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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第0樓手执烟火於2023-05-26 02:38發表的 [搬运]五部曲-逼上梁山(黄鑫成篇) :
没事刷到了知乎上的小说,充会员看完后突然发现居然是一个系列,一个完整的故事但是是从各个人物角度写的,文笔巧妙,互相关联,简直就是狂飙 ..
2010 年,集团大楼盖好后,我坐在董事长办公室里,起初是心情不错的。
毕竟有了属于自己的大楼。
可坏消息接踵而至,让我非常暴躁。
那段时间,手底下的人几乎没和我汇报过好消息。
鑫成集团名下的几处楼盘在正式开发后,相继遇到了被有关部门勒令停工、罚款的情况。
后面我们找人去重新办理开工许可证,办证人员一反常态,直接把标准拉到了最高,导致公司的人去了几趟都没办下证来。
起初我还觉得奇怪,分明每个项目都预留出了打点关系的钱,怎么还会出这么多幺蛾子?
难道这钱被人贪了?
我把刘锋叫来,让他去查查这件事具体是什么原因。
后来,刘锋把那些经常来工地找事儿的工作人员带去吃饭,叫了些年轻貌美的姑娘陪着,又劝了几杯白酒,每人塞了两条烟,再发了个大红包。
什么都问出来了。
他们部门空降了一位领导,专门管这块的,可这位领导好像和鑫成集团有过节一样,总让手下的人盯着鑫成集团,甚至还暗示他们说,如果挑不出错误,当心被穿小鞋。
得知这件事,我又让刘锋去打听这位空降领导的消息。
结果你猜怎么着?
这位领导叫孟担民,又是他妈孟伟的亲戚!
这个孟伟他妈的到底有多少亲戚能搞我?
我气疯了,对刘锋大喊:
「去给我查,把这个孟伟所有的亲戚!他老子家的,他娘家的!一个不差全给我查出来!我要看看他家到底是什么新型土匪!」
刘锋听完,先没说话,而是拿了张照片和信纸给我。
我看了眼照片。
上面是一个坟包,前头有刻字的墓碑,墓碑上写的名字是我两年前找的线人。
他死了?
我赶紧把信纸翻开,仔细看了下上面的内容。
「黄老大,两年前你让我丈夫给你调查一件事,他查到了,但是他怕这时候告诉你,对方会顺藤摸瓜找到他,就打算等两年再告诉您真相,可对方不知道从哪里知道我丈夫在查他,居然找人酒驾撞死了我丈夫,那个酒驾的人最后只判了两年,这事儿我只能求您了,您能不能在那个人出狱后把他杀掉!我求您了!」
看到这,我产生了很多疑问,刘锋都解答了:
「这是那个线人的老婆写的,你让那个线人去查我哥的死,他查到了,但是他怕惹麻烦,想晚几年告诉你。」
「所以是谁杀了你哥?」
刘锋说。
「孟伟。」
「……」
刘锋接着说:「他之前找你麻烦,我哥替你出头,他一直怀恨在心,打那以后一直在找机会搞我哥,那次扫黑反腐,就是他举报我哥的场子,等我哥坐牢以后,也是他在一个监舍里安插了人手,然后买通关系把我哥调到那个监舍,我哥就是这么死的。」
听到这,我有些乱。
我捂着眼睛,想了很久。
可能……像孟伟这种人,只要恨了一个人,就会缠他一辈子吧。
他已经缠了我十七年了,整整十七年啊,怎么还不够呢?
我问刘锋:
「这个孟伟结婚了吗?」
「家里安排过,但女方觉得他流氓,离了。」
「有过孩子吗?」
「没有。」
「也对……这种人要是都有孩子,那才真是祸害遗千年。」
我深吸一口气,躺在椅子的靠背上。
「刘锋,监舍里杀你哥的人是谁知道吗?」
「知道。」
「酒驾撞死我线人的那个人在哪个监狱,出狱的日子是哪天知道吗?」
「知道。」
「孟伟住哪知道吗?」
「知道。」
「行,你看着办吧。」
……
这天,我穿了一身新西装,特地做了发型,让自己看上去更像是一个成功商人。
随后,我拿起桌上那本五厘米厚的标书,准备去找孟担民。
想见他不难,刘锋之前请了那么多工作人员吃饭,总能有点面子进来。
我几乎是大摇大摆地走到他的办公室门口。
先敲门。
「进来。」
我推门而入,然后把门带上。
孟担民看了眼我,问:「你是谁?」
我冲他笑。
「您贵人多忘事,前段时间您还让人停了我们集团的项目呢。」
「哦……」
孟担民的表情风轻云淡,甚至打开保温杯喝了口热茶才说:
「你就是黄鑫成。」
我点头,然后谄媚地坐到他面前,默默把手上的标书放到他的面前,轻轻往前推。
他看着标书二字,不屑地笑了。
「我这可没什么要招标的东西。」
「别这么说,您先打开看看。」
「哼。」
他翻开第一页,脸色立刻变了。
第一页上记着他家的所有信息,包括家里的人口、照片、住址、年龄、生日、工作、学校、电话、爱好。
他看我的眼神忽然就没有刚才从容了。
我只说:
「别别别,您再翻下一页。」
他低头,翻开第二页。
这一页的字比上一页小。
因为要记录的东西比上一页多。
这一页记的东西是以孟伟为中心,三代以内亲戚的信息,我特地让人把孟伟家里有身份的人的职业标黄。
有当老板的,有从政的,有在大学任教的,有在国外发展的,这种规模,确实和我这种母亲改嫁抛弃孩子的家庭不是一个阶级的。
「第三页也很好看。」
此时,走廊出现了人走动的脚步声。
他草木皆兵,赶紧将标书合起来。
我起身,抓住他的手。
「别合起来,看看第三页。」
说着,我帮他翻到第三页。
这一页上记录的是孟伟这些年做过的事。
小事儿占了大多数,但大事儿也有几件。
诱奸少女多起,事后说成两相情愿。
诬陷他人犯罪,致多人受罚。
买凶杀人,然后利用刑法规则轻判。
随便几件拎出来,都是很大的坏事。
孟担民显然慌了。
我趁热打铁:
「你们孟家是个大家族,不论是上一辈还是这一辈都很争气,偏偏就出了孟伟这么一号人物,说句不好听的,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孟担民深吸一口气,但还要故作镇定,压低嗓音,显得自己说话很有中气: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坐回椅子上。
「请您再往下翻。」
他往后翻了几页,都是白纸,于是疑惑地看着我。
我朝他比划手指,示意他接着翻。
于是他开始扫页,在翻了几十页后,发现这本标书的中间有几块镂空。
在这些镂空里,放着四根 100 克的金条。
孟担民的脸色又变了。
他显然很疑惑。
「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刘锋的号码,然后把手机递给孟担民。
他把手机放在耳边。
电话那边传来刘锋的声音:
「这是你叔,说话。」
紧接着,声音变成了孟伟:
「叔!救我!救我!他们绑架我!关了我好几天!救我……」
孟担民脸色一下就绿了。
「孟伟!?你怎么了?你在哪里?」
我冲孟担民比了个「嘘」。
孟担民意识到自己声音太大了,赶紧收小:
「黄鑫成,你到底要干吗?」
我先没说话,只是把装着金条的标书又往前推了点,使金条距离孟担民更近。
随后我说:
「领导,我和孟伟是 93 年认识的,当时他对我老婆动手动脚,那时候我年少不懂事,把他一颗肾打爆了,后面我也坐了四年牢,该还清了。」
「可是出狱后的第三年,我开了间小店,他带人来毁我生意,害得我店开不下去,还弄臭了名声,之后我关店,准备去打工,可那一片没一家敢用我。」
「后面我老丈人拿着存款去求他们厂领导,希望能给我安排份工作,结果又是孟伟,让他当副厂长的叔叔,也就是您二哥把我拒了,还把我老丈人辞了,害得我老丈人突发脑溢血中风住院。」
「我当时上有老下有小,家里没钱,也找不到工作,是他逼得我不得不混黑社会。」
「扫黑除恶的时候,他为了针对我,把我大哥弄进去,又在监狱里安排人手把我大哥弄死。」
「现如今我好不容易把公司做到这么大,他居然又找您来害我。」
「当然,我知道,领导,咱俩之间没有过节,肯定是孟伟知道您管我,就来求着您办事,您考虑两家亲戚关系,耐不住他一直软磨硬泡,您才动动手指头让我不好过的。」
「所以我就把他给绑了关几天,然后找人去收集了这些信息。」
「但领导您评评理,孟伟这个人太记仇、太可怕了,他足足缠了我十七年,一个人居然能拿十七年去持续不断地报复别人,这难道不恐怖吗?」
「要换作是您,您忍得了吗?我是真忍不了了,今天来找您,就是想和您谈合作。」
「我知道孟家有钱,看不上我这点,但是要我说,这个孟伟他就值这么多。」
「孟家这么多优秀杰出的后辈,就出了他这么一个畜生,如果你们继续纵容他,迟早有一天,他会拖垮你们全家。」
「您也看到了,这个孟伟这些年来做过这么多坏事,要是曝光出去,孟家可怎么办啊?」
「我现在呢,就想给您一个选择。」
「一个能长期合作的朋友。」
「和一个败坏门风的亲戚。」
「您选哪一个?」
孟担民迟迟说不出话来,拿出了领导深思熟虑的做派。
我告诉他。
「不管您选哪个,我都支持您,您要是选亲戚,我立刻让人把孟伟放了,但是相应地,孟家其他人的安全,还有孟家的很多秘密,我就不能保证了。」
「但是如果您选我这个朋友,以后我一定会好好报答您,以后我就是您的一条狗!您说什么我听什么,但是孟伟,得死。」
「孟伟是死是活,我就交给您了。」
孟担民满头汗,眼镜被熏得起雾。
我注意到他嘴唇有点发抖。
似乎在强烈的纠结中。
他看向我。
「你们这是犯法的!」
「瞧您说的,孟家犯法的事儿少了?」
「可……孟伟是我大哥的儿子,我、我要怎么跟我大哥交代?」
「您放心,这事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权当孟伟失踪了,你大哥查不到,我这位兄弟,业务熟练,您放心地选吧。」
「……」
他低头看着金条。
默默合上标书。
重新吸了一口气。
「这个……鑫成集团的整改做得很好,具体方案我要带回去研究,希望以后能建立长期的合作。」
我微笑,点头,把通话开成了免提模式,然后对那头的刘锋说:
「听见没?领导发话了。」
紧接着,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人挣扎求生却不出声音的动静。
大约持续了几分钟。
直到电话挂断。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录音笔,起身,朝孟担民鞠躬。
「谢谢领导栽培!」
说完,我扬长而去。
不知道孟担民是什么表情。
……
除掉孟伟后的几年,我一帆风顺,毕竟我掌握着孟担民同意让我杀掉孟伟的录音。
从此以后,我们两个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互相利用,谁也别想摆脱谁。
有他给我一路开绿灯,我怎么能不顺?
当一个人有捷径可走时,除非他傻,否则他一定选捷径。
这条路真的太好走了。
我靠着孟担民这条线,称霸了市里的房地产。
我还学到了一种新的金融玩法,叫杠杆。
在房地产这一行里能玩出花来。
简单来说就是,我拿着一笔钱去买地,然后用买到的地和银行贷款做工程款,但工程款我不拿去盖楼,而是继续拿去买地,然后继续用买到的地和银行贷款。
用这招,我能迅速扩展公司的规模,也很快尝到了甜头。
徐老弟其间提醒我说:「黄总,杠杆您得有度,不能一直玩下去,否则迟早会崩盘的。」
可我当时没听,从而酿下了我人生中的第四件祸事。
这是我人生中最大的祸事。
2013 年 5 月。
因为加杠杆次数过多,已经达到了危险标准,银行拒绝向鑫成集团放贷,民间信贷,影子银行一类的公司,也因为担心杠杆崩盘而拒绝向鑫成集团放款。
其实不放贷也不是大事,只要鑫成集团多盖几个楼盘就能解决问题。
可偏偏上个月,孟担民从我这里弄走了两千万,直接导致鑫成集团账户上的资金变少。
现在账上的钱,别说盖一个楼盘,就算是盖一栋楼都很困难。
要放在以前,我还可以通过卖掉一处地皮来筹款,但现在所有的地皮都已经抵押给了银行。
此时,鑫成集团急需一笔现金流进入账户,如果没有这个现金流,鑫成集团将极有可能因为烂账而崩盘。
我不能接受。
于是我让公司高层,还有徐老弟给我出主意。
可公司高层除了让我去筹款之外,说不出别的办法。
反而是徐老弟说出了一个很危险,但却可行的计划。
那天,他把门关上,董事长办公室里只有我和他。
他说:「鑫成集团现在需要一笔现金流,那我们就想办法弄一笔现金流,现在银行那边的贷款可以先拖着,只要没开工,银行的贷款利率迟早能还上,当务之急是要先做出一个楼盘,然后把这个楼盘去做预售,用预售款去补窟窿,这样才能救活鑫成集团。」
可我告诉他:「我们的钱不够盖一个楼盘。」
他答:「可以空手套白狼,你让锋哥内部安排一个人假装承包商,让他去对外招标包工头干活儿,签按项目结算的合同,项目没结束就不发钱,等房子建到一定程度后,我们就预售,收回预售款去填集团的窟窿,等达成这个目的后,就让那个承包商躲起来,这样一来,包工头和承包商签的合同,跟鑫成集团就没关系了,后面可以说鑫成集团已经把工程款转给承包商了,承包商卷款携逃,鑫成集团也是受害者。」
「这招高明……那建材呢?」
「据我了解,建材厂都是按批次出货,有时候机器出问题,或是原材料有问题,都会导致那一批次的建材质量不达标,这样的建材通常都会按废品卖,我建议您去买这些劣质建材,几乎花不了什么钱。」
我都开始佩服他的胆大。
「可用劣质建材盖楼是有安全隐患的啊,而且那些包工头也不会善罢甘休。」
「没事,把锅甩给承包商,就说房子盖到一半,承包商卷款携逃,项目的资金链崩盘,导致楼盘不得不停工,业主得不到房子,自然就不存在什么安全隐患,至于那些包工头,你可以对他们说,虽然这件事情和鑫成集团没有关系,但鑫成集团愿意给他们几套工抵房,以此来安抚他们,等将来有钱了,再把这个楼盘爆破掉,最后赔偿那些购房业主损失,至于包工头,由于是工抵房,自然不存在赔偿问题,这件事就结束了。」
听到这,确实是一个完美闭环。
虽然这么做很缺德,甚至可以说是断子绝孙的事儿。
眼下鑫成集团确实到了即将崩盘的地步。
我只能铤而走险。
如他所说,我让刘锋的一个手下去扮演承包商,由他去放出消息吸引包工头竞标,我则匿名去购买劣质批次的建材。
剩下的钱,需要全部用于打通关系。
项目是 2013 年 7 月底开始的。
人员、建材,一切都很充足,还安排了一个曾经的老熟人做工地的项目经理。
即便内心忐忑,但既然已经走了这条路,就不能回头了。
2014 年 2 月 9 日的那个晚上,我、刘锋、徐老弟一起去到工地查看施工情况。
下车没多久,就有一个工人拿着截断的钢筋往我们这走,他起初和徐老弟说话我没听,可后面听到他说的是劣质建材的事儿。
本来我打算让徐老弟来处理这件事,可看上去那个男人并不领徐老弟的情,反而一味地强调这是劣质建材。
我本来就因为这是违法的事儿而整天提心吊胆,当我听到这个工人一遍一遍地强调这是劣质建材的时候,我真的受不了。
这事儿不能败露,更不能东窗事发。
于是我走到这个男人的身边,问他叫什么名字。
他说他叫张平。
我点头。
顺势将他推下地基,看着他被锚固定的钢筋贯穿身体。
现场所有人都被我这个举动吓到了。
只有我知道我必须得这么做。
我交代项目经理周钱善后,然后带着徐老弟和刘锋上车离开。
对我而言,这个工地是鑫成集团唯一的希望。
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他的正义之心放在台面上。
老实说。
这一刻我都怕我自己。
我感觉我变了好多,甚至可以说是面目全非。
但我必须这么做。
我答应过李芳。
我要让我们的儿子出国留学,开大公司。
前几年我已经把二老和黄赟送去英国的贵族学校念书了,现在就只差开大公司这一条。
我要把鑫成集团经营成一家大公司,然后等将来黄赟留学回来,亲自交到他的手里。
为此,鑫成集团决不能垮在我手里。
即便是用这些违法的手段,我也一定要让鑫成集团持续下去。
番外一:医者仁心。
2000 年 1 月,市人民医院。
黄鑫成:「那拜托您了医生,能保大一定要保大,拜托您了医生,我这里有点钱,您收下,求求您了医生。」
黄鑫成掏钱给医生。
医生收下了,然后拿着同意书进了手术室。
术后,医生只保住了孩子。
他默默地看着黄鑫成塞给他的一百多块的散钱,走到了缴费处。
「这些钱,记进李芳的账户上。」
番外二:
2014 年 11 月 20 日,鑫成集团董事长办公室。
黄总拿出小本子,翻了几页,用备用手机打了一个号码。
黄总:「喂,领导,有件事想请您帮忙,不是很大的事情,就是我和徐敏想带个人去看守所见犯人。」
「诶!是是是,领导,我知道这不归您管,但是确实有需要,确实是遇到问题了,遇到问题要解决啊。」
「领导,您不能这么说,我给您的孝敬可不少啊……」
「嗨!瞧您说的,怎么是威胁您呢,我哪儿敢啊,真的是这件事如果过不去,鑫成集团可能就完了。」
「对,对对对,只要您让看守所那边放个绿灯,让我们进去一趟就行。」
「不对,绝对不会,您放心,绝对不给您添麻烦,好的,谢谢谢谢,太谢谢您了。」
电话挂断,黄鑫成看着手机。
「草。」
……
2014 年 11 月 24 日,看守所外。
黄总:「徐敏,一会儿见到周钱后,你知道怎么说吗?」
徐敏:「一定要这么说吗?」
黄总:「这也是为你好,这一次警察差点就去查售楼部了,你不怕吗?」
徐敏:「怕……」
黄总:「怕就对了,与其整天提心吊胆,不如就把所有责任都甩给他周钱。」
徐敏:「我们拿他妻儿要挟他,如果他是个自私的人怎么办?他可能会反水。」
黄总:「不会的,他和我年轻的时候很像啊,我不会看错的,他一定会为了自己的老婆孩子认下来的。」
徐敏:「真要做得这么绝吗?」
黄总:「他不死,我睡不着觉。」
……
番外三:杀母留子
2015 年 3 月 3 日。
火葬场内。
周钱的妻儿来领周钱的骨灰盒。
正在里面抱着周钱的骨灰盒哭。
徐敏和刘锋在后面看着她们。
徐敏:「锋哥,黄总不是答应过周钱会保她们母子的平安富贵吗?」
刘锋:「是答应过,反悔了。」
徐敏:「可……」
刘锋:「别劝,一会儿等他们出来,我手下会迷晕他们,你就开车回律所,剩下的事你别管了。」
徐敏:「锋哥,积阴德啊。」
刘锋看向徐敏:「烂尾楼的主意是你出的,你出主意的时候想过积阴德吗?」
徐敏:「我……我没想到这件事居然会产生这么多后果。」
刘锋:「现在说什么都没用,我联系好砖窑厂了,火力够猛,骨头渣子会和那些烧坏的砖头一起处理掉,没人会发现的。」
徐敏:「……」
刘锋:「怎么?」
徐敏:「孩子还小,他什么都不知道,至少留孩子一命。」
刘锋:「斩草要除根。」
徐敏:「你也有儿子。」
刘锋:「……」
他想了一会儿,答:「好,杀母留子。」
徐敏:「那就这么说。」
刘锋:「你想过怎么处理留下的孩子吗?」
徐敏:「我会把他送到国外去,找个家庭领养他。」
刘锋:「黄总那边我怎么交代?」
徐敏:「你就说都杀了,省得黄总多疑。」
刘锋:「行。」
徐敏:「说起来马上四月了,你是不是要去处理那个承包商了?」
刘锋点头:「对,给他家人留了笔钱,他应该可以放心地死了。」
徐敏:「为了救活鑫成集团,害了几条人命啊?」
刘锋:「快有两只手了。」
……
番外四:从前说。
2019 年,鑫成集团大楼电梯内。
一名员工刷抖音,放了一段背景音乐。
黄鑫成在电梯内皱眉,叫住那名员工。
黄鑫成:「这首歌叫什么名字?」
员工回头,看见董事长,愣得说不出话。
黄鑫成:「我问你这首歌叫什么名字?」
员工:「叫……从前说。」
黄鑫成点头:「好。」
说完拿出手机,搜了下这首歌。
……
到办公室后,黄鑫成还在看手机,然后开了音乐外放。
他把手机放在办公桌上,自己靠着老板椅,听着这首歌的旋律。
「还记得,妈妈说」
「陪一个男孩子长大要用」
「青春来做赌注」
「我要听着亲戚们的闲话」
「等你为我送来一束鲜花」
……
黄鑫成红了鼻子,拿起办公桌上李芳的照片,仔细端详,说:「声音像,歌词也好,李芳……对不起啊……」
说完,把相框贴近胸口。
「我还是想你啊……」
番外五:孟伟结局
勒死,烧了。
番外六:祸根苗
2022 年 8 月 4 日,鑫成集团大楼董事长办公室。
黄鑫成:「儿子,长高了!也帅!和你妈妈一样好看,当年我答应你妈要把你培养得一表人才,能文能武还有钱,现在你留学归来,爸都替你想好了,你先去基层历练一下,等你掌握了集团的运作规律,我们再慢慢地提升,爸会一点一点地放权给你,等以后把整个公司交给你打理。」
黄赟:「嗯。」
黄鑫成:「公司的账户干干净净,也没有税务问题,公司制度也很齐全,你只要把这一套学会了,我就能放心甩手,再过几年就和你外公外婆去乡下找个宅子养老。」
黄赟:「爸,说起这个,我想问下经开区的那个烂尾楼盘,15 年因为资金问题停工了,现在都过了七年了,我们集团真的缺这笔钱吗?」
黄鑫成:「这……这件事是一笔烂账,你别管了,爸会处理好的。」
黄赟:「好。」
黄鑫成:「来来来,和爸说说你交女朋友没有?有没有你妈好看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