没法确认这些桶里是装的什么走私物资还是毒品。但我还是希望公安同志们能对这些线索做一些哪怕临时性的抽检也好。
转眼就到了新加坡货轮到港的日子了,我内心十分忐忑,一方面希望警察能把他们抓个现行,又担心也许警察根本不会关心这种没有确实证据和线索的案件。
思来想去我觉得还是自己偷偷去看一下,比较放心。
我开车去了新建成的港区,在两个岛上,离市区十万八千里。我只用了几根烟,就从门卫那里找到了舱单里那个贸易公司前来装货的货车的车牌,在等了快2 个小时后,终于看到那辆中型卡车出门了。
我保持距离跟着那辆货车在高速上缓慢行进,开车跟踪也是这次学的内容之一,虽然生涩,好歹是用上了。也许是因为多少培训了下多了一点敏感和警惕性,我似乎觉得我的后面也有一辆银灰色的轿车也在不疾不徐地跟着我,这让我心里多少有点毛,有种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感觉。
货车在远郊区的一个出口下了高速,我心里有点紧张,因为按道理他距离目的地就是要送达的那家外企还有15公里之远,下这个高速出口一点让人意外,但我还是跟着下去了。与此同时,貌似跟着我的那辆银灰色轿车疾驰而过,并没有跟我们走这个出口,这让我多少放心了一点。
我一直在思考要不要在路上截停这辆货车,但出高速后没多远就有一个大型的货车停车场,这辆车一头就钻了进去。我跟了进去,被门卫拦了下来,让我停在小车区。我停了个视线比较好的区域,然后看到这辆货车到了装卸货区,一辆小型的厢式货车停在旁边,几个装运工把大车上的几件货物装到了厢式货车里。
我有点兴奋有点紧张,觉得自己已经无限接近真相了。
厢式货车往出开的时候,出现了一个意外情况,前面多了一辆丰田越野车带路。出门后,那辆大货继续上高速去了,但那辆丰田车和小越野却沿着国道往反方向开去,我没有丝毫犹豫,就跟上了那两辆车。
走到一个无人的地方,我停住车,以最快的速度把我自己车的前后车牌卸下来,好在他们开得也不快,一会儿就又跟上了。
天色慢慢暗下来,他们又拐上了一条普通公路,路很窄,车也很少。我看时机来了,假作超车,加油门冲到前方,和丰田车并行的时候,看到司机是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我咬了咬牙,把方向向右一打,猛地撞上了丰田车。
丰田车司机完全没想到,车头马上向右偏去,加上急刹,车几乎转了90度角,顿了一下,差点翻了,还是停在了原地。后面的货车也紧急刹车避让,向右冲出了马路边上,车身大角度倾斜地卡在那里。
我装作慌张地向前开了一段停下来,然后下车走过去,丰田车司机没有系安全带,被撞得不轻,趴在方向盘上,应该已经晕过去了。后面的货车上因为驾驶室侧倾,司机正在艰难地往出爬。
这正是我想要的千载难逢的机会,按我的预定计划,我会过去打昏那个货车司机,然后去检查他装的货,来之前我已经做过功课,从产品编号和桶外观标识来看,这个系列的原料没有剧毒也不是挥发性的,往过走的时候,我背着的手里,拿着一把卡钳,只要给我10分钟时间,我就能知道他这里面是什么货色。
然而让我意外的事情发生了,这时从丰田车的副驾驶位置上踉踉跄跄走下来一个年轻女人,这让我始料未及。我还没反应过来,从对面方向开来一辆汽车,我只好走上前去搀扶那个女人。不搀扶不要紧,打了照面的时候我惊呆了,借着对面打来的车灯光线,让我看清楚了这女人正是陆颖。陆颖打扮得非常精致得体,和从前判若两人,印证了老五给我看的陆颖的样子。只是这时的她一脸劫后余生的茫然和恐惧,但她也认出了我,她表情变得惊奇、痛苦而复杂,只是颤抖着说,小一哥,是你吗?
我原以为对面开来的那辆车会直接驶过去的,但它停下了。这时我才发现虽然光线原因我没看到它的车牌,但从颜色车型,就是我刚上高速的时候跟着我的那辆车,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到底是谁的车,当时我的内心一阵紧张。
车上走下来两个人,年轻的20多岁,年长的30多。年轻的只是吃惊地看着现场,那个年长的却很沉稳地说,怎么回事啊,三车事故?有人受伤吗?
陆颖移开和我对视的眼神,说刚才意外擦碰了一下,现在司机受伤了不知道情况,后面货车司机可能也有点伤。那个年轻人迅速去到丰田车驾驶室观察了一下司机状况,又到货车那里去大声地问,货车司机回答说车门卡住了出不来。年长的那个看了我一眼,说愣着干什么,赶紧打110 报警啊。我刚打好电话,那个年长的问我,小伙子你的车子没有车牌啊,我说哦,我昨天螺丝坏了刚修好,年长的说那也赶紧随便挂上去,不然给警察看到要处罚,我心领神会去把车牌装上了。
没想到这荒郊野外的,110 和救护车还来得挺快。丰田车驾驶员还好只是轻伤,但显然脑震荡了昏迷了,救护车把他和刚从驾驶室里救出来的司机给拉走了。
警察继续询问陆颖,和驾驶员什么关系,陆颖犹豫了一下,回答说是同事关系,问具体什么单位,说xx贸易公司。听到她这么说,我的心一下沉下去了。
警察询问事件经过,陆颖只推说正在车上睡觉不清楚,我则坚称是超车的时候擦碰了,导致对方车辆失控。警察现场拍好照片,对我说要扣留我的车辆,等事故鉴定结束才能拿。我还要争辩,那个银灰色轿车上的中年人拍了下我的肩膀说,还是要服从警察的决定。我正奇怪他们怎么没走,一直在旁边看热闹,警察也不撵他们。
警察在呼叫拖车公司来拖车,那个中年人对我和陆颖说,你们两个搭我们的车我送你们到最近的地铁站吧,今晚呆着也没用,明天再过来处理。我和陆颖也没更好的办法,只好坐上了他们的车。
一上车我就都明白了,那个年轻小伙的行为动作,还有车上一些不起眼位置上放的东西,这两人是摆明了的公安的便衣。我也不想说破,只有装傻,但不知道怎么和陆颖说话。这时前排的那个中年男人扭头过来,微笑着说,我看你们俩之前就认识吧。
陆颖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场合,我是百思不得其解,我觉得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位大叔的问题。我还没表态,陆颖已经点头了,说是的。那个中年男人扭头回去,像自言自语地说,年轻人啊,不能太冲动。陆颖却急忙地说,你们别误会啊,今天完全是个意外,我都不知道他今天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前排两个人笑了,那个小伙说,你还别说,我听到过一句话,说所有的意外都是命里注定的。陆颖想解释,还是没开口。
地铁站很快到了,下车后中年男人特地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小伙子啊,我不知道你的情况,但凡事要谨慎啊,今天的事稍微分寸有点出入就有人命官司了。
我点点头说谢谢关心和送我们一程,但今天的确是意外闪失了,我会吸取教训的。
回市区的地铁上,陆颖紧紧挨着我坐着,她伸手想握我的手,我感觉到她小手的冰凉。但我知道虽然我们以如此意外方式重逢了,但我们今后应该是什么样的关系却毫无方向,我只是礼貌而冷漠地握着她的手帮她取暖而已。
我们沉默了很久,我主动打破这尴尬的气氛,说,「你今天穿得很漂亮啊。」
其实我心里有大大的疑问,从之前老五给我看的照片到今天的真人,陆颖简直和从前比是脱胎换骨,浑身穿着妆容都已经可以用名贵奢华来形容了。陆颖不仅没有为我的恭维而显得开心,反而表情更凝重了,她轻声地说,今天开车的那个人,是我们公司老板。
我想起于妈妈说过陆颖的工作她已经安排了,心里有点不安,问她说,这个是于妈妈给你找的工作吗?陆颖摇摇头说不是的,那份工作虽然很稳定,但收入太低了,我做了半个月就辞职了,找了现在的工作。
陆颖抬起头,无神地看着前方,说,小一哥哥,我不能对你撒谎和欺骗你,其实我现在,我现在是我们老板的女朋友。我哦了一声,说找个年龄差距这么大的男朋友啊,你是当真的吗?打算嫁给这个人?不知道是轻松还是心疼,只是觉得很异样。
陆颖叹了口气,说他是有家庭的,我其实就是个情人而已。我转过头盯着她,问她,你喜欢这个人吗?陆颖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他帮我还掉了我家所有的债务,条件是我做他两年的情人。我重复了一遍我的问题,说你喜欢他吗?陆颖说开始是不喜欢的,但处习惯了也就接受了。
我感觉到一种无奈的心痛,我握着她的手说,如果我想办法把钱还给他,你重新开始好不好?陆颖勉强地笑了一下,说你也不是我什么人,我为什么还要欠你的人情,欠你的钱。他除了没办法娶我,待我并不差,我这是命,我得自己熬着。
我快要到站了,我问陆颖你还住原来地方吗?陆颖脸红了一下说早不是了,他给我租了套房子,就在市中心,不过你要有时间,我可以陪你一起下车,请你吃个饭。我摇摇头说不必了,我还要去医院,时间很赶了。陆颖楚楚可怜地看着我,说小一哥哥你别误会,不是我心里想要拉黑你,只是我实在不想让你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宁愿你觉得我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我苦笑了一声,说哪知道我们会在这种场合下见面啊。我思忖再三,问她说,你知道你们老板做的生意正规吗?陆颖想了一下说,我只知道他是专门给客户做进出口代理的,就是各种产品货物的进出口和航运的生意,客户很杂货也很杂,没注意到什么不正规的地方。小公司么,最多是赚赚差价,宰宰客,逃逃税,大的坏事肯定也不敢做。我点点头说,他们和李家有关系吗?陆颖疑惑地看着我说,他们和李家?好像没有。我说我知道了,你自己多注意身体吧。
地铁到站了,陆颖跟着我下了车,到了站台上,她眼巴巴地看着我说,小一哥哥你是不是嫌弃我了。我说没有啊,你现在生活状态很不错啊,光这打扮化妆,都很上档次了。陆颖低下头说,不是我想这样的,是他要求的。我尽量温和地笑了笑,说你自己多保重啊,如果有什么困难,不妨找我就是。陆颖点了点头说,今天既然已经见到了,我也没什么好瞒你的了,待会儿我微信加你好友,你记得通过啊。我说没问题,然后和她握手告别。陆颖用力地抓着我的手,像抓着救命稻草,我心里暗暗叹息,轻轻挣脱了她的手,管自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地铁站。
我到医院接了舅妈的班,舅妈看我脸色不好,问我怎么回事,我说路上出车祸了,车都被扣了,舅妈紧张地问我受伤了没,我说我没事,对方司机有点受伤了。舅妈松了口气说你自己没事就好,该赔什么钱赔什么钱,无所谓的。
晚上的时候有个陌生号码打来一个电话,接起来声音有点熟,原来是白天那个大叔,大叔自我介绍说他姓胡,他跟我说那个小车和大车司机都指认你故意开车撞他们的车。我有点踌躇不知道怎么回答,老胡电话那头笑了一声,说俗话说天上掉下个林妹妹,你这送来个现成解围的人你难道不用。我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说是啊,我看到以前的女朋友坐着陌生人的车,一时冲动就撞了人家的车。
老胡说这就对了,情况就很清楚了,明天记得要去交警队处理,车上我已经说了,你们年轻人就是一时冲动,争取让对方谅解,人家让赔钱就赔点钱,破财消灾,快过年了,不要给自己惹麻烦。
挂了电话,我心里还是有点沉重。因为老胡这个电话,基本上是宣告了货车里的货物应该很清白没有问题,否则一旦抓到了这个实锤,我这个交通意外的小故事根本就不算个事了。
对方来处理事故的代表是陆颖,在警察眼皮底下面对她作为谈判对手,有一种说不出的尴尬。但陆颖表现得非常镇定,飞快地办好了手续。交警例行公事地提醒他,我开车撞击她的车有主观故意的嫌疑,如果她需要报案或者起诉,他们可以提供司法鉴定的证据。但陆颖面不改色地说这事是个误会,两边已经说清楚了,这个案子就这么结了,没有其他的意见了。
我出来和陆颖一起吃了个中饭,我诚挚地向她表示了谢意,陆颖呆呆地看着我说,我肯定会为你这么做的,老谢那边会有点费劲,但我也会解释清楚。不过你这莫名其妙地干这些事,你到底是为什么,有想过后果吗?
我思忖了片刻,我十分想把事情的真相告诉陆颖,因为我相信她绝对不会出卖我。但理智告诉我,一个人知道得越少,就越安全,置身局外是最安全的。面对她的目光,我只是笑了笑,说我确实看到你在他车上,吃醋了。陆颖虽然知道我说的是假话,但有一丝小小的满足神情浮现在她脸上,但转瞬就被一种哀怨的神情掩盖了,她停下筷子,心事重重地说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喜欢我了,你看到我的现状,估计心里更嫌弃我了是不是?
我确实很难接受陆颖给人家做小三的现状,但我觉得我的的确确做不了一个全能的正义使者。陆颖落寞地看着我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不是被强迫的,是我自己的选择。何况我也在自食其力地做事,以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思索着问题到底出在哪个环节,如果一切顺利,也许我今天就可以在截获的货车上发现伪装成化工制剂的毒品了。但很明显今天这辆货车成了诱饵,把我给直接钓鱼了。如果是在装船前发现风声走漏的话,可能那批毒品就压根没上船,今天这场故事,参与方都是本色在演出,没有什么问题。如果装船后发现的,毒品根本来不及下船,那么这个故事的操盘人是故意把老谢他们放出来做诱饵,让我和老胡一对被牵制,那真正的有问题的钢罐,必然是跟着原先的大货车大摇大摆地到目的地去卸货了。可惜时间过得久了,一切蛛丝马迹都不会再有。
老胡他们看来也是缉毒的同事,在信息和证据不确凿的情况下,他们肯定会选择不打草惊蛇的。
周妤打电话给我约一起晚饭,我推脱说近期晚上都有事走不开,她在电话那头笑了,说最近妹妹多到忙不过来吗?我不想和她说实话,没有解释。周妤有点失望,说那下午一块喝个咖啡好了。我反问她,你找我有事吗?没要紧事我可能真未必抽得出空。周妤说我有事要找你帮忙。
我赶到星巴克的时候,周妤已经坐在那里了。她开门见山地对我说,希望我能出马,把华姐给牵走了。我有点不解地看着周妤,说他们俩离都已经离了,你这是又是操着哪门子心呢。
周妤心事重重地看着我说,男人都是贱骨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这和老婆离婚还不到一个月,就成天念着他前妻的好了。不行,那个华姐一日不落听,我就一日不敢大意。
我盯着手里的香草拿铁,问她说,那你要我怎么帮你呢?周妤靠在沙发上,眼神暧昧地说,那个华姐不是对你很有意思的,你娶了她呗。她看我不作声,又说道,其实你和华姐来往的事,李二是花了很多心思来跟踪和了解的,包括那个臭婊子兰姐,也算出过不少力,所以我还是知道不少的。
我有点厌恶地看着这个打扮得颜如桃花却说出这些混账话来的女人,我哼了一声说,华姐今后怎样是她自己的事,跟你我有什么相干,你刚才说那些话我不爱听。咱们话不投机,不如别聊了下去了吧。再说了,你们挖空心思把华姐赶出家门,也玩了手段保住了自己的房产,目的都达到了,怎么还盯着不放。
周妤坐直了说,不是我盯着不放,我上次流产之后,我和李的关系就有点不太好。这次你打到我家里来的事情,两个人隔阂更深了。我终究是个女人,在拿到那张结婚证之前,我没办法不焦虑。
我一点都不同情她,明明是来求我的,还整得那么理直气壮,像我欠了她的,我很不客气地说,你拿不拿到结婚证,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更谈不上有什么义务帮你。再说了,就算拿了结婚证,以李家的作派,把你扫地出门让你滚不也就一句话的事情么。
周妤蹭地一声站了起来,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但她终究没有走,还是颓然坐下了,双手抱着头说,你上次闯到我家,把我的生活全毁了,你得为我负责,万一李二不娶我了,你得娶了我。
听到她的疯话,我忍不住笑了,看了下手机,觉得谈的时间也差不多了,就起身告辞,说既然你心情不好,我也不责怪你,你和李二的事,你发自内心地想想,如果你和他都是对方愿意在一起的人,那问题怎么都好解决。我也不是什么知心姐姐或者柏阿姨,断不了你们的葫芦案。
周妤抬起头,说,我今天来还有一个使命,李家兄弟托我转告你,想和你一起吃个饭,大家握手言和,没必要再斗下去了。
我很轻蔑地看着周妤说,吃饭不必了,没人想斗,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不怕半夜鬼敲门。你回去就说我在看守所挨了打身体还没好,吃不了饭,好意心领了。
我起身告辞,走到门口的时候周妤追了上来,非常自然地挽起了我的胳膊。
我有点想推开她,却看到她倔强和傲娇的眼神,她得意地说,你别装什么正人君子了,你强奸过我,还和我睡一张床过夜过,你和我的肉体亲密关系,恐怕比你和那个华姐还近吧。我听她说得赤裸裸的,生怕阴人瞩目,赶紧走出了门外。
因为快要过年的缘故,天气特别冷,正是S 市一年中最冷的时候,风刮在身上像刀割一样,周妤把羽绒服的帽子都戴起来了,更加紧地搂着我的胳膊,她从帽子中露出小脸说,之前我说话如果有什么得罪之处,你还是多多见谅啊。你晚上有事吗?没事的话不如去我家吃个饭吧,我老公今天在家。
我被她这个突兀的提议吓了一跳,心想这种建议你也好意思往外提。正好我的手机响了,一看是舅妈,舅妈在电话里说今晚有于伯伯的两个侄子过来陪夜,我不用去医院了。我说那你怎么样呢,舅妈说今天白天我去单位办事了,晚上我得在,你别管我,自己回家睡觉去吧,我大概晚点回家。
这通电话把我想好的要去医院陪病人的托辞给掀翻了。周妤笑眯眯地看着我说,我看你是愿意了对吗?走吧走吧,你今晚尝尝我的手艺,我别的本事不大行,烧几个菜的功力还是不错的。
TOP Posted: 06-16 10:18 #84樓 引用 | 點評
牛河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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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2015-05-07



【舅妈的不伦亲情】(第二部08)
作者: 佛系特攻时间: 2018-12-7 发表于春满四合院(八)
周妤见我没有作声,扑哧笑了一声说,怎麽,你怕了吗?我如实说怕倒是未必怕的,就是感觉有点奇怪,怎麽要去和你们这样吃饭。
周妤说哎呀,你这个空心萝卜啊,那天凶神恶煞动刀动枪地闯到我家里,今天又各种害羞胆怯,真不理解你,你还怕我们挖个坑把你装进去麽?不过也是,实在要是有心理阴影,怕得不行,就算了。
我心里合计了下,李家人再怎麽样,也不能光天化日之下把我给咋滴了吧,我这一去,也许可能会丢人,但应该不至于会丢命。再说了,李家兄弟这几个人里,李二和周妤是属于相对比较薄弱的环节,我今晚何不将计就计,赴他的鸿门宴去摸摸情况呢。今晚舅妈也会晚回家,我吃顿饭听听他们怎麽说,完事闪人。
我怀着略有点好奇,有点忐忑的复杂心情到了周妤的新家,这个小区离华姐家着实不远,走路我看也就五到十分锺的路程。
家里并没有人,周妤给我倒了水让我在沙发上坐着,就换好衣服自己去厨房忙碌了。我在客厅里来回随便转了一圈,实际上是在找有没什麽隐蔽摄像头,还好,看来这幢房子他们住进来不久,没有任何新改装或弄过的痕迹,看起来还算安全。
爲了确认下,我特地到厨房门口去和周妤闲聊,不经意地问了下说你们李家这麽有钱,几套房子换着住的吗?周妤不疑有他,老实回答说这套房子之前是租出去的,最近前一个客人刚走,正好节前也没人续租,加上H 区那套住着也不舒服,就索性搬过来了。
我看着周妤熟练而有条理地在厨房里忙碌,不知爲什麽对这个比我大不了几岁的女生産生了一丝同情和敬畏的心。现在女孩养尊处优,愿意下厨的少。我看周妤烧的都是N 市风格的菜,我问她你是也是Z 省人吗,也是N 市的?周妤冲我笑了笑,说不是的,我是A 省,H 市的,虽然是风景区,但是个穷地方。
我怔怔地站在那里看她忙碌,之前多少有点不理解他们俩都折腾成这样了,周妤还是一心要和李二在一起。其实她也不过就是想做个贤妻良母的小确幸,有这麽舒服的住房和条件,无需自己工作,夫家也家境殷实,让她离开李家自己从头来过,又未必还会有这样的机遇吧。我笑着说你每天都在这里做饭打扫屋子,岂不是很无聊啊。周妤说无聊麽肯定有点啊,不过我开了个淘宝店,做做海外代购,钱不一定赚的多,但也的确打发时间。李二常年国外出差,也给她搞定了不少货源和渠道。我说其实你们这麽有钱,应该请个佣人的,我差点嘴漏把以前华姐家也请佣人的故事给说出来了。周妤说没关系,做事我都习惯的,两个人也没多少家务事,等我怀孕了,就请一个来帮忙。
正聊天间,大门那里有动静了,来的不是李二一个人,而是李总和李二兄弟两个,李二一身商务打扮,李总却是休闲装扮。初见面的一丝尴尬一闪而过,大家都热情地打招呼,握手。
寒暄了几句,大家就一起上桌了,周妤显然是不敢坐,借口厨房在忙,给我们开了一瓶茅台就进厨房去了。
我陪他们先来了三杯,静静地等着看李总要说点什麽。他们既然让周妤把我约过来,又兄弟二人一起出现,肯定不是吃饭这麽简单的。
李总果然先开口了,意思是他是在道上混的,虽然没什麽文化,但做人做事专谈信义二字,他当着我面数落了李二,说李二做事冲动,明明可以坐下来商量的事情,结果小题大作,弄得大家关系都搞僵了。李二不住地点头,自罚了三杯。
我平静地看着他们演戏,但表现上也还是要客套几句,口头上爲上次的鲁莽道了歉。
李总话锋一转,说既然话说开了,那就不瞒你什麽了。兰姐的事是他操办的,原因是兰姐手脚不干净,还嫁祸他人,害了几个兄弟进了局,还给学校写了检举信检举了小薇,诬告说是他们让小薇染上毒瘾的,但好在警察立案侦查,发现都是无稽之谈,还了他们清白。
我默默地听着,我知道这种江湖大佬都很能鬼扯,但鬼扯肯定是溜着点事实的边儿的。拿兰姐说事,一面是给自己开脱,另一方面恐怕也是敲山震虎吓唬我呗。
李总敬了我一杯说,小薇的事发生後他也很抱歉,但还没来得及处理,你就上门踢场子出气了,我这个弟弟气不过,瞒着他报了警。他个人知道後,觉得江湖事江湖了,就主动找关系撤了案子,还是希望大家能消除误会,和气生财。今天在这里有缘分喝这顿酒,如果我还有什麽疑惑,有什麽不爽,不妨都放在桌面上聊透。
最後,他脸色有点凝重地说,我觉得你对我做的事有点误解,要说打个擦边球,搞点小黑市,甚至去收钱替人平事的事情是有的,但大奸大恶,够得上判大几年以上的事绝对没有做。你如果有啥疑问,可以尽管提,就算说难听了,也没关系。
我心想他既然都这麽说了,我只是点点头,说我只是个小职员,一不是警察二不是侠客,但凡事冤有头债有主,一切还是从小薇的事起。李总点点头说,小薇那边怎麽样了,我听说在T 市康复治疗得不错,过了年要重新去上学了。这样吧,小薇的事甭管谁的事,他来了结吧。李总说这麽着,我给你100 万,就当是给小薇赔个不是,你也别嫌弃,我们帮不上什麽忙,就当是心意和歉意吧。
说实话,如果不是我之前掌握了这麽多实锤,我真要被李总今晚的诚意给打动了,何况是几杯酒下肚後,情绪都燃起来了。但我还是客气地拒绝了李总的好意,我说小薇就当重活了一回,过去的事就彻底翻篇了,她家也不缺钱,肯定不会要,这个好意,我代她领了就是。李总微笑了下,那你就代她收下,人生何处不相逢,哪一天机缘巧合再碰上了,也聊表心意。
我仍然婉拒了他的意思。李总叹了口气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啊,我一直担心你对我们有什麽看法和意见,看来今天还是不肯给这个面子。
我想我也不能显得太有城府,嘴上客气说你别这麽说,意思我已经收下了,但钱不能收,之前的事,我也犯过浑,就当是我该补偿你们的,大家扯平算数。
你们做什麽生意,我也不关心,跟我没关系。我们如果有什麽过节,私人恩怨那就到此爲止了。
李总又猛地来了几杯,点了一根不知什麽型号的利群,在袅袅的烟雾中看着我。我很平静地跟他对视,李总楞了下神,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好兄弟,我倒是很想和你好好交个朋友,痛快喝一场的,但我今晚得提前走了,前两天你不小心撞了车那个老谢你还记得吗?
我心里一紧,说记得啊。李总点点头,说我自己有外贸上的一些货,包括周妤海外代购海淘的一些东西,都是让老谢给我办的。他是个胆小的老好人,一个人从广东来上海发展,我就是看中他爲人小心谨慎不闯祸不干坏事,他这次撞得不轻,今晚老婆小孩从广东过来了,我晚上得陪他们和安排去。对了,听说老谢找了个小女朋友,和你之前认识呀。
我有点羞愧地点点头,说是的,但踌躇了下,不知道该说关系有多深。李总见我面露难色也没有追问,只是若有所思转身穿好大衣。出门前的一刹那,他又回头说,哎呀我都差点忘了,我听说你不愿意在学校待下去了,你要是想社会上闯闯,需要我帮啥忙的,尽管说。说完大步流星地出门走了。
李二的酒有点多,送完他哥回来的路上有点不稳,我扶了他一把才坐在桌前,这时周妤端了一个砂锅出来了,说哎呀,大哥已经走了吗?这个砂锅煮得有点久了,才好。李二很不满地瞪了周妤一眼,嘴里嘟囔着说,你也不早点做准备啊。
周妤赌气地说,我一回家就在忙了,你也没跟我说今晚大哥要来,砂锅总是要时间的啊。李二摆摆手说算了,你也赶紧坐下吃吧,不然菜凉了。
周妤快速地去洗了个脸,又换了一身睡衣出来,他们家地暖开得也比较高,室内很热,大概周妤干了半天活也热坏了,穿了件略显清凉的薄睡衣出来,李二坐在桌子那边有点东倒西歪的,周妤坐在了桌子侧面,挨着我更近一点。
李总走了,气氛有点冷清,李二没有他哥那样滔滔不绝的口才,只是敬酒。
周妤劈手夺下,说你消停会儿吧,人都快倒了,还喝,赶紧喝点汤解酒。然後替李二敬了我两杯,也没劝我,自己一仰脖子喝下去了。
我觉得今晚的局差不多了,我也得早点撤了,我象征性地吃了点,正要打算告辞,周妤从桌子底下一下拉住了我的手,我吓了一跳,她依然面不改色,说你刚才尽喝酒了,多吃点菜,喝点汤醒醒酒缓缓,不然这样子一出门冷风一吹就倒了。
我默许了她的意见,周妤却没有松开我的手,反而拉着我的手,放在了她的腿上。她穿的睡衣前摆下,大腿是赤裸的,我的手一摸上她那光滑温热的大腿皮肤,躁动饥渴了十多天的欲望腾的一声上来了,下身不由自主地硬了。周妤观察到了我的脸色变化,她不动声色地偷笑了一下,用手压着我的手不许我抽回,让我的手在她的大腿上轻轻摩挲了几下。实事求是地说,这种轻抚的手感太好了。
但我想到今晚来这儿的目的,还是心里一凛,抽回了手。
周妤给我盛了一碗汤,看着我说,我可以八卦一下吗?我说啥八卦,周妤那因爲微醺而泛红的脸笑了一下,老谢那个女朋友,你们之前认识的,她漂亮吗?
我点点头说,挺漂亮的。周妤又追问,有我漂亮吗?我被她的问题吓到了,我看了眼李二,他正喷着酒气在看手机,我尴尬地笑着说,你们两个没有可比性。周妤自己慢条斯理地夹菜吃,一边说,我听说前段时间那个女的去隆胸去了。我吃惊地反问她,这你怎麽知道。周妤瞥了我一眼,说你这麽激动,看来你们之前的关系不一般啊。
我淡淡地说,没有不一般,只是普通朋友关系而已,但你说她隆胸的事,我倒是不知情。周妤一脸得意地看着我说,你的表情有点不对啊,恐怕不一般吧。
说完她似乎有意无意地挺了下胸,好像在彰示自己的天然大胸,但这个动作让我一下注意到她没有穿文胸,隐约看到两粒奶头在薄薄的睡衣後面挺立着。
我赶紧移开视线,这时对面的李二摇摇晃晃地站起,很勉强地笑了笑,说我酒量不行有点晕了,我到沙发那里坐会儿,你们慢吃,千万别客气,小妤你关照好小一。
周妤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却并不行动,反而我有点担心,站起来搀扶起李二到客厅沙发坐下。我返回饭桌却并没有坐下,客气地对周妤说,时间差不多了,我该走了。周妤却一把拉着我的胳膊让我坐下,满脸潮红地对我说,我也有点多了,觉得很头晕呢,你陪我坐坐醒醒酒好吗?
我坐下又站起来,正色说,我还是先回了,你照顾你老公吧。周妤白了我一眼,说那也行,你帮我个忙,那个砂锅太重了,你帮我把它端回厨房去……我点点头,其实今天的鱼头粉皮砂锅还是做得很棒的,我是北方人,对鱼头里那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吃不来,所以只喝了点汤,没怎麽下筷。
在厨房里,我还没来得及放下砂锅,周妤温暖柔软的小手就从後面搂上了我的腰,我差点把砂锅给扔了。周妤见我身体僵硬了一下,有点鄙夷地说,你今天这表演有点夸张啊。上次来你可不这样的,一副凶神恶煞的派头。我尴尬地说,事儿都过去了,还提它干吗?
周妤一边把手伸进我的衣服去摸我的身体,一边说,你呀,当初跑到我家里,把我绑起来,虐待我,强奸我,喝醉了酒靠我照顾你,给你洗衣服,醒了甩手就走,今天又来吃了我烧的菜。和你有过节的是李家兄弟俩,我对你只有恩没有怨,你自己说说看欠我多少,给抱一下不爲过吧。
说话间,我已经被扭转身,周妤近乎伏在我的怀里,她脸色潮红,满眼笑意,她爱怜地抚摸着我的胸膛,问道,老实说,你觉得我好看吗?我笑了笑,点头说,好看,真的好看。周妤头偏了一下说,好看上次在宾馆里怎麽就扬长而去,好像是看到了不得了的丑八怪一样。
周妤的个子不高,我低头看她的脸的时候,看到了她胸前那雪白优柔的曲线,两座浑圆乳峰之间的沟壑。周妤俏皮地把本来就比较开的睡衣前领弄得更开了一些,一对丰满的大奶尖端的一抹红晕几乎要呼之欲出了。我深呼吸了一下,挪开了视线,但呼吸着这略微有点香甜和诱惑的空气,回味着刚才的胸前春光,我的下身不由自主地硬了起来。
周妤的手很快顺着我的衣服摸到了我的下身。她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嘴上却佯作嗔怪地说,好你个小小色狼,底下鼓鼓的,上面翘翘的,动坏脑筋的时候才会觉得我好看,是不是?
大概觉得从外面摸不过瘾,周妤非常自然地把手想伸进我的裤子。我握住了她的手,说不早了,我真的要走了。周妤没理我,强行把手伸了进来,和下面的火热比,她的手显得有点凉。我的赋闲了好久的鸡巴,被她冰凉滑腻的小手一摸,我舒服得差点哼了一声出来周妤仍然是笑盈盈地看着我,轻声说,你下面的两个蛋蛋涨得好大,是好久没有放出来过了吧。我不由自主地点点头。周妤索性把两只手都伸了进去,还好我穿的运动裤弹性好,她毫不费力地一只手爱抚我的阴囊和睾丸,一只手轻轻地撸着我硬挺的鸡巴。她擡起头,闭上眼把自己的红唇送了上来。
我犹豫了下,在她的嘴唇上轻轻吻了一记。周妤却睁开眼,似笑非笑地说,你的两只手闲着干什麽,一边左右晃动了下身体,一对大乳房泛起了一波乳浪。
事已至此了,我也不客气了,两只手伸进她的衣领,握住了那一对白兔似的奶子。
周妤的乳房很漂亮,兼具少妇的丰满和少女的坚挺,手感柔软细腻,一对乳头早已兴奋勃起,硬硬地挺在那里,我用力地揉捏了几下,周妤半闭着眼销魂地呻吟出声,睁开眼脸上还带着一丝绯红,轻声地对我说,我那里湿了。
突然我扔在饭桌上的手机响了,突兀的铃声吓了我一大跳。来的时候我爲了防止不必要的麻烦,把手机搁了静音,并且反复确认过,所以手机响铃这事让我十分意外。我迟疑了一下,想到李二还在几步之遥的客厅那里睡觉,手机铃再响下去搞不好要吵醒他了,就赶紧走出厨房回到饭桌前拿起手机,一看号码是朱明的,不由心里一紧,坐在椅子上,赶紧按了通话键。
电话那头朱明问我在哪里,我在接之前就编好了理由,说在外面看电影。朱明嗯了一声,说之前你舅妈和于妈妈电话微信都联系不上你,有点担心,如果是这样,你先给他们回个微信,电影看完了早点回去。我答应了。
这时周妤俏皮地一下跨坐在我身上,我赶紧捂着话筒冲她使眼色,她佯作不知,还故意解开了睡衣的扣子,我只好扭过头去,听朱明电话里说什麽。
他停顿了下,你明早和我一起吃个早饭吧,老地方。我连声说好,电话挂了。
虽然朱明的口气一直是不紧不慢,气定神闲的,但我知道那是他的风格。他这样打电话来给我肯定有缘由,我顾不上推开坐在我腿上的周妤,赶紧翻看手机,果然有好几个舅妈和于妈妈的电话,微信里也是一大堆未读消息。
周妤把我的手机拿开,一把抱住了我,语气甜腻地说,你编什麽瞎话呢,电影还没开始呢。我的脸被她雪白的胸脯覆盖,带着她体香和温度的雪白的乳房贴在了我的脸上。我有点心神不甯,说人家在催我回家了,我真得走了。
周妤很坚决地又抱紧了我,嘴里说,我好容易逮到你,不能就这麽让你走了。
我说哎呀真的要不好意思了。周妤摸着我的脸说,不行,你必须得满足了我再走。
我看她说得这麽赤裸裸,索性也摊开来说,你老公不是在那里麽?周妤脸上露出一丝失望的神情,说他如果行,我会这麽死皮赖脸,倒贴也要盯着你麽?既然你要走,那就快一点,速战速决。
我迟疑了下,也不知道说什麽好。周妤看我态度有松动,莞尔一笑,飞快地把我的运动裤拉到膝盖,我的鸡巴终于脱离了桎梏和束缚,像一把剑昂然挺立在胯间。周妤解开自己的睡裙,和身搂了上来,我能感觉她柔软光滑的大腿和屁股坐在我的大腿上,我的鸡巴和她的下身,隔着她的小内裤已经紧紧地贴在一起了。
她喘息着在我耳边说,我的小内内前面有开口,你要穿着弄也可以,脱了也可以,不过你要帮我脱。
我一边不由自主地抚摸她那袖珍小内裤完全挡不住的柔嫩的肥臀,一边说不要在这里吧,你老公还在那里呢。周妤轻轻笑了一声,说你要不理他,他明早都醒不来。你不是要快吗?赶紧的。
我觉得还是不要得罪一个情欲高涨的女人,得不到满足的女人会变得很可怕。
我咬咬牙,把她的内裤褪到底,露出她赤裸而鲜嫩的下身,周妤下身的阴毛有点茂密,但软软的摸上去很舒服。周妤很满意地欠起一点身体,一手扶着我的鸡巴,一手分开她自己嫣红粉嫩的阴唇,缓缓地坐了上去。我的大鸡巴缓缓地沿着她柔嫩温润的阴道徐徐向里推进,周妤仰起头,快乐地呻吟着。
周妤调整了一下身体姿势,才把我的整根鸡巴全部吞进了自己的花径。她的阴道已经充分湿润了,整个过程很顺利。周妤低头看着我和她交合的位置,把身体擡起又坐下,看到我的鸡巴在她的湿淋淋的花瓣间进进出出,她眼神迷离地看着我,抱着我的脸亲吻了一会儿,陶醉地呻吟着说,你知道吗?我最喜欢这个姿势了,每次自己动的时候觉得里面的舒爽感觉会弥漫到全身去。
我想挺好,既然这个姿势最兴奋最刺激,那就快点开工快点结束。我一口叼住她一个乳头,开始用力吸吮她粉嫩的乳头,用舌尖拨弄着。周妤看我突然主动起来,满脸都是幸福,她握着我的肩膀做着力点,开始用力耸动自己的柳腰,套弄起我的肉棒来。
周妤的动作越来越快,我的嘴都跟不上她乳房的跳动了,索性松开她乳房,看她的乳房像一对白鸽般在身体动作中上下翻飞,我爱怜地看着这个饥渴的女人像享受美味一般沉浸在巨大的刺激和快感中,感受到她阴道里嫩肉的夹紧和颤动,看着她的胸脯慢慢变潮红。
虽然这个姿势让周妤爽得浑身颤抖,但她的体力还是不可避免地在耗尽,在一阵紧似一阵地直奔高潮去的路上,抽插频率的降低让她难受不已,她摇动着臀部研磨着我的下身,眼神里都是央求。我会心地端起她的肉臀,然後自己快速挺动着下身,加快了冲刺的速度。周妤被这猛烈的冲刺所带来的刺激直接翻上了浪尖,她的浑身不由自主地抽搐抖动着,脸上表情变得木然而忍耐,我抱紧她的腰和臀,狠狠地给了她最後几击,周妤的阴道猛地夹紧,下身却无法控制地颤抖着,阴道深处一股一股的淫水涌动着直奔出口,不敢发出声音,周妤咬紧牙关,只是嗯嗯地如哭泣般地呻吟着。身体一下瘫软下来,全部压在我身上。
周妤失神地倚在我肩上,在耳边喃喃地说,好弟弟,我实在是太爽了,你刚才最狠那几下,都顶到我的子宫口了,我刚才都在想,连我这不争气的花心,都爱上你这根大棒棒来捅她了。
周妤向上动了动身体,原先塞满的阴道空了点出来,一股清冽的爱液从缝隙里流出来,滴滴答答地浇在我的阴毛和阴囊上,周妤自己低头看了,忍不住扑哧笑了一声。她站起身,坐在桌子上,张开两条白生生的大腿,露出毛茸茸的嫩屄,目光如水地看着我,说快点,再来呀。
我挺着被她爱液浇得湿淋淋的鸡巴,直接捅进了她柔嫩的阴道,周妤马上把两条腿盘上我的腰身,这张桌子的高度相对我的身高略低,我只好弯下一点腰,让角度倾斜一些,我搂紧她上身,又是一阵由浅及深的冲刺,刚从高潮中消退的周妤很快就在我的冲刺下又泄了身,由于没有着力点,她全身都像八爪鱼一样地紧紧地盘住我,一边幸福地颤栗,一边欲仙欲死地如哭泣般地呻吟着。
最後我是用後入式结束今天的战斗的,我让她跪在椅子上,扶着椅子背,从後面长驱直入,周妤的肥臀如婴儿般柔嫩,不仅揉捏起来特别舒服,而且每次冲撞上去都像波浪一样颤动着,观感极佳。後入式对我而言最方便用力,也许也是我太久没有做爱了,也许是周妤的肉体和阴道太舒服了,我在大力抽插了几百下,把她送上了两三次绵绵不断的高潮後,也忍不住一泄如注,把积攒了快一个月的精液全部射进了她的花心深处,感觉都灌满了她的子宫。
周妤手忙脚乱找不到纸巾,抓起自己的内裤捂住自己的阴道口。她赤身裸体侧坐在我的腿上,一直紧紧捂着自己的下身。我从地上捡起她的睡衣,帮她披好。
周妤拿起她的内裤,上面被溜出来的乳白色精液和粘稠的爱液浸透了。她非常陶醉地看着她的内裤,嘴里却说,你这坏人,射了这麽多,流出来都这麽多了,里面还不知道有多少呢。
我正要拉起我的裤子走人,周妤却一下俯下身,把我半软的阴茎吞进了嘴里,细细地用舌头都舔了一遍,吐出来微笑着说,你看我好吧,都帮你清理干净。
我穿好衣服,看见李二还一动不动躺在沙发上,发出细微的鼾声。周妤推着我往外走,说赶紧回吧。
走过长长的门廊,在门口的衣帽间,周妤轻轻搂着我的腰说,小一你真好。
我没接茬,低头穿我的鞋。周妤俯在我耳边说,你喜欢艹我的逼吗?我楞了下,心想怎麽这麽直接。周妤又说,我好喜欢你来操我。我穿好鞋起身,和她拥抱了一下,她头埋在我怀里说,我知道我没福气做你命里的那个人,但你只要需要我,我都会在。
我听她说得有些伤感,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说,你自己把日子过好,就是我最大的愿望了。周妤擡眼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了情欲,只有感伤,她说能不能过好,都是命里的了,能有一段开心就是一段了。
我打车回到舅妈家,家里留着灯,李妈还在等着。她看到我,露出勉强的笑容,说小一啊,也真是祸不单行,你舅妈把脚扭了,疼了好久,才吃了安眠药睡下呢。
我大吃一惊,说怎麽不去医院呢,李妈摇摇头说,家里没个人,你于妈妈感冒了,不敢吃药怕影响孩子,硬扛着,虚弱得很,我又得忙家务,又得看菁菁走不开。你明天早上,务必抽时间带你舅妈去下医院,看是要拍片子还是推拿什麽的,我不太懂。我连连点头,但又想起了朱明的早餐之约,迟疑了下说,我明早约了人早饭,等我回来了带她过去。
李妈点点头,说幸亏老于侄子来了,这几天医院里能顶几天,不然真的乱套了,你也早点睡,天气冷,又忙乱,别都给熬病了。
第二天我很早就起来,心急火燎,直奔约好的早餐店而去。七点半的时候,朱明准时出现了。
我忐忑不安地坐在朱明的对面,朱明似乎并不关心我昨晚的去向,没有提起。
我其实非常想问他是怎麽把我静音的手机给打响的,但还是忍住了。
朱明慢条斯理地对我说,上次培训的评估我看了下,成绩很好,看来你的确很有天赋,我没有看错你。
不知道爲什麽,我突然觉得心里十分难受,一是昨晚撒谎的事,一是舅妈事的歉疚,一是把持不住自己和周妤发生了关系。我沉默了一下,说朱叔叔,我觉得我可能不适合做这个工作。
朱明仍然一如既往地淡定,表情动作都没有一丝的迟滞,他非常自然地问了一句,爲什麽?
我不知该从何说起,想了半天,说我觉得我的性格、自制力,还有,还有一些社会关系的处理上,都很幼稚和糟糕。就算是从一个普通人标准看,都是不靠谱的。
朱明眼睛看着我说,你说的社会关系是什麽,是朋友社交和男女关系是吗?
我点点头说是。
朱明笑了,他平静地看着我说,你知道吗?你表现得非常优秀。
我非常惊讶地看着他,朱明继续说,你记得我之前和你谈过的吗?你越表现得本色,表现得像个软弱的普通人,七情六欲,喜怒哀乐,就越好。我再重复一遍,你如果走到哪儿别人一眼看上去就觉得你是施瓦辛格或者007 ,那麽这份工作反而不适合你。
对他的说法我必须接受,但我内心并不信服。我想了想,主动摊牌说,我可以了解我的真正的身份和任务吗?
朱明看了看表,说我先说完你接下来的安排,然後再解释给你听。 10 分锺後,会有一辆出租车来送你去机场,国航班机,飞Y 市的,你接下来两个月必须接受封闭的军事训练,这是第一轮培训的最後一个环节了,这个环节决定你会不会被淘汰,希望你认真对待。你放心,出租车是正常出租车,是我电话预约的,没有任何特殊之处。
说完朱明又要了一杯咖啡,我抢先说,我今天上午本来要送我舅妈去医院,她昨晚受伤了,如果我不去没人陪她去。朱明点点头说我知道,我会安排,你不要担心。
朱明的咖啡上来了,他看着咖啡发了片刻的呆,像是在想问题。
「本来是要在军训结束後代表组织和你正式谈话的。但现在你有情绪,爲了让你能有好的状态面对军训,我就现在解释给你听你的身份和任务」朱明擡起头,平静地看着我。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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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河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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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2015-05-07



我有点不合时宜地插了一句,既然军训后才决定我是否被淘汰,现在给我讲身份和任务是不是太早了一点?
朱明笑了笑,说我跟你讲的内容并不涉密,你但听无妨。而且我给你讲的内容有助于你在军训无聊的时候多思考一下人生,看看你打算怎么适应这个角色和工作,以及如何面对军训。
我嗯了一声,非常不舍地把面前的咖啡喝光。上次集训的时候饮食都是被固定的,我想军训恐怕有过之而无不及,想吃点啥喝点啥趁现在吧。
朱明看了一眼外面,路上行人脚步匆匆,天气冷大家都缩着脖子低着头,上班高峰期,所有人走路快得像有人在追。朱明慢条斯理地说,「国际上的很多敌对势力向我国派驻了非常多的间谍,这种故事一点不新鲜,你肯定听说过了」
我点头说是。朱明继续说,「但中国的人种和西方不同,来个金发碧眼的总是很奇怪,莫名其妙会成为焦点,太扎眼,所以大多数从事破坏活动的,是他们在我们本土发展和策反的同胞。」
朱明看了我一眼说,「好比我把你派到欧洲去做个间谍,因为你难以融入当地文化,和本地华人又有巨大差别,你很难成功,但我们用各种手段搞定一个当地人,就简单多了。」

「所以,」朱明继续看了眼窗外,「很多看不见的间谍是隐藏在我们身边的,特别在一些受保护的涉密机关和部门周边。」

「你以为我会让你去抓潜伏间谍吗?你错了,抓特务这种事,需要专业能力的。你未来的工作,是打入到潜伏在国内的类似间谍组织中去,然后从事情报工作」
我自我解嘲地笑了下,说,「朱叔叔,您就不担心所托非人么?再说了,我这样的,人家不限笨得碍事就不错了,怎么会发展我加入?」
朱明换了一副严肃的表情,说「我们对你有比较深入的评估,你表面上无脑浪荡,但智商高善思考,有自己的观察和判断。再说了,你越表现得平凡普通,甚至有很多凡人的弱点,就越在人群中毫不起眼,最适合担任这种工作,我们会看上的,敌人也会看上。至于你打入敌方组织的机缘,我们会有相应的安排。很多事情都是水到渠成,你无需刻意为之。这里还有些更深度的信息,如果你能顺利通过军训,正式加入我们,我会跟你细说。」
我忍不住问,如果军训通不过呢,朱明说,你可以选择退出,也可以选择从事非涉密岗位。但你不用担心,以我对你的判断,除非你出意外死了,否则军训对你小菜一碟。
我的手机响了,预约车的司机在打我电话了。朱明站起身跟我握了下手,说你认真对待啊,你父母那边招呼我来打,于家这里的我会安排照顾,老于也是我的兄弟。
他沉思了一下,最后说了一句,你最好把一些事想清楚,你父母是军人出身,能够面对一切困难和后果,但有些人和关系,会成为你的软肋,为他们的安危着想,你要预先做出安排和准备。
飞机飞了三个小时,降落在Y 市,在地面接机的同志帮我签转了一班省内航班,上飞机后才发现是军航,飞机上都是穿军装的军人,上飞机后所有移动电子设备都被收走,所以又飞了两个小时降落后,我全然不知道这是到了哪里,只是感觉到一股浓浓的热带风。
开往基地的大巴车窗帘是被固定死的,一路颠簸了有一个半小时,到了群山环抱中的一个秘密基地,同车的有十多人,虽然有军装有便装的,但便装的一看气质也是部队的,大家都和我一样空着手,没人带行李。我猜想这次是所谓的飞行集训,是临时召集的。
到达的当晚一位少校教导员给我们统一分发了服装和一些个人用品,做了一些宣讲,意思是这是密级很高的一次集训,不建议大家互相打听详细的工作岗位,最多说到军种军区,特别是保密单位来的同志,格外要注意。说这话的时候,我觉得他似乎看了我一眼。
宣导结束后教导员特地把我留下多谈了一会儿,他说看我档案知道我是完全0 基础的,他鼓励我不要害怕困难,尽自己最大努力去拼搏提高,完成任务达成目标。
我底气相当地虚,我紧张地说,我跟人家这些军中精英同场培训,是肯定坐稳倒数第一的,我恐怕连普通一兵的水平也达不到,教导员笑着说,我们心里有数呢,能做到什么高度,在你自己,不在别人。他想了想又说,本来我们的训练就是针对精英特种兵的,你被选送的目的是什么我们也不清楚,但我们严格执行命令,不问为什么,对你也一视同仁。我很想问我们团队里有没我这种0 基础来抱佛脚的,想了想纪律没问出口。
接下来是人生最痛苦也最接近绝望的两个月时间,地狱般的体能和军事技能训练让我死去活来。在头几天的体能训练中,我尚且能靠着那一丁点运动员底子勉强跟上不掉队。到军事技能训练的时候,我是稳稳垫底,每天别人结束训练后,我要被教官留下来加练到几乎要睡着在训练场上。即便如此,我的成绩仍然是永远落在榜尾,甚至比几名女队员都差了十万八千里。就连在擒拿格斗中,一名女战士轻松可以把我摔几个大马趴,不成问题。
好在是,跟我加入团队训练的那天比,我真的进步太大了,在一些非军事软技能的训练中我的表现都还相当不错。除了枪械和格斗,我觉得我各方面成绩还能混个中不溜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真的是理解了朱明说的那句话让我可以有时间思考人生,不过时间是有,但精力没了,每天除了训练就是睡觉,偶尔的文化活动是集合看电视看电影,枯燥到无法想象。好在任何事,习惯了以后就会麻木。
这里40多个人,除了我一个人是地方上来的,当然名义也是警备区来的,其他都是身经百战的特战精英,可惜我们只能心照不宣地一起聊聊闲天,都知道这两个月结束就各回各家,从此再难见面了。
有时分队对抗,在密林中潜伏的时候,我会突然想到爸爸妈妈,爸爸是文职肯定没受过这样的苦,但妈妈之前是干特种兵的,肯定也是这样苦出来的,有时候觉得当个兵也还不错,有组织有归属感,有荣誉感,更重要的是,没有那么多狗屁倒灶的烦心事要想。除了有时候内心会觉得无聊,没有其他什么不好。
除了一些软技能的简单培训,基本没有什么理论课,全是训练,对抗,训练,对抗,全部都是从实战出发,各种场景模拟。野外对抗和模拟巷战是我最发愁的项目,比枪械基本训练都愁人。我经常被各种虐,老兵们的敏锐,判断力和果敢,经常把我整得七荤八素,我成了全队最弱一环,但队友们从不抱怨,也不刻意照顾或保护我。每次我的生存时间能长一点,再长一点,都要耗尽我全部的精力和注意力。
训练接近尾声的时候,教官通知我们最后一个对抗项目是战场实景实弹。所有的老兵都很紧张,据说这是最魔鬼的项目,几乎每次都有牺牲致残的。我感受到他们无言的关心,但那晚我睡得很踏实,早上醒来听教官说,两个晚上睡不着的,已经评定不合格,作为后勤支援随队了。
任务本身其实不复杂,我们接替一支武警缉毒部队在国境线附近执行伏击任务,出发前我们都换了武警的作战服和武器,下发了各种电子装备,负责后勤支援的执行电子监听和对抗任务。
那次是我第一次面对死亡和血腥,还经历了刻骨铭心的肉搏。敌人不是鱼腩,他们都有军人的功底,有着优良的军事素质。生死当前,我都难以理解一个瘦小的人会迸发出如此巨大的力量,我根本挡不住这样的爆发力,只能攥着他的手腕硬生生推开几毫米距离,那把寒光闪闪的匕首从我眉侧划过插在土里的时候,我浑身都是汗不敢出的感觉,还好没有尿裤子。平时别人杀鸡都不敢看的我,毫不犹豫地抽出匕首刺进他瘦弱的胸膛,匕首掠过他的肋骨那种摩擦感,和他嘴里呛出的血沫,永远定格在我的脑海记忆中。
然而我还是在总结会上被痛批,原因之一是敌人武器插入土里脱手后,我应该首选生擒,我辩解肉搏中感觉到他身上还携带了手雷,担心搏斗中他引爆手雷同归于尽,算勉强圆回去了。之二是我刺杀了这个毒贩后,在周边没有战友保护的情况下,原地楞了两秒钟,而不是立刻就近隐蔽观察,安全后再继续行动。教官非常严肃地说,这时候方圆10米内任何一个敌人抬手一枪你就光荣了。
说到这里,我觉得王宝强的《士兵突击》还是很写实的,这次来集训的人有1/3 没有实战过,确实有人出现了心理问题,当晚有的战友呕吐,失眠。我觉得我还好,虽说当时很害怕,事情过了就过了,第一次杀人,还是两个,前面突击的时候用枪打倒的没有什么感觉,后面匕首刺死的,印象很难抹去了,他临死抽搐的表情,口唇从极度痛苦紧张到死去放松一下露出的半黄色牙齿,衣服口袋里的半包红塔山,成了我难以磨灭的印象。
这次任务完成之出色,受到了嘉奖,后来才知道当时是多点同时行动的,由于这里无线电成功压制加上没有一个敌人逃走且消灭了敌人战斗力最强的小分队,另一处包围抓捕工作很顺利,毒品和毒贩无一漏网。更重要的全程只有一名女兵被敌人手雷弹片击中轻伤,包括我在内的其他人都毫发无伤。我个人也有嘉奖,据说直接发到了我的单位去了。
在结束前的最后一次集合训话的时候,教官和教导员特地谈到了牺牲这个不可回避的问题。虽然来这里特训的都还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但特殊的身份意味着我们这些人纵然在和平时期,牺牲的概率比普通人大了很多。他说我们这些人都是千挑万选政治上合格过硬的,不担心我们会怕死,但活着完成任务必须是大家的第一选项,有时候选择牺牲是选择了逃避,没有什么比死亡更可怕,但也更轻松的了。他希望我们如果要赴死,像个英雄一样去死,而不是一个懦夫的放弃。
大家也没给吓着,训完话就是惯例的喝大酒了,所有人都醉得乱七八糟,最后是警卫排的战友来把大家背回宿舍。我们学员队长是个女军官,我只知道她是海军特战的,叫杨岚。喝到最后就她没事。
早上醒来宿舍里只有我了,这让我瞬间觉得很伤感。这段集训覆盖了所有人的整个正月和二月,当我们的家乡和城市或大雪纷飞或寒风刺骨的时候,我们在这神奇的热带边境度过了难忘的两个半月。
朱明在我父母和于家那里打了招呼,但并没有去学校给我请假。我拿回自己的手机,收到的是学校给我的记过处分,第二期的出国培训名单里,我已经因为违纪被中止资格了。
我打电话给吴书记,离我被开除公职还差多少天,吴书记对我的失联非常惊讶和失望,但她还是答应帮我请假宽延几天,但要我尽快回校报到。
这是第一次没有在家过年,解散的那天,我特别想立刻回家。但纪律要求必须先回原单位报到,向原单位请假后才可以回家探亲,不允许在这里自行离队。
我给朱明打了电话,朱明说你我可以给你批探亲假,但你必须回到S 市,本人到单位报到后才可以生效。
我给妈妈打电话,说我回S 市报到后立刻买当晚机票回家。妈妈在电话那头说不用了,我已经在S 市了,我会去机场接你,儿子。
我从机场里走出来的时候,迎接我的除了妈妈,竟然还有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姨。小姨非常热情地给我来了个熊抱,我都能感觉到她的一对骄傲的乳房沉甸甸地顶在我胸前的感觉,她媚眼如丝地捏了下我的脸蛋说,几天不见,都晒成李逵了。
从一个单调苦闷但离灵魂最近的世界回到了这个充满诱惑的花花世界,我觉得有点不适应。妈妈显然看出了我的异样,在到宾馆的路上,她没有怎么和我搭话,只是小姨一直在叨叨叨地说个不停。
车是小姨租的,按我妈的意思,她直接把我带到了单位门口,让我先去报到了再说。单位里的接待仍然不许我进去,说他这里没有我的档案和关系资料,我只好给朱明留了字条,但心里也是一万个不理解这样安排的意思。
朱明这个NPC 又人间蒸发了,电话打不通,微信也不回。我联络了张姐,张姐仍然是毫无感情色彩地说她知道了,我可以先休息,如果有任务会联系我。
回想起昨晚的宿醉和之前60天近乎不眠不休的魔鬼训练,感觉一切都仿佛是一场梦。
到了妈妈和小姨的宾馆,这次他们给我安排了一张加床,我一头栽倒在床上,连晚饭都没有吃,妈妈看到我这个样子,就叫小姨自己去吃饭,吃好了带点上来,自己一直陪着我。
小姨走后,妈妈问我,小一你怎么啦,是考核成绩不理想吗?我摇摇头说不是,我还得了一次嘉奖,至于军事训练成绩,本来我就比不过人家精英,最多是个及格分数。
妈妈嗯了一声,说你们实战考核了吗?我说是。妈妈摸了下我的脸说,没挂彩吧,挂彩可别瞒着我。我说挂彩是没有,但也是鬼门关走一道回来了,如果别人的匕首准头再好一点,手劲再大一点,你可就成失独老人了。
妈妈嗔怪了一句说什么胡说八道的,但握我的手不由自主地握得更紧了。我反问妈妈说,妈那你也经历了很多特训和实战了。妈妈说特训是很多次了,但实战很少很少。我说为什么呢,部队培养你,不会是养着吧。妈妈说我们那会儿政策上比较低调,没有那么多的作战任务。后来我就被调去做重点单位的安保了。
我说是爸爸他们单位吧。妈妈点点头说,是的。
说到这里,妈妈跟我说,你爸现在被原单位返聘,回去上班了。我说我爸还没退休呢,也有工作单位,说什么返聘呢。妈妈说现在军事科研任务重,需要人,他们单位的人和他谈了话,不过是给他自主选择权,可以回去也可以不回去,回去上班的话可以自由行动不限制。我说那他又回那个穷山沟去了?妈妈摇头说不是,现在研究中心改到天津了,条件比从前好太多,他就吃住在单位里,每个月回家一次。
妈妈拍了我一下屁股说,别赖在这儿了,你赶紧去洗个澡吧,换下衣服来妈妈帮你早点洗掉,这里晾衣服地方也没有,干得慢。
这两个多月来,虽然很忙很疲劳,但一直靠精神顶着,反而现在觉得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我无力地正躺在浴缸里发呆,妈妈推门进来了,她毫不迟疑地走到我的浴缸边上,先试了试水温,好像我还是个不知冷热的婴儿似的。然后她一边把头发向后扎起来,一边说,我帮你擦擦身体吧,看你累得那样儿。
我慌张地坐起,好隐藏下重点部位,说没事的,我自己躺一会就好。妈妈没理我,拿了一块毛巾开始给我擦起后背来,她一边擦一边说,你是我生出来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云南的太阳很毒,我的肩背部位在几次野外拉练中有点被晒蜕皮,又被出的汗腌了一下,火辣辣地疼。妈妈心疼地轻抚着我那一片黑红斑驳的皮肤,说你这次拉练,皮肤晒得又黑又粗,跟真的战场上下来似的,看来你们这教官挺狠啊。
我回答说教官还好,也不打也不骂,但要求什么就是什么,一毛钱都不给通融的,哎。
妈妈换过来擦我的胸前,说严师出高徒,男子汉成天嘟嘟囔囔怨天怨地不像话啊。我接过她的毛巾说我自己来吧,前面够得着的。妈妈笑了,儿子长大了,不像以前什么都让妈妈做了。不过你这次辛苦了,妈妈来帮你吧。
从小到大妈妈虽然很疼我,但线条一直是偏硬朗的,感觉上更多是管教。今天表现得这么温柔,让我有点摸不着头脑。
妈妈的手很自然地向下,摸到了我的腿间。虽然在这种自然的刺激下,它已经挺得很高了,但躺在浴缸里的我,真的只是生理反应而已。妈妈毫不客气地握住了我的坚挺,然后开始给我清洗阴茎,在用心地用沐浴液给我洗干净后,妈妈自言自语了一句,倒还挺干净的。她拍了我下屁股说,赶紧去冲一冲,别赖在浴缸里,然后返身到外面给我洗衣服去了。
等我冲洗好,妈妈拿了块大浴巾过来给我擦干净,然后匪夷所思地用手开始爱抚我的下身,一边送上香唇要和我亲吻,我是真的吓了一跳,没想到妈妈会这么主动,更没想到她在浴室里就开始了。我有点不自然地亲吻着她,她的嫩手轻轻套弄着我的阴茎,这让我血脉贲张。
这时妈妈做出了更让我震惊的举动,她蹲下身,一口吞下了我的肉棒。我大惊失色,结结巴巴地说,那个,那个小姨不是马上要回来了么?
妈妈没理我,用不熟练的口技在我下身吞吞吐吐,我都感觉我要渐入佳境了,妈妈突然吐出来,然后站起了身漱了下口说,好了,就到这儿了。我心里苦笑,这是怎么回事,耍我吗?
妈妈有点严肃地看着我说,我和你小姨商量过了,让你给她留个种。
我心里的声音是怎么又是这事呢,然后另一个声音说,为什么要说又呢。
看到我的迟疑,妈妈又露出有点坏坏的表情说,你不会是去军训了一趟,变成柳下惠了吧。这中间的缘由我就不说了,你自己能想明白。
我欲言又止,这时门卡的声音响了,小姨嚷嚷着进来了,我赶紧把睡袍穿在身上,和妈妈一起走出了卫生间。
小姨带回来的外卖是一堆烧烤和一大锅海鲜粥,很久没吃这么可口的东东了。
在两个月来,吃的东西太差劲太差劲了,简直是刚够果腹,训练起来都是战备干粮。虽然说是战场生存训练,但实在令人绝望。
因为昨天一顿宿醉的缘故,小姨带回来的啤酒我一口没喝。我放开筷子说,妈我想看看于伯伯和舅妈去。妈妈用奇怪的眼神瞥了我一下,没有说话,只顾自己收拾桌上餐具。
喝了不少啤酒的小姨脸红扑扑地斜倚在沙发里,她把车钥匙往茶几上一丢说,快去快回吧,别在外面过夜,我和你妈等你呢。
在去医院的路上我给舅妈打电话,舅妈说于伯伯现在情况很稳定,但还没有苏醒。医院里只有于伯伯单位雇的几个护工在轮流照看,她和于妈妈都在家里。
去医院弯了一圈,于伯伯果然如舅妈所言平静地睡着,有个陪侍的在于伯伯床边玩手机。虽然多少有点久病床前无孝子的感觉,但想想于伯伯就这么昏睡着,如果真的要靠家人一直陪,那谁也耗不起,花钱请人也许就是最好的办法了。
赶到舅妈家的时候已经快9 点了,李妈欣喜万分地出来迎接的我,一直在问小一你以后不会走了吧,你这出一回国出几次差,家里都不太平,你要是在,一切都好了。可能说得她自己都有点难过了,她转过头不让我看到她的眼泪。
家里确实冷清了很多,没有男人在这个家呆着,虽然温度不低甚至还有点热,但感觉气氛冰冷了很多。
我一边上楼一边抱歉地跟李妈说,李妈不好意思我妈过来S 市,晚上我就不住了,李妈无奈地笑了笑说,我给你下碗馄饨去,天冷,吃点暖和暖和。
舅妈正坐在床上看书,一只腿上打着石膏。我十分歉疚地在她身边坐下,舅妈说你坐过来一点,别坐在我腿边上啊,我行动不方便够不着你。
我把椅子搬得离舅妈近了一点,握着她的手,不知道从何说起。舅妈淡淡地笑了,说我没事,看起来很夸张,其实一点不疼,就是有点痒又挠不上那种感觉。
你回来得也正好,再有一礼拜,我也要拆石膏了。我点点头,说这两天我妈和小姨在,我陪他们一下,等他们走了,我陪你。
舅妈摇摇头说,你这外面折腾了两个月,这几天休息下,估计也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我这里有李妈照料,你不用太担心。
不知道是因为于伯伯的缘故,还是我这几次离开家,离开舅妈有点久了,我总感觉这个味道有点疏远,两个人的对话也变得有点官方。我觉得鼻子有点酸,舅妈感受到了,她温柔地笑了笑,用手摸上了我的脸说,哎呀本来想夸你这次出去晒黑了也硬朗了,不那么奶油了,怎么一下又软了。我看着舅妈俊俏的脸和鼓鼓的胸前,不禁油条了一句,软吗?一点都不软。
舅妈脸红了一下,捏了下我的脸蛋说,不要胡思乱想,等我拆了石膏再说。
顿了顿,她又压低声音说,你这外面荡了60多天,没有瞎来来吧。我想我这么天干嘛去了舅妈多半知道,但我有保密责任绝不能说,只是回答说,绝对没有,做了两个月和尚呢。
舅妈含羞拍拍我的脸说,好吧,相信你一次,你特地来看我我已经很高兴了,别弄太晚,你也早点回吧。我凑上去亲了舅妈一下,舅妈调皮地咬了下我的嘴唇,说赶紧走赶紧走吧,不然又要腻着不肯走了。
我下到楼下,李妈刚把煮好的夜宵端上桌,我听到楼梯上有沉重的脚步声,扭头一看果然是挺着大肚子的于妈妈,我赶紧冲上去把扶着腰的她搀扶下来,于妈妈毫不客气地当着李妈给我了一个大大的拥抱,说你这个小赤佬,想死我了。
于妈妈的肚子已经隆起比较厉害了,睡衣后的乳房也明显更肥硕了,她给我的拥抱让我感受到她丰满柔腻的身体带给我的舒适,那对大奶子顶着我的胸脯,让我不由得下身都有点冲动了。
李妈煮了一锅热气腾腾的小馄饨,又端上来一个砂锅,里面是炖的一只鸡,香气扑鼻。我其实也不太饿,只盛了一小碗,随便吃两口就当是陪于妈妈了。李妈放下碗就回房间去了,一边说你们吃好放在那里就好,我明天起来洗,今天带了一天菁菁,累得腰疼,这小丫头越来越能折腾了。
于妈妈一边吃一边摇头叹气说,哎呀,肚子里这个货简直是饭桶啊,我现在每天的饭量赶上壮劳力了。我也不太会安慰人,只是挠挠头说,能吃是好事啊,于妈妈你刚怀孕那会儿,吃什么吐什么,饿又吃不下,现在总比那时候强。
于妈妈斜了我一眼说,你不怕我吃出妊娠糖尿病来吗?我说不会吧,于妈妈之前那么苗条,吃得也少,怀孕了吃多点正常,不会多吃了这一点就糖尿病吧。
于妈妈拉着我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问我说,人家说如果妊娠糖尿病,宝宝会变成巨大儿,你看看他会不会有点长得太大了。
我的手轻轻抚摸着于妈妈的柔软有弹性的肚皮,觉得自己也好像没那个专业能力判别他到底是不是巨大儿,但这样的肌肤相亲让我才刚刚平复下去的鸡巴又有点冲动起来,在下身支了个帐篷。自打禁欲了这两个多月,当中每天累死累活就算有点欲望也没那个心情和体力,现在感觉回到了温柔乡,一天接触的都是丰乳肥臀的绝色美女,都感觉自己一点经不起刺激和诱惑,一碰到女人那柔软的身体,就会有反应。
我有点尴尬,想走开下,就说我要么给舅妈端一碗小馄饨上去。于妈妈摇摇头说,你舅妈行动不方便,她怕长胖一日三餐都吃得很少,别提夜宵了。你自己多吃点,虽然天气暖了,倒春寒还是挺冷,多吃点扛冻。
吃完我趁于妈妈起身活动的时候,赶紧把碗筷收拾洗掉。于妈妈用很怜爱的眼神看着我,说小一你扶我上楼吧,我不知道怎么,浑身没力气了。我心里嘟囔着,平时我不在,你就自己不上楼了么?
我把于妈妈扶到她的房间,在床上坐定。于妈妈拉着我的手,笑眯眯地说,我知道你急着回去,我也不留你,你在我这儿坐个5 分钟,帮我按摩下好吗?
我点头说好,说其实也不那么着急,于妈妈您别太客气。于妈妈却没有客气,直接解开自己的衣襟,露出自己又大又白的一对丰满的奶子,说小一来帮于妈妈按摩下乳房。
我以为是要按摩下腰啊背的,没想到是让按摩这个,不由迟疑了一下。于妈妈面不改色,微皱着眉头说,我觉得奶特别胀,很不舒服,问了李妈是不是下奶了。李妈说时间还不到不至于,但应该已经有奶了。最好是揉一揉,顺一顺会好一点。
大概因为一直在家里呆着很少外出,于妈妈的肌肤显得更加白皙柔嫩了,一对乳房也显得格外的白嫩,乳晕已经变深了,奶头胀得像两粒圆圆的樱桃,手摸上去滑腻柔软,十分舒服。于妈妈也觉得很受用,闭上眼睛,嘴里发出嗯嗯的声音,一边说,小一你上来坐在我背后,从身后摸更顺一点,不累。
我照她说的从身后把于妈妈搂在怀里,用心地帮她揉捏按摩着乳房,也许是手法有点重,于妈妈的奶头里渗出了几滴乳白色的奶滴,于妈妈娇媚地说,你可轻点啊,是按摩,不是挤奶呀。我的下身已经直挺挺地顶在她的肥硕的屁股上了,于妈妈故意动了动屁股说,你别有私心杂念啊,不然回不去了啊。
我就这么挺着下身,一边帮她按摩。于妈妈突然说,如果宝宝太大了生不出来怎么办。我说不会吧,生不出来应该少见吧,实在不行不是有剖腹产么?于妈妈摇摇头说,我不要剖腹产,肚皮上留条疤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我没法接话,哦了一声。于妈妈又自说自话地说,我知道有很多产后恢复的,可以恢复得跟生孩子前一样的。所以我还是决定要顺产,所以要控制自己少吃,从下个月开始,就要节制饮食了。
好在我思想也不纯洁了,很快明白了她说的恢复是什么。我轻轻搂着于妈妈说,于妈妈已经是个完美的女人了,也不用太过担心了。于妈妈没说话,只是用手抚摸着自己的肚皮。
于妈妈很快就有了困意,我把她安顿好就离开了,快马加鞭赶回酒店,心想这都什么事啊,两边都有两个关系暧昧的美女在等着,加起来四个了。
回到宾馆妈妈已经睡了,小姨还在看电视。她看我回来了,看了看手表说,动作挺快的啊,我都做好你躲在温柔乡里不回来的心理准备了。她站起来,帮我脱了外套拿走,温柔得像个小妻子,我不由心里感动了一下。这时她又在帮我解皮带,我赶紧自己拎住,有点紧张地说,我自己来。小姨笑着冲我抛个媚眼说,你可别想歪了,今晚你好好休息,养好精气神,看你那疲惫样。
我说那我也自己来,的确房间里被小姨开了挺大的热空调,是有点太热了。
小姨嗯了一声,关了电视说那我去睡了,你晚上自己休息好。我们怕你休息不好,就不让你上大床了,你自己在小床上睡吧。
说实话,憋了两个多月了,今天被几个女人撩过,好几次下身挺得硬硬的,最后只能自己下去,这滋味很不好受,但越想这个越睡不着,我只能尽力去回忆这几个月摸爬滚打一身汗一身泥的日子,太阳下暴雨里的苦日子,才能勉强睡去。
早上我被手机的执着不断的铃声吵醒,睁眼一看已经天色大亮,小姨和妈妈都不在。我大惊失色,我第一次觉得我的生物钟好像失灵了。翻手机一看已经9点半,妈妈和小姨肯定都是去忙工作了。
电话是吴书记打来的,昨天我已经回过她微信,她知道我已经回来了,她关照我务必去一趟学校,和我当面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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