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诈胡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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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卖身为奴

  “姚赛娥见过王爷千岁。”姚赛娥也在俞玄霜身旁下拜道。

  “姚老人家免礼,请起。”周义木无表情地说。

  朝廷的习惯是倘若如此唱名行礼,特别是妇道人家,受礼的通常在座上欠身,算是受礼,然后一声免礼,施礼的便可以起来说话了,可是周义只是说了一句,便不再说话了。

  俞玄霜等了一会,还没有听到周义回话,唯有硬着头皮,行起两跪六叩的大礼,周义却是大马金刀地坦然受礼。

  行礼完毕后,俞玄霜也不待周义说出“请起”两字,便自行起来,垂首低眉地立在一旁,饶是如此,也难掩恼怒之色。

  “俞玄霜,你来见本王有什么事?”周义寒声道,单从俞玄霜唱出乃父名号求见,便知道她心里不快,傲气未减。

  “王爷,我想借你的奇功秘籍一看。”俞玄霜开门见山道。

  “看吧。”周义取出秘籍,丢在俞玄霜脚下说。

  俞玄霜没有称谢,含恨捡起那半部破旧的本子,迅快地翻了一遍,发觉果然是真的,但仍然不满一息,从怀里取出姚赛娥传授的秘籍,再从头到尾读了一遍,以为已经完整无缺,可没有想到其中还是缺了两页,那两页早已给姚赛娥撕了下来,现在藏在周义怀里。

  “此事关系你的血海深仇,乳娘是不会骗你的。”看见俞玄霜脸色数变,忽红忽白,到了最后,终于泪盈放睫地合起本子,知道她经已证实自己告诉她的练功之法,姚赛娥叹气道。

  “你可有习练这本秘发么?”俞玄霜抬起头来,目注周义道。

  “有的。”周义冷冷地回答。

  俞玄霜脸如纸白,一咬银牙,倏地双膝跪下,捧着秘籍高举头,带着哭音道:

  “求王爷成全!”

  “成全什么?”周义心里狂喜,问道。

  “求王爷助小女子练成这门奇功,我……我自当结草衔环,涌泉以报.”俞玄霜硬咽道。

  “一个三截梳头,两截穿衣的妇道人家,学成这样病害的功夫有什用?”周义明知故问道。

  “我要报仇!我要把宋元索碎尸万段,给我的父母兄弟报仇!”俞玄霜咬牙切齿道。

  “你孤身一人,纵是身怀绝世武功,要见到宋元索也是不易,如何能取他的性命。”周义冷笑道。

  “我可以随你南下,在阵中与他决一死战的。”俞玄霜急叫道。

  “他是一军统帅,怎会与你单打独斗?”周义不以为然道。

  “只要你能助我杀掉宋元索,你要我怎样报答你也行的!”俞玄霜哀叫道“我助你练功,你便结草衔环,杀掉宋元索,却又怎么也行,说清楚一点,究竟要怎样报答我?”周义汕笑似的说。

  “我……我可以给你为奴为碑,供你差遣使唤,要了我的性命也可以。”俞玄霜被逼不过,终于说出最不想说的话。“告诉我,怎样才能练成这门奇功?”周义不置可否,问道。

  “只要……只要你和我……合藉双修便行了。”俞玄霜鼓起勇气道。

  “什么是合藉双修?”周义追问道。

  “就是……就是合体交欢!”俞玄霜涨红着脸说。

  “错了,你情我愿,男欢女差,才是合体交欢,我和你合藉双修,只是交易,你要的是绝世武功,我如果答应,只是把你当作婊子或是女奴般发泄性欲。”周义残忍地说。

  “怎样也好,你是答应不答应?”俞玄霜嘶叫道:“不要忘记,练成奇功后,你的功夫也一样突飞猛进的!”

  “本王身份高贵,地位尊崇,手下的能人异士,精兵猛将,仿如恒河沙数,武功再好,也是没有用武之地的。”周义大笑道,偷眼看见姚赛娥不仅脸上没有慑色,还暗暗点头,知道她满意自己的表现,继续说:“女人也是一样,只要本王肯要,多少千金小姐,大家闺秀,争着献身,也不少你一个。”

  “你究竟要我怎样才肯答应?”俞玄霜气得浑身发抖道。

  “根据秘籍记载,要练成奇功,你要与本王合体不少于一周天,即是说三百六十次,就是一天一次,最快也要一年时间,这一年里,要任我淫污取乐,你行吗?”周义森然道。

  “只要能练成奇功,你要怎样也行!”俞玄霜悲哀地说。

  “开始习练以后,你从此只可以有我一个男人,要是碰了别的男人,便内力全失,不会后悔吧?”周义笑道。

  “难道我还能有其他男人么?”俞玄霜泪流满脸道。

  “王爷,世上只有你才能助我家小姐报仇,你要不答应,她也活不下去了。”姚赛娥目露笑意道。

  “要当我的女奴可不容易的,你想清楚了没有?”周义冷笑道。

  “我活着便是为了报仇,早已想清楚了!”俞玄霜凄凉地说。

  “你是俞光之女,尽管不是亲生,生活却和千金小姐没有分别,家里婢仆成群,一呼百诺,别人侍候你还可以,你懂得怎样侍候别人么?”周义汕笑似的说。

  “我不懂,但是可以学的。”俞玄霜抽泣道。

  “本朝规矩,官宦人家不许为奴为碑,你就是愿意给我为奴,朝廷也不许,不是白说吗?”周义冷笑道。

  “爹爹……俞大人明白事理,只要我回去和他说清楚,他一定会让我离开的。”俞玄霜泪流满脸道。

  “不行。”周义斩钉截铁道:“此事是你我的秘密,任何人也不能知道,而且他就算让你离家,你还是官家小姐的身份,不能为奴的。”

  “那怎么办?”姚赛娥忍不住问道。

  “有办法的。”周义诡笑道:“可以杀了他的。”

  “不,为什么要杀他?不行的!”俞玄霜惊叫道。

  “像你这样怎能侍候我呀?要当我的奴隶,我说杀,你便去杀,我说脱裤子,你便脱裤子,绝对不能说不的!”周义叹气道:“我家的规矩最严,说一声不,便打三鞭,像你这样,不到一天,便给我活活打死了,你还是回去吧,别练这奇功了。”

  “不要杀他!”俞玄霜泣道:“你要打便打,不能杀他的!

  “不杀他也可以的。”周义也不是要取俞光性命,只是藉此看看俞玄霜有没有痛下决心,格格笑道:“不孝父母是本朝大逆之罪,罪当重罚,殴打父母者,更要赶出家门,夺去姓氏,贬为奴藉,你要是打他两下,那么不想为奴也不行了。”

  “你……你要我打他?”俞玄霜颤声道。

  “你想当我的女奴吗?”周义大笑道。

  “……好,我答应。”俞玄霜毅然道。

  “还有,你要亲笔写下两份文契,一份让我呈交朝廷,证明你甘心为奴,一份写下为奴的规矩,让你知所警惕,什么时候你有所干犯,便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行,我写。”俞玄霜木然道。

  “那儿备有文房四宝,我说一句,你便写一句吧。”周义指着房间一角说。

  俞玄霜也不多话,爬了起来,走到案前坐下。

  “这一份是给朝廷的。”周义沉声道:“贱奴玄霜,不要写姓氏,奴隶是有名无姓的。”

  “我家小姐也不姓俞。”姚赛娥走到俞玄霜身后,抚慰似的轻拍着香肩说。

  “姓什么也没关系了,奴隶就像猪狗那么下贱,名字只是记号吧。”看见俞玄霜还没有动笔,周义催促道:“写呀,贱奴玄霜……”

  “慢着,周义,写下卖身契后,便是两条人命,如果你言而无信,我一定要你陪葬的!”俞玄霜抬起头来,咬牙切齿地说。

  “霜儿,晋王奉命南征,只要胜了,也不会放过宋元索的,只要你练成奇功,他还逃得了么?”姚赛娥肯定地说。

  “就是南征失利,你也要保证安排我和宋元索决一死战的。”俞玄霜悻然道。

  “行。”周义答应一声,接着问道:“为什么写了卖身契后,便是两条人命?”

  “老身决定以传功之法,把毕生功力转移到小姐身上,这样便一定能把宋元索碎尸万段了。”姚赛娥好像已经杀了宋元索似的大笑道。

  “原来如此。”周义恍然大悟道,难怪昨天姚赛娥急不可待地传下克制奇功的方法,原来她是决定不要命了。

  “杀了宋元索后,我也不会活下去的,这不是两条性命吗?”俞玄霜流着泪说。

  “我是言出必行的,放心吧。”周义点头道:“那么可以写了……贱奴玄霜,自愿卖身给晋王为奴,从今以后,唯命是从,任打任罚,打死无怨。”俞玄霜不再说话,一字一泪地写下了卖身文契,然后画上花押,让身后的姚赛娥呈上。

  核对无讹后,周义冷冷地说:“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内,你要是不能使俞光把你逐出家门,以后便别再想报仇之事,这份卖身契便给我留为纪念吧。”

  “三天?!”俞玄霜喃喃自语道。

  “你便利用这三天时间,仔细尝尝当千金小姐的好处,也可以想清楚要不要从高贵的千金小姐,沦落为卑微下贱,任人鱼肉的女奴,以免将来后悔!”周义怪笑道,本来他是一刻也等不了的,但是姚赛娥坚持如此,现在知道她是为了传功,也不得不忍下去了。

  “我不后悔!”俞玄霜绝望地说。

  “还有,要是你泄露了给我为奴的内情,纵然当上女奴,我也不会让你得偿所愿的。”周义警告道。

  “不会的,小姐不会告诉别人的,要是有人知道,难保会传到宋元索那里,使他知所防备,那么一切的牺牲也是白费了。”姚赛娥目注俞玄霜道。

  “我不会泄漏的。”俞玄霜咬着朱唇说。

  “好了,现在可以动笔写下给我当女奴的规矩,这样你便永远不会忘记了。”周义诡笑道。

  “说吧。”俞玄霜悲叫道。

  写了半天,俞玄霜终于写下十八条奴规,可是她也是脸如白纸,好像置身地狱里,不敢想象以后如何活下去。

  “好了,现在给我脱光了衣服,躺上床去。”周义淫笑道。

  “王爷,老身还没有传功,不能碰她的。”姚赛娥急叫道。

  “我不是碰她,只是要用指头戳破那片没有用的薄膜,让她用落红画押吧。”周义兴奋地说。

  “这也不行,要待老身传功后,才能动手的。”姚赛娥摇头道。

  “为什么要这样?”俞玄霜如堕冰窟地叫。

  “我喜欢!”周义大笑道:“忘记了奴规第一条说什么吗?只要我喜欢,当女奴的便要勉力逢迎,舍身事奉吗?”

  “怎样也可以,可不能让其他男人碰她的。”姚赛娥告诫道。

  “我知道了,我打算用不着这个女奴时,便用作贴身卫士,保护我的安全,怎能毁去她的武功这么浪费。”周义满肚密圈道。

  “你记得便行了。”姚赛娥点头道:“霜儿,你回家里安排一切,明天晚上,我在松鹤楼等你。”说的松鹤楼当然是西山的松鹤楼了。

  “我和你一道走吧。”俞玄霜长身而起道。

  “不,我还要告诉王爷一些练功的窍门,你先走,想想如何与俞大人断绝父女关系吧。”姚赛娥正色道。

  目送含悲忍泪的俞玄霜离开后,姚赛娥呆若木鸡地默不作声,隔了一会,却突然开心地仰天长笑。

  “老人家,你笑什么?”周义奇道。

  “多年的窝囊气,想不到今天一扫而空,老身能不笑吗?”姚赛娥大笑道。

  “什么窝囊气?”周义不解道。

  “我虽然拿下仇人的女儿,与她朝夕相对,但是也不能在她的身上泄忿,还要小心照顾,不是很窝囊吗?”姚赛娥疯狂似的笑道:“臭小子,难为你弄出那十八奴规,这个小贱人可有乐子了。”

  “她会听我们摆布吗?”周义忧心忡忡道。

  “会的,她的心里尽是仇恨,为了报仇,什么也会答应的。”姚赛娥怪笑道。

  “你要给我狠狠的折磨她,使她生不如死,那么老身便死也叹目了。”

  “我最怕她吃苦不过,不顾一切地作出反抗,我是打不过她的,那时我的小命便不保了。”周义苦笑道。

  “我留下来就是要传你制她之法。”姚赛娥点头道。

  “是武功吗?”周义问道。

  “待她练成奇功后,或许便是天下第一人,要是有那样的武功,我还要靠这个小贱人给我报仇吗?”姚赛娥晒道。

  “不是武功是什么?”周义追问道。

  “你可有听过南海神巫吗?”姚赛娥反问道。

  “没有,那是什么?”周义摇头道。

  “他是一个神通广大的巫师,精通画符念咒,魔胜巫蛊之术,通神会火,能人所不能的。”姚赛娥崇拜地说:“拿下那个小贱人后,我专程前往南海,求得一服百劫丹,给她服下,以防养虎为患。”

  “百劫丹?是毒药吗?.”周义问道,暗念看来又是圣姑那些呃神骗火的伎俩。

  “我不知道,可是念出咒语后,便能使她周身如遭针刺,如果不念出解法的咒语,便会痛死为止的。”姚赛娥煞有介事地说。

  “念咒?”周义失笑道:“你试过没有?”

  “试过了,每隔一阵子,我便会试念咒语,痛得她死去活来,以为自己染上什么隐疾绝症,才急于找宋元索报仇。”姚赛娥笑道。

  “真的吗?”周义难以置信道。

  “老身快要死了,还会骗你么?”姚赛娥从怀里取出一块看来保存了许久的纸片,说:“这便是使法和解法的咒语,你铭记放心,便可以随时制住她了。”周义接过一看,只见纸片写着两句似诗非诗的咒语,赶忙诵念几遍,记在心里,暗道如此神异,非要试一下不可了。

  第二天早朝过后,周义便独自朝见英帝,呈上俞玄霜的卖身文契。

  “这是她的亲笔吗?”英帝讶然问道。

  “是的。”周义道出编造的故事道:“玄霜原来知道自己的身世的,不知如何,闻得儿臣行将领兵伐宋,竟然登门跪求,求我带她同去,希望能略尽绵力,儿臣本来坚决拒绝,也没有承认接到任命的,想不到她竟然长跪不起,后来还以死相胁,哀求儿臣收她为奴,儿臣无法推辞,才如此胡闹的。”

  “她怎会知道你即将伐宋?”英帝沉声问道。

  “我也不知道,她却死活也不肯说。”周义胡说道。

  “奇怪,除了你我,此事只有陈阁老知道,陈阁老传旨未归……是了,你母后也知道,但是她该不会在外边乱说的。”英帝皱眉道。

  “儿臣从来没有对其他人提及此事。”周义赶忙说。

  “此事非同小可,一定要弄清楚。”英帝不待周义回答,高声叫道:“请丁皇后。”

  没多久,丁皇后便来了。

  “找我什么事?”丁皇后自行落座,看见周义也在,笑问道:“可是义儿找到合眼的女孩子,要母后作主么?”

  “义儿南下的事,你告诉了什么人?”英帝寒声道。,,

  “没有呀,除了……”丁皇后脸色一变,慑吸不语。

  “除了哪个?”英帝勃然变色道,虽然他对皇后向来甚是忍让,但是兹事体大,也难掩心里不满。

  “除了仁儿……”丁皇后惭愧道:“有一天我骂他不思长进,其间夸了义儿几句,也许给他听出苗头。”

  “混帐,骂儿子便骂儿子了,为什么要扯上义儿,还泄漏了国家大事!”英帝气愤道。

  “仁儿还是太子,知道此事也是无碍的。”丁皇后抗声道。

  “俞玄霜知道了也无碍么?”英帝把俞玄霜的卖身契扔过去道。

  “她怎会知道的?难道……”丁皇后随手接过,沉吟道:“是了,一定是仁儿告诉瑶仙那个小贱人,瑶仙又告诉她了。”

  “女人真坏事!”英帝怒骂道。

  “太子知道了是无碍的,只是……”周义皱眉道。

  “魏子雪那里怎么还没有消息?你着他尽快破案,不能拖下去了。”英帝不悦道。

  “破什么案?”丁皇后问道。

  “国家大家不要你管,管管自己的儿子吧。”英帝愤然道。

  “不管便不管。”丁皇后知道自己理亏,不敢多说,低头发觉手里的纸片竟然是俞玄霜的卖身契,忍不住嚷道:“这是什么一回事?”周义于是又再把故事说了一遍。

  “这样的贱货,用来作丫头使唤便罢,纳为侍妾可不行的。”丁皇后悻声道。

  “她是俞光的女儿,怎能作义儿的丫头,就算作妾侍也委屈她了。”英帝不以为然道。

  “她不是俞光亲生的,为什么不能?要是义儿喜欢,你也可以把她贬入奴藉的。”丁皇后冷哼道。

  “她又没有犯事获罪,怎能随便贬为奴藉?”英帝不悦道。

  “你是一国之君,你说可以便可以了。”丁皇后晒道。

  “此女傲气甚重,作妾也是不宜的,可是她的武功甚高,作为贴身卫士却是有用。”周义笑道。

  “女卫士吗?也可以的,那么便不用卖身契了。”英帝点头道。

  “本来是不要的,可是儿臣存心煞一下她的傲气,她又说能够摆平此事,才要她写下卖身契,看看她是不是真心投靠吧。”周义道。

  “她如何摆平此事?”英帝奇道。

  “儿臣也不知道,只能看下去了。”周义笑道。

  “怎样也好,如果她肯当女奴,母后是全力支持的,倘若不是,便免问了。”丁皇后格格笑道。

  “你又胡闹了。”英帝不知好气还是好笑道。

  “对了,如果她当上你的女奴卫士,母后便送她一套黄金盔甲,让她风风光光地随你出征。”丁皇后眼珠一转,笑道。

  “什么黄金盔甲?”英帝奇道。

  “你忘记了。”丁皇后笑道:“当年太上皇远征西强,不是从一个番邦女将身上剥下一袭黄金盔甲吗?”

  “你说那袭只有两个罩杯和护阴的所谓盔甲吗?这样的东西怎能穿在身上!”英帝大摇其头道。

  “我又不是叫她像番女那样什么也不穿,盔甲下边一样可以穿上衣服的。”丁皇后笑道:“还有绑腿,护腕,颈套和一对黄金靴,样样俱全,正是女奴卫士的打扮!”

  “青菱也很喜欢那套盔甲的。”英帝犹豫道。

  “混帐,她肯当女奴卫士吗?而且她己为人妇,嫁出了的女儿,便如泼出去的水,也不是本家人了。”丁皇后悻声道。

  周义知道他们说的是妹妹青菱公主,前些时嫁与京卫副将刘方正,此人与太子过从甚密,大婚之日,自己尚在色毒,没有出席,此次回京,也没有见过他们,看来改天可要走一趟了。

  “算了,那么把青凤剑也送她吧。”英帝叹气道。

  “青凤剑?那柄剑吹毛可断,削铁如泥,好像贵重了一点。”丁皇后犹豫道。

  “有什么贵重的?送给她不是等如送给儿子么?”英帝笑道。

  “谢父皇母后!”周义大喜道。

  回府后,周又第一件事是召来魏子雪,商议如何尽快侦破皇子大婚的刺客事件,才知道他派往各地调查瑶仙出身的密探已经陆续回来,只是一点线索也没有,不禁头大如斗。

  魏子雪也不是什么也没干的,他还广派人手,监视瑶仙的行踪,发觉她只与青菱和俞玄霜来往,隔三五天便互相探访,很是要好,不与两女见面时,她便像其他的京中贵妇,经常前往紫云山的慈安庵上香。

  慈安庵是百平古刹,求子至为灵验,庵中的尼姑虽然经常下山化缘,却没什么可疑。

  “属下曾经先后三次尾随瑶仙上山,她就像其他信女一般上香,上完了香便与主持谈论佛法,吃完素斋后便下山,也没有特别之处。”魏子雪叹气道。

  “那个主持?”周义狐疑道。

  “主持悟通师太已经七十多岁了,当了主持廿多年,据说皇后娘娘也常常过访的。”魏子雪摇头道。

  “瑶仙懂武功吗?”周义问道。

  “不知道,她出入均是乘轿,好像弱不禁风,莫测高深。”魏子雪耸肩道。

  周义不禁头大如斗,也在这时,有人来报,青菱公主率驸马刘方正登门拜访。

  “二哥,你回到京里也不告诉我,可是不要我这个妹妹?”青菱一进门,便大兴问罪之师似的说。

  “为兄回来是向父皇请罪的,怎能四处乱跑?”周义苦笑道,看见已为人妇的妹子明艳照人,有点儿羡慕在她身后的刘文正。

  “去看妹妹也是乱跑么?”青菱慎道。

  “我也打算过两天便去看你的。”周义点头道。

  “刘文正拜见晋王。”刘文正终于有机会说话,恭身行礼道。

  “妹婿不用客气。你的大婚之日,为兄还在色毒,赶不及回来参加,请忽见怪。”周义还礼道。

  “晋王为国奔波劳碌,征战塞外,在下不能效力军前,已是惭愧,焉有怪责之理。”刘文正诚恳地说。

  周义以前见过刘文正几次,知道是个人材,还是京卫四个副将之一,曾经有心拢络,后来发现他是太子的心腹,便没有白费心机了。

  “二哥,你是不是要南下?”青菱单刀直入地问。

  “妹妹何出些言?”周义装傻道,暗念一定是太子告诉她的。

  “你别问,我知道便是。”青菱俏皮地嗽着樱桃小嘴说:“你要是南下,可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周义问道。

  “二哥,妹子从来没有求过你,这一趟你一定要答应的。”青菱撤娇似的说。

  “要是我做得到,为什么不答应。”周义笑道。

  “你带文正一起去,让他立点军功。”青菱正经八百地说。

  “晋王功勋彪炳,战无不胜,在下希望能够追随靡下,为国尽忠。也可以见识王爷用兵之道。”刘文正拱手道。

  “文正兄太客气了,小王只是有点运道吧。”周义谦逊道:“至于随军南下之事,父皇还没有示下,此时实在言之尚早。?”

  “父皇还没有对你说么?”青菱讶然道。

  “不知道妹子从那里听来这个消息,愚兄也是一头雾水。”周义假装蒙在鼓里道。

  “那么妹子鲁莽了。”青菱看了刘文正一眼,说:“文正常说你英雄盖世,渴望随你出征,妹子才大胆相求,你不要介意。”

  “我们是兄妹,什么话说不得,妹子不要放在心里才是。”周义潇洒地说。

  “如果父皇命你南下,你可要提携文正呀。”青菱央求似的说。

  “说什么提携,要有那一天,还要父皇答允才行的。”周义推宕道。

  “这个自然了,相信父皇不会反对的。”青菱喜道。

  三人东拉西扯地谈了半天,气氛融洽,谈笑甚欢,兄妹也好像芥蒂全消。

  说到兴高采烈时,没料太子突然送来请柬,邀周义过府用膳,青菱亦嚷着要一起去,周义遂着人回复太子,答应赴宴。

  太子本来居住宫中,但是出入不易,遂在宫外暗设居所,还雇有婢仆下人,戏称行宫,用作酬醉见客之用,英帝虽然知道,却没有做声,形同默许。

  青菱与夫婿刘文正要回家更衣,没有与周义一道走,周义只道他们不会太早去到,也故意晚了一点,与魏子雪多谈一会,没料去到行官时,刘文正已经到了,正与太子说话,青菱却与瑶仙在内督促下人做饭。

  “二弟,你迟到了,是不是该罚?”太子周仁热情地起身相迎,呵呵大笑道。

  “该罚!”周义获邀赴宴时,早料到宴无好宴,笑嘻嘻地说:“愚弟自罚三杯便是。”

  众人分宾主坐下,尔虞我诈地互道兄弟之情后,太子话锋一转,便谈到远征色毒之事。

  “二弟,这一趟父皇下诏严责,其实是愚兄的主意,你不要见怪。”太子诚恳地说。

  “大哥责备得极是,小弟未经父皇允许,便妄动刀兵,获罪也是应该的,只是责骂几句,已经是便宜了。”周义没有想到太子如此坦白,暗叫奇怪道。

  “其实吾弟能够当机立断,果敢英明,正是朝廷之福,愚兄岂有怪责之理?”太子笑道:“而且些许委屈,换来一个大功,也是划算的。

  “大哥的意思?”周义莫名其妙似的说,暗骂这个大哥可真天真,竟然以为自己会相信如此鬼话。

  “老三胆大妄为,谎报军情,父皇岂会姑息,愚兄灵机一触,以为可以以此示敌以弱,遂让你受点委屈吧。”太子正色道。

  “示敌以弱?”周义茫然道。

  “就是让宋元索毋为父皇不知道老三讳言败绩,借故调你过去,对付宋元索。”太子解释道。”

  “要我对付宋元索?”周义皱眉道。

  “是的,你的战功彪炳,足智多谋,对付宋元索非你莫属,所以愚兄奏察父皇,让你执掌帅印,领兵伐宋。”太子煞有介事道。

  “我行吗?”周义不安地说。

  “如果你不行,难道只懂纸上谈兵的老三行吗?”太子晒道。

  “大哥过奖了,可是小弟对宋元索知道不多……”周义惭愧道。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三弟就是不明敌情,才会兵败辱国,你要越听我的,宋元索一定俯首称臣的。”

  “请大哥指点。”周义拱手道。

  “说什么指点,愚兄只是希望能早点一统天下吧。”太子正色道:“宋军虽然晓勇,但是连年征战,已经甚是厌战,无奈宋元索治军甚严,赏得重 , 罚的也不轻,才不得已奋力死战,二弟只要以静制动,步步为营,他便无机可乘,待我们准备妥当后,定能一举成功的。”

  “是,大哥此话甚有道理。”周义同意道,旋念他的话虽然与自己的计划不谋而合,但是这个大哥怎会希望自己立功,当是别有用心。

  周仁继续侃侃而谈,尽管每一句话也说到周义的心坎里,他也是点头不迭,可是总是感觉周仁言不由衷,好像念书似的。

  “二弟,这是愚兄一得之见,你看如何?”太子周仁终于说完了,问道。

  “大哥真知灼见,小弟受教了。”周义诚恳地说。

  也在这时,瑶仙和青菱双双而至,指挥下人送上菜肴,期间自是少不了许多寒喧客套了。

  周义可不是第一次与瑶仙见面了,每一趟见面时,总是感觉她风姿川昔,心里暗生嫉妒,嫉妒大哥捷是先登,把如此美人儿收为内宠。

  这次再见,念到俞玄霜早晚也是自己的禁脔,周义心里便没有那么难受,只要能够证实瑶仙是宋元索的细作,也许还可以坐拥京师双美。

  暗里把瑶仙与俞玄霜比较,京师双美可说是春兰秋菊,各擅胜场,实在难分轩轻。

  瑶仙虽然年纪好像大一点,但是风情万种,媚态撩人,那份成熟的少妇风姿,叫人心痒难熬。

  俞玄霜却是眉目如画,清丽可喜,特别是纯真中带着那几分冷艳,使人生出把她征服的冲动。

  周义再看青菱这个便宜妹子,其实她绝不比京师双美逊色,无奈怎样也是自己的妹子,可不敢生出遐想。

  菜肴很丰富,当主人的太子伉俪殷勤热情,刘文正夫妇也言笑晏晏,频频劝酒布菜,吃得还算愉快。

  没料酒酣耳热的时候,一个下人突然走了进来,在瑶仙耳畔说了几句话,她便立即粉脸变色,欲言又止,好像不知如何说话。

  “出了什么事?”太子奇道。

  “玄霜出事了。”瑶仙着急地说:“不知为什么,她突然大失常态,与老父发生龌龊,还把俞学士推倒地上,然后气冲冲地离开了家。”

  “怎会这样的?!”青菱难以置信地叫。

  “要立即着人找她回来,给俞学士陪罪认错,否则便麻烦了。”刘文正严肃地说。

  “立即派人分头去找吧。”青菱急叫道。

  周义差点便放声大笑,知道俞玄霜终于依照自己的吩咐行事了,默计时间,此刻该前往西山途中,待姚赛娥传功完毕后,这个美女便会回到王府,任由自己鱼肉,一念至此,可没有心情吃喝,起身告辞,太子等急龄寻找俞玄霜,自然无心挽留,只是歉疚地另订后约。

  周义还没有回到府第,却在途中碰上了家人,原来英帝寅夜来传,着他立即入宫说话,不问可知,当是与俞玄霜有关了。

  “可知道俞玄霜出了事么?”英帝劈头便问道。

  “知道。”周义答道:“刚才儿臣在大哥那里吃饭,听到有人报告。”

  “他请你吃饭?”英帝讶然道。

  “儿臣前往拜见大哥,承他留饭。”周义不尽不实道。

  “很好,你们能够兄友弟恭,为父也是老怀大慰。”英帝喜道。

  “父皇夸奖了。”周义改口问道:“她没有伤着俞学士吧?”

  “幸好没有.俞光只是摔了一跤,没有大碍,本来不想张扬的,可是玄霜离家时,还在门外大吵大闹,要压下去也不能了。”英帝皱眉道。

  “俞学士没有受伤便好了。”周义舒了一口气道。

  “不是你教她动手的吧?”英帝问道。

  “儿臣怎会如此荒唐。”周义摇头道。

  “看来她是决心随你出征了。”英帝叹气道。

  “此女如此大胆妄为,定是桀骜不驯之辈,随军出征,恐怕不是儿臣之福。”周义装模作样道。

  “她对你可是大有情意?”英帝奇怪地问。

  “不会吧,儿臣只是见过她两次……”周义怔道。

  “女儿家的心事,岂是你我能解的,当年你娘……”英帝说了一句,便不再说下去,道:“现在她是在你那里吗?”

  “儿臣不知道,知道父皇传召后,儿臣便立即入宫,还没有回府。”周义老实地说。“要是见到她,你便带她进宫,让为父亲自审理。”英帝寒声道。

  “是。”周义答应道。

  “太子和你说了些什么话?”英帝接着问道。周义灵机一触,便把周仁说的伐宋方略和盘托出道:“大哥的话甚有见地,使儿臣茅塞顿开。”

  “他真是这样说吗?”英帝讶然道。

  “是的。”周义发觉有异,却不动声色。

  “你的计划本来就是如此,可以用作参考的。”英帝点头道。

  “儿臣也有此意。”周义答道。

  “很晚了,你告退吧。”英帝摆手道。

  周义出宫后,立即回府,虽然没有见到俞玄霜,却也知道此女是逃不出自己的五指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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诈胡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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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集
  第一章 落红画押

  俞玄霜无端殴打老父,然后离家出走的消息,瞬即传遍京缺,闹得沸沸扬扬,成了许多人茶余饭后的话题。

  尽管许多人四出寻找,还是没有这个逆女的行踪,隔了一天,俞玄霜忽然一身白衣,出现在晋王府外。

  “王爷,俞玄霜求见。”魏子雪兴冲冲地报告道。

  “传。”周义点头道。

  没多久,俞玄霜便在魏子雪引领下,来到堂前,她也不用指示,自行在周义身前跪倒。

  “怎么只有你一个?姚赛娥呢?”周义问道。

  “死了。”俞玄霜木然道,看她双目红肿,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泪。

  “传功完毕了吗?”

  “完了。”

  “葬了她没有?”

  “她临终时,要我烧了她。”

  “子雪,你找人收下骨灰,送交色毒的女琪公主,让她与亡夫丁庭威合葬吧。”

  “是,属下知道了。”

  “记得那十八条奴规吗?”

  “记得。”

  “你愿意一一依从,是不是?”

  “是。”

  “很好,待会画押后,你便正名玄霜,当我的女奴卫士,负责保护我的安全。魏子雪是你的头儿,明白了吗?”

  “明白。”

  “子雪,拿绳索来,把她五花大绑……”

  “为什么绑我?”

  “忘记了吗?当女奴的只许答应,不许问为什么的。”周义冷笑道:“念你初犯,便饶你一趟,要是下一次……嘿嘿,告诉你,初归新抱,落地孩儿,

  一定要好好管教,我是不会手软的。”

  “你……”玄霜脸色铁青,却没有说话。

  “告诉你也不妨,我把你绑起来,是要带进宫,让父皇亲自发落。”周义继续说。

  “不能让他杀了我的!”玄霜着急道。

  “我也舍不得。”周义笑道。

  说话时,魏子雪已经取来绳索,把玄霜的双手反缚身后,却故意把绳索交叉缚在她有点平板的胸前,硬把两团软肉突了出来。

  待魏子雪缚得结实后,周义便走到玄霜身畔,动手检视,后来还伸出挖掘机,往那微微贲起的胸脯握下去。

  “你干什么?。”玄霜尖叫道。

  “摸一把你的奶子啊。”周义无情地揉捏着说:“这对奶子好像小了一点……”

  “看来她还是黄花闺女,只要有男人的滋润,奶子该会变大的。”魏子雪诡笑道。

  “希望吧,要不然,可不大有趣了。”周义格格笑道。

  “汤卯兔有一种异药,能把奶子变大的,可要向他要来吗?”魏子雪笑问道。

  “是吗?”周义终于松手道。

  “周义,你不要得寸进尺!”玄霜悲愤地叫。

  “什么叫得寸进尺?”周义冷笑道:“你整个人也是我的,我喜欢怎样便怎样。”

  “对呀,女奴是王府里最低等,最下贱的东西,活着的目的就是供男人快活的。”魏子雪怪笑道。

  “这个女奴有点特别,只是侍候我一个,你告诉手下每个人,除了我,谁也不许碰她。”周义正色道。

  “噢,属下知道了。”魏子雪失望地低噫一声,点头道。

  “玄霜,你听清楚了,记着我教你的说话,见到皇上或是其他人时,不要胡言乱语,而且就算你说出真相,只要我矢口否认,可没有人会相信你的。”周义寒声道。

  玄霜没有作声,知道周义说的不错,何况事到如今,纵然后悔也是太迟了。

  周义把五花大绑的玄霜带进宫,本来打算单独面圣的,没料英帝竟然传令带上朝堂,更没想到除了太子和一众朝臣外,丁皇后也在殿上。

  “玄霜,你为什么如此件逆,可是疯了?”英帝开口便询问京中所有人也奇怪的问题道。

  “玄霜没有疯,只是为了能够随侍晋王,才如此大逆不道吧。’玄霜依着周义的指示回答道。

  “为什么要随侍晋王?”英帝问道。

  “晋王雄才大略,英明神武,世称贤王,是玄霜梦寐以求的男人。”玄霜念书似地说。

  众人没料到这个艳名震京师的女孩子说话如此大胆率直,有人暗暗摇头,有人点头不迭,太子脸露异色,丁皇后却是又摇头又点头,不知是喜是恼。

  “你既然仰慕晋王,大可央求老父遣人求亲,也不用犯下大逆之罪的。”英帝笑道。

  “贱妾自知配不上晋王,爹爹又不许贱妾投身为奴,苦无两全其美的善法,才……”玄霜眼圈一红道。

  “原来是这样吗,也罢,朕念你一片孝心,也不再重罚了,依例夺去姓氏,贬为奴藉,发配晋王府为奴,你认罚吗?”英帝点头道。

  “谢皇上。”玄霜伏地泣道。

  “义儿,此女虽然有几分姿色,可是性子偏激,你要好好管教,该打便打,该罚便罚,你可不要姑息,倘若她还是怙恶不悛,就是打死了也没关系的。”丁皇后冷笑道。

  “是,儿臣遵命。”周义偷笑道。

  。“玄霜,过而能改,善莫大焉,你要好好地侍候我儿,如果能生下孩子,我便作主免去你的奴藉,让义儿纳你为妾。”丁皇后继续说。

  玄霜伏在地上嚎陶大哭,没命地叩头,’不知道的还道她感恩莫名,只有周义明白她是藉此发泄心里的悲愤。

  “解开她吧。”英帝同情地说。

  “义儿,你可是要她作你的卫士?”丁皇后笑问道。

  “是的。”周义点头道。

  “那么,母后便赐她一袭黄金甲和一柄青凤剑,当作见面礼吧。”丁皇后笑道

  “谢母后。”周义开心地说:“玄霜,还不谢恩?”

  玄霜那里能够造声,只是继续叩头不止,周义却笑嘻嘻地把她从地上拉起来,然后亲自解开绳索。

  “此事已了。”英帝改变话题道:“朕想再议前些时豫王奏请准许红莲教传教一事,众卿有什么意见?”

  周义心里一动,知道英帝开始执行自己的计划了。

  议了半天,有人赞成,有人反对,太子属于赞成的一派,说得更是慷慨激昂,毫无保留。

  到了最后,英帝终于答应如果红莲教宣扬忠君爱国,以周室为主体,便不再禁止他们的活动。

  看见太子洋洋得意,喜上眉梢的样子,周义也是暗里偷笑,知道父皇看在眼里,一定不以为然;想不到自己对付宋元索的计划,竟然得到这样收获,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朝会散后,周义本来是急着与玄霜回府,让她在奴规上画押的,不料丁皇后暗里着人召见,唯有压下有点失控的欲火,先去见母亲。

  “你的女奴卫士呢?”见到周义后,丁皇后第一句便问道。

  “在外边守候。”周义笑道:“儿子见母亲,还要卫士吗?”

  “想不到她对你如此痴心,看来除了她,还不知有多少女孩子迷上了你。”丁皇后大笑道。

  “母后取笑了。”周义尴尬道。

  “我已经着人把黄金甲和青凤剑送到你的府里,改天记得带她进来,让我看看。”丁皇后笑道。

  “是。”周义答应道。

  “你父皇已经许下诺言,如果你想纳她为妾,便要努力生孩子了。”丁皇后继续说。

  “生孩子只能顺其自然,努力也是没有用的。”周义笑道:“不过孩儿以为她当女奴似乎合适一点。”

  “当奴当妾,随你喜欢吧。”丁皇后紧张地说:“但是孩子还是要生的,改天让母后带她上紫云山慈安庵,请主持悟通师太作法,看看能不能让她早生贵子吧。”

  “那个悟通师太有用吗?”周义心念一动,好奇似的问道。

  “怎会没用?”丁皇后煞有介事道:“当年我入宫三年也无所出,师太给我作法后,便生下你们三个孩子了。”

  “是吗?”周义皱眉道:“听说瑶仙也常常前往紫云山上香,好像没有什么用。”

  “山鸡焉能作凤凰,悟通师太就是道法高深,也帮不了一个贱骨贱命的裱子的。”丁皇后冷笑道。

  “也许是吧。”周义点头道,暗念母后认识这个悟通师太有年,看来该不会是宋元索的细作。

  “我召你进来,其实是要告诉你一件事。”丁皇后脸容一整,沉声说道。

  “孩儿恭聆教诲。”周义肃然道。

  “听说太子昨天和你吃饭,说了许多话,是不是?”丁皇后问道。

  “是的,孩儿蒙大哥不吝指点,获益良多。”周义点头道,相信母后是从  父皇那里听来的。

  “你这个直心肠的孩子……”丁皇后长叹一声,道:“我不知道他和你说了什么,可是不要听他的,那些话和他平时奏告你父皇的,简直是南辕北辙,看来不是安着好心。”

  “不会吧……”周义皱眉道,暗念老大如果安着好心,那才是怪事,然而  他的话有条有理,要不是深悉宋元索的虚实,焉能至此,看来背后还有能人,有点怀疑那人便是妹婿刘文正。

  “母子俩谈些什么呀?”也在这时,英帝走了进来,身后还有垂首低眉  的玄霜。

  “没什么,谈谈慈安庵的悟通师太吧·”丁皇后睁眼说瞎话道。

  “玄霜,没有奉召你进来干嘛?”周义不悦道。

  “是我叫她进来的,我还有话要问。”英帝摆手道。

  “原来是父皇的意思。”周义惭愧道。

  “玄霜,朕要你老实告诉我,为什么要追随晋王?”英帝坐了下来,寒声道,原来他根本不相信玄霜的鬼话。

  “我……”玄霜有点佩服周义的先见之明,嚎嚎道:“玄霜要手刃宋元索!”

  “为什么?”

  “宋元索杀我全家,玄霜活着就是为了报此血海深仇。”

  “跟着晋王便能手刃宋元索吗?

  “玄霜闻说他即将领兵伐宋。”

  “谁告诉你的?

  “是……是瑶仙说实话。

  ,她是从太子那里听来的。”玄霜早为周义警告,不敢不答。

  “果然如此。”英帝白了丁皇后一眼说。

  “这个小贱人可真多事!”丁皇后悻声道。

  “你与她很是要好吗?”英帝继续问道。

  “以前是的,可是……”玄霜木然道:“可是现在身份悬殊,恐怕高攀不上了。”

  “胡说,什么叫高攀不上,我家的女奴也比那个小贱人矜贵。”丁皇后怒道。

  “你不要多事。”英帝目注丁皇后道:“跟联说的话,无论你听到了什么,也不许在外边胡说八道。”

  “什么话这么要紧?”丁皇后晒道。

  “义儿,告诉玄霜,我们怀疑什么?”英帝没有理会说。

  周义于是道出自己大婚之日,如何出了刺客,然后魏子雪怎样抽丝剥茧,发现瑶仙可能是宋元索的细作的经过。

  “你是说她是南宋派来的奸细?”玄霜吃惊道。

  “不错,可是找不到证据。”周义点头道。

  “你既然与她友好,可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英帝问道。

  “可疑的地方?。”玄霜认真思索道,如果证实瑶仙是宋元索派来的奸细,那么她也该死。‘

  “她懂武功吗?”周义问道。,

  ’“她虽然从来没有展示武功,可是……”玄霜沉吟道:“我看她不是弱质女流。”

  “除了你和青菱,她还与什么人来往?”周义续问道。

  “还有……”玄霜想了一想,答道:“还有悟通师太。”

  师太在庵里清修三十年,从来没有下山,该不是奸细吧,。”丁皇后忧疑不定道。

  “不是她还有什么人?”英帝自言自语道。

  “你可有和她上山吗?”周义问道。

  “前些时去过一次。”玄霜点头道:“青菱……青菱公主听说那里的斋菜很有特色,曾经与我和她一起上山。”。

  “你们也求子吗?”周义调侃似的说。

  “我没有。”玄霜粉脸一红,抗声道。

  “你们是怎样求子的?”周义哼道,听闻玄霜言下之意,好像说青菱也有求子,心里怪不舒服。

  “悟通师太对着她们念一阵子经,接着化符,让她们吃下,就是这样了。”玄霜回答道。

  “以前也是这样的。”丁皇后点头道。

  “然后怎样?”

  “然后我们便离开禅房,前往吃斋,吃完素斋,便返回……返回太子的行宫。”

  “师太没有陪你们吃斋吗?”

  “没有,她还要给其他信女作法。”

  “除了你们三个,还有什么人吃斋?”

  ’“其他人也吃的,她们在外边,我们在里边的净室,还有一个侍候的小尼姑。”

  “除了师太,可有跟其他人说话?”_

  “没有……”玄霜沉吟道:“瑶仙曾经着那个小尼姑去做几味素菜。”

  “什么素菜?”

  “晤……好像什么法海慈航,还有……我忘记了。”

  “改天可要去尝一下那里的素菜。”周义自言自语道。

  “这可不行。”英帝摇头道:“那里是男人禁地,除非硬来,或是偷偷摸摸的潜进去,否则是不许男人进门的。”

  “一个男人也没有?”周义不大相信道。

  “当然没有,据说百年来,从不许男人进去的。’,丁皇后说。

  “义儿,你们退下吧。”英帝叹气道:“玄霜,回去后,要是再想到什么便告诉晋王,如果找不到匿藏的奸细,我们要击败宋元索便要多费功夫了。”

  “我不生孩子的!·”才步出宫门,玄霜便急不及待地说。

  “生不生孩子全属天意,岂是人力所能控制的。”周义晒道。

  “可是……”玄霜知道周义说得不错,不知如何是好。

  “别吵,回去再说。”周义冷哼道。

  回府途中,周义满脑子尽是如何找到证明瑶仙是宋朝细作的证据,可没有理会随后而行的玄霜,玄霜也是心乱如麻,没有作声。

  不料才抵家门,便看见魏子雪在门里探头探脑,知道有事,便快步赶了过去。

  “王爷,青菱公主在那边等你许久了。”魏子雪苦笑道。

  “不是等我。”周义冷哼一声,扭头道:“玄霜,小心说话。”

  在大厅里等候的青菱已经等得很不耐烦了,看见周义领着玄霜出现,立即抢步上前,。拉着玄霜的玉手急叫道:“究竟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会这样的?”

  “玄霜,还不向公主行礼?”周义寒声道。

  “不,不用行礼!”青菱动手扶着预备双膝跪下的玄霜,急道。

  “我二哥欺负你?”

  “青菱,你怎么了?怎么净是和我家的女奴说话,也不招呼自己的二哥?”周义皱眉道。

  “二哥,你把她送我吧。”青菱楞了一愣叫道。

  “送你?”周义大笑道:“送你没关系,可是她不会愿意的。”

  “玄霜,你随我回家再说,二哥答应让你跟着我了。”青菱拉着玄霜的衣角说。

  “不。”玄霜挣脱了青菱的拉扯,木然道:“我是晋王的女奴,只会侍候他一个。”

  “什么?”青菱难以置信地叫:“你说什么?”

  “我说玄霜是晋王的女奴,只会侍候他一个。”玄霜平静地说。

  “你是不是疯了?”青菱嚷道。

  “妹子,她暗里仰慕我,便希望能够服侍我了。”周义笑道。

  “胡说。”青菱骂了一句,说:“二哥,我要和她单独说话。”

  “没关系。”周义点头道:“子雪,领公主进去偏厅吧。”

  青菱不再多话,拉着玄霜,尾随魏子雪而去。

  青菱等去后,周义却走进书房,关上门户后,走到书橱前面,拉开一道暗门,便看见魏子雪领着青菱、玄霜走进来,原来他的府第也像秘宫一样暗设机关的。

  “玄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赶走魏子雪后,青菱便拉着玄霜坐下说。

  “没有什么,我喜欢晋王,要跟着他。”玄霜木无表情道。

  “你喜欢他?简直是胡说,你不是常说他假仁假义,净是造作吗?”青菱愕然道。

  “那是以前,现在不是了。”玄霜冷冷地说。

  那是不是你有什么把柄给他捏在手里?被逼顺从,我可以帮你讨回公道。”青菱叫道。

  “不是,我是自愿的。”玄霜眼圈一红道:“青菱,你走吧,不要多管闲事。”’

  “我不管你谁管你?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尽管说出来吧,就算我管不

  了,还有太子,上面还有父皇的。”青菱言辞恳切地说。

  “你不懂的!”玄霜悲叫一声,起身便走道:“走吧,不要问,也不要再来看我!”

  “玄霜……玄霜!”青菱急叫几声,看见玄霜头也不回,无奈长叹一声,尾随而去。

  出到外边,只见周义搂着玄霜的纤腰,手里拿着一块看来是属于她的绣帕,温柔地揩抹着苍白的粉脸说:“哭什么?以后也不许哭了,知道没?”

  “是,…婢子知道了。”玄霜哑咽道。

  青菱真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想不到眼界甚高的玄霜,竟然驯若羔羊地靠在自己二哥怀里,还任由他动手动脚。

  “妹子,你和玄霜说了什么?为什么弄哭了她?”周义笑嘻嘻道。

  “没有什么。”青菱怔了一怔,道:“大哥明晚又想请你吃饭,你会去吗?”

  大哥也真客气。”周义知道躲也躲不了,笑道:“我当然去。”

  请你也带玄霜一起去。”青菱期待地说

  “她是我的卫士,女奴卫士自然也会去了。”周义讪笑似的说。

  “王爷,皇后派人送来了黄金甲和青凤剑。”说到这里,魏子雪捧着一柄长剑和一个木盒子进来道。

  “让我看看。”周义接过长剑,发觉剑鞘镶金砌玉,十分名贵,抽剑一看,只见一泓秋水,寒光闪闪,看来吹毛可断,无坚不摧,该是罕见的神兵利器。

  “好剑!”魏子雪赞叹道,玄霜是使剑的,看见如此好剑,亦禁不住眼前一亮。

  周义放下宝剑,动手打开木盒子,里边金光四射,零零碎碎的有许多东西。

  “这是什么?”魏子雪讶然道。

  “是母后赐予女奴卫士的黄金甲……”周义取出两个用金索连在一起的黄金罩杯,检视了一会,道:“玄霜,过来,让我给你穿上。”

  玄霜咬一咬牙,脸色铁青地走了过去。

  看见青菱脸露不忍之色,周义突然生出兽性的冲动,当着魏子雪把玄霜拉入怀里,手上的罩杯盖着贲起的肉球比画了一会,才把两个罩杯盖上乳房,扣上后边的扣带。

  “咦……?”魏子雪忽地低噫一声,走上几步,头脸凑了过去,脸露诧色道:“飞天骆驼!”

  “飞天骆驼?”周义问道。

  “你看,罩上是刻着两头背生双翼的骆驼,人称飞天骆驼。”魏子雪道:“这是西域飞驼族的标记,只有王公亲贵才可以把标记刻在自己使用的物品,难道……”

  “难道什么?”周义追问道。

  ‘“据说飞驼族族主打造了一袭以西天金精制成的盔甲,此甲不仅刀枪不入,还可以辟邪驱鬼,族主要自己最心爱的女人穿上盔甲,随他出征,此甲看来就是那一套盔甲了。”魏子雪解释道。

  “刀枪不入吗?”周义拿起青凤剑说:“让我试一试。”

  “王爷,一柄是神兵,一袭是宝甲,要是硬碰,伤了那一样,也很可惜的。”魏子雪制止道。

  “对,改天用寻常刀剑再试吧。”周义放下宝剑,检视着木箱里剩余的东西说:“还有护腕,护膝……全是零零碎碎的东西,不像完整的盔甲。,”

  “西天金精十分难得,能铸造这许多保护要害的护物己经很是了不起了,对了……如果真是那套宝甲,应该还有贞操带的。”魏子雪若有所忆道。

  “是这东西吗?”周义拿起一块三角形的金质硬片,端详道:“看来像是护阴……。”

  这块金质硬片硬梆梆的,周义尝试使力拗折,却动不了分毫,三个尖角分别连着两指宽的金带,可以丁字形的连接在一起,要是把金片覆在腿根,扣上金带后,该能保护下阴,奇怪的是金片中间还有一道裂缝,裂缝周围全是尖利的锯齿,叫人摸不着头脑。

  “应该是……”魏子雪凑热闹地哄了上去,说:“挂在身下,便可以保护要害了。”

  “这道裂缝有什么用?”周义皱眉道。

  “看来是……”魏子雪看了玄霜和青菱一眼,便住口不说。

  “为什么叫贞操带?”周义没有留意,问道。

  “挂了上去,再锁上锁头,要是没有锁匙,便不能解下来,也不虞偷吃了。”魏子雪语焉不详道。

  “我明白了。”周义把指头抵着裂缝,格格笑道:“要是强行硬闯,便会皮破血流的。”

  “对。”魏子雪点头道。

  “可是为什么要留下这道裂缝?”周义不明所以道。

  “这东西是要整天挂在身上的……”魏子雪神秘地说。

  “是了,这道裂缝是方便如厕的。”周义恍然大悟道。

  “正是如此。”魏子雪怪笑道:“传说盔甲下是不穿其他衣服的,这样便更方便。”

  青菱玄霜两女听得粉脸通红,暗唾不已,玄霜的芳心更是卜卜乱跳,暗叫不妙。

  “有趣!”周义大笑道:“挂上去看看。”

  “不!”玄霜恐怖地往后退去。

  “回来!”周义森然喝道。

  “二哥,不要欺人太甚呀!”青菱怒骂道。

  “什么是欺人太甚?”周义冷笑道:“这是御赐的盔甲,还不该挂上去吗?再说,她是我的女奴,怎样管教也是我的事!”

  “你……”青菱气得浑身发抖,却也无言以对,看见玄霜流着泪,更是痛心,怒哼一声,扭头便走。

  气跑了青菱后,周义目注玄霜,寒声道:“贱人,你好大胆!”

  “我什么也依着你了,你还想我怎样?”玄霜悲愤地叫。

  “依着我?”周义冷哼道:“我有叫你在青菱面前哭吗?我有叫你告诉她不要多管闲事吗?”

  “我……”玄霜知道周义一定偷听了她和青菱说话,真是欲辩无从,唯有哀伤痛哭。

  “要是你不想当女奴,可以随时走!”周义咄咄逼人道。

  “王爷,别恼了,她初来乍到,什么也不懂,慢慢管教便行了。”魏子雪装好人道。

  “我再问你一次,你要当女奴不?”周义冷冷地说。

  “当……呜呜……我以后也不敢了!”玄霜大哭道。’

  “那么该罚不该罚?”周义得寸进尺道。

  “该……”玄霜哽咽道。’

  “冲着你还知道该罚,我便暂时寄下这一顿鞭子,算你一场造化,”周义冷笑道。

  “是……谢王爷不打之恩。”玄霜含泪道。

  “明晚我们去太子家里吃饭,你知道该怎样当一个像样的女奴了”周义阴恻恻地说。

  “你要我怎样便怎样……”玄霜流着泪说。

  “我会教你的。”周义满意地说:“要是再犯,便两罪俱罚,别怪我不怜香惜玉呀。”

  “是,婢子知道了。”玄霜泣道。

  “好了,现在去打水,侍候我洗脚!”周义冷哼道。

  别说打水给男人洗脚,玄霜从来没有干过粗活,但是事到如今,也不能计较了。

  张罗了一会,还有两个好心的下人帮忙,玄霜捧着暖洋洋的一盆水步入周义的寝室。

  周义已经脱掉靴子,懒洋洋地靠在床上,不知在想什么,直到看见玄霜进门,才坐了起来。””

  玄霜委屈地把水盆放在周义身前放了下来,满心凄苦地捧起他的脚掌,慢慢放入水里。

  “以前可有给人洗脚吗?”周义问道。

  “没有……”玄霜粉脸低垂道。

  那便要学了,还有许多侍候男人的功夫,也是要学的。”周义贼兮兮地说。

  “你……”玄霜悲叫道。

  “不要以为我是故意为难,我们修习的奇功,其实是一门淫邪至极的功夫,要能速成,便要纵欲,如果不能尽情享受肉欲的乐趣,事倍功半事小,还不能得到大成。”周义正色道。

  “我……我学便是。”玄霜知道他说的不错,唯有强忍凄酸道。

  “这便对了,女人侍候男人,本是天经地义之事嘛。”周义抬起湿淋淋的脚掌,往玄霜胸脯压下去。,

  “你弄湿人家的衣服了!”玄霜急忙往后退去,怒道。

  “湿了便湿了,总要脱下来的。”周义晒道。

  玄霜没有作声,含羞忍辱地爬了回去,继续洗涤周义的臭脚。

  “洗干净一点。”周义怪笑道。

  洗完了脚,又用干布抹干净后,玄霜捧起脏水,转身便走。

  “换一盘干净的回来吧。”周义在后叫道。

  玄霜捧着清水回来,在周义的指示下放在一旁,赫然看见一方写满了字的白布放在桌上,认得是自己前几天亲笔写下的奴规,不禁芳心剧震,知道大难临头了。

  “你当日写下的十八奴规就在桌上,大声念几遍吧。”周义诡笑道。

  “不用念了,我记得!”玄霜颤声说。

  “那么把衣服全脱下来,要画押了。”周义兴奋地说。”

  “你……你真的要……”玄霜如堕冰窟地叫。

  “不错,我要用指头戳穿那片碍手碍脚的薄膜,让你用自己的落红画押!”周义残忍地说。

  “为什么?”玄霜害怕地说:“为什么要难为我?”

  “一来是要证明你的决心,二来是这门奇功虽然淫邪,却能造就天下第一高手,那时别说是我,就是宋元索也打不过你,如果你忽地歪心。我还有活路吗?”周义森然道。

  “我……我可以立誓……”玄霜怯懦道,暗念此人如此可恶,要是练好武功,不取他的性命才怪。

  “立誓?立什么誓?最恶毒便是生生世世当婊子,只要能宰掉宋元索,千刀万剐你也没关系,可是你当婊子与我何干!”周义恶毒地说。

  “但是这样难为我又有什么用?”玄霜哀叫道。

  “有用的!”周义言之凿凿地说:“知道降头术是什么吗?

  ,只要拿到你用落红画押的奴规,我认识一个法力高超的巫师,如果有一天你生出异心,便能种下一种极是恶毒的降头,嘿嘿……保证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却又生不如死!”

  “不……不要!”尽管不知道周义的话是真是假,玄霜还是害怕得不得了。

  “只要你练成武功后,仍然对我忠心不贰,又不会发作的,还怕什么?”周义诡笑道。这些其实全是鬼话,

  只是担心玄霜练成武功后,暗下毒手,要是来不及念出姚赛娥用作禁制,不知有没有用的咒语,那便死得冤枉了。

  “如果你助我报仇,我一定不会恩将仇报的。”玄霜急忙道。

  “你说什么也可以,但是要想练成奇功,便非用落红画押不可!”周义斩钉截铁道。

  “你……我……”玄霜粉脸煞白,不知如何是好。”

  衣服

  “不要你你我我了,你要是真的想手刃宋元索,报却大仇的话,便脱光,让我给你破身!”周义冷冷地说。

  “……好,我脱!”玄霜绝望似的厉叫一声,便在周义身前宽衣解带。

  玄霜脱得不慢,转眼间,便脱去了外面的衣裤,衣里还有紧身马甲和粗布内裤。

  “以后不许穿这些衣服,你是王府的女奴,不是卖解的。”周义冷哼道。

  原来马甲和内裤密麻麻地有许多钮扣,要逐一解开才能脱下来,可真麻烦。

  “我……我没有其他的衣服。”玄霜凄然道,事实上离开俞府时,她什么也没有带走。

  “那么里面便别穿了,方便我操你。”周义淫笑道:至于外面可以穿着御赐的黄金甲的。”

  “不,不行的。”玄霜大惊道:“那套黄金甲怎能见人?”

  “那是御赐的宝物,为什么不能见人?”周义反问道。

  “求求你……我……婢子穿成这样与你外出,也是你的失礼。”玄霜急叫道。

  “也罢,黄金甲下面准你另外穿上衣服,但是里面可不许再穿其他衣物了。”周义有了主意,道:“明天我会着人给你安排的。”

  玄霜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继续解开亵衣内裤上边那些密麻麻的纽扣,纽扣虽多,总有解开的一刻的,玄霜终于把马甲和内裤先后脱下来,不挂寸缕地站在周义身前。

  “奶子原来还不算小。”周义走了过去,一手搂着玄霜那不堪一握的纤腰,一手抚玩着那竹笋大小,尖拔挺秀的软肉说:“那件马甲硬把奶子挤了下去,有什么好看?

  玄霜抿唇不语,凄凉的珠泪己是汩汩而下。

  “上床吧,让我看着你的骚穴。”周义押玩了一会,便半抱半拉地搂着玄霜往卧榻走去。

  玄霜没有反抗挣扎,行尸走肉似的在周义的摆布下跪在床上,上身还被逼往后躺下去,整个人元宝似的曲作一团,神秘的禁地却是无遮无掩地朝天仰起。

  “洗澡了没有?”周义抚玩着平坦的小腹,看见玄霜默不作声,挖掘机继续往下移去,拨弄着稀疏柔弱的阴毛说:“这些淫毛不好看,给我刮干净吧。”

  玄霜羞恨交杂地闭上眼睛,没有回答,岂料腹下蓦地一痛,赶忙张眼一看,只见周义手里捏着一些乌黑色的茸毛,原来给他拔下了几根。

  “听到了没有?”周义喝道。

  “刮……呜呜……我刮……”玄霜泣叫道。

  “要是不刮得干干净净,我便一根一根地拔下来,知道吗?”周义狞笑道。

  “是,……呜呜……知道了。”玄霜泣不成声道。

  “洗澡了没有?”周义又再发问道。

  “没有……”玄霜知道不答不行,回答道。

  “用手捉着足跺,不许松手,让我看看那块没用的东西还在不在?”周义冷笑道。。

  “在的……呜呜……在的。”玄霜使劲抓着自己的足跺叫。

  周义没有理会,指头在紧闭着一起,花瓣似的肉唇抚弄了几下,便手上使劲,把肉唇左右张开。

  “喔……不要!”玄霜悲叫一声,辛酸的珠泪便如断线珍珠地汩汩而下。

  “果然还在。”周义探头探脑地说。

  隔了一会,玄霜发觉周义终于松开了手,离床而去,偷眼看见他拿了一只瓦碗回来,知道大祸临头了。

  “不要动,现在我要把你变成一个真正的女人了。”周义把瓦碗放在肉洞下边,怪笑道。

  玄霜害怕地紧咬着朱唇,双手发狠地抓着足踝,等待着那传说中的剧痛。

  ,“这个淫洞很小,连根指头也容不了。”周义笑嘻嘻地伸出指头,慢慢挤进肉唇中问说。

  粗鲁的指头强行闯进玄霜那平日珍如拱璧,甚至不敢大力洗擦的洞穴时,玄霜不禁肝肠寸断,亦知道从此刻开始,自己活着只是为了报仇,世上再没有值得留恋的事物了。

  “见过男人的鸡巴没有?”周义的指头进去了一点点,却住手不发,问道。

  “……没有……呀!”玄霜哀叫道,感觉下体痛得可以,更难受的是周义的指头还在里边搅动。

  “痛吗?”周义兴奋地说:“我还没有进去哩!真正戳进去时还会更痛的

  “我……呜呜……我不怕!”玄霜大哭道。

  “是吗?那么我来了……”周义狞笑一声,便奋力把指头捅了进去。

  “哎哟……”指头方动,玄霜便感觉下身传来椎心裂骨的痛楚,忍不住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也控制不了自己地放开握着足跺的玉手往腹下掩去。

  “放开手!”周义沉声叫道。

  “不……呜呜……痛……痛死人了……”玄霜按着周义的手掌叫。

  “真的不放手吗……”周义狞笑道。

  “痛……呜呜……很痛……”玄霜哀叫不止,接着却杀猪似的尖叫起来。

  原来周义的手掌不能动,指头还是可以的,他竟然冷酷地在肉洞里扣挖,痛得玄霜死去活来,哭声震天。

  过了一会,周义感觉指头湿漉漉的,玄霜却是双眼反白,出气多入气少,好像快要痛死似的,才不再肆虐,使力挣脱握着手腕的玉手,抽出无情的指头,发现上边鲜血淋漓,知道大功告成了。

  再看玄霜腹下,只见肉缝中间渗出几点血珠,不禁大是失望,接着心念

  一动,动手张开紧紧合在一起的肉唇,一缕鲜红才泪泪而下,滴滴答答地掉

  在肉洞下边的瓦碗。

  玄霜痛得头昏脑涨,下体更好像火烧似的,迷糊之间,以为自己一定会活生生地痛死的,也没有气力动弹,任由周义摆布。’‘

  看见瓦碗积聚了差不多半碗鲜红,从洞穴里边流出来的血水也慢慢减少后,周义估计也该够用了,才把一块汗巾头塞进肉洞,以作止血,再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瓶子,小心翼翼地把瓦碗里的落红注进去,以作后用,然后捧着剩下的小半碗鲜红,放在桌上。

  这时玄霜还是凄凉地软在床上呻吟不绝,可没有发觉周义把一小瓶落红藏起来。

  “该起来画押了。”周义回到床沿,冷冷地说。

  玄霜究竟不是弱质女流,尽管下体仍然痛不可耐,仍然一咬银牙,挺身坐起,挣扎下床,步履蹒跚地走到桌旁,忍痛坐了下来。

  看见瓦碗里盛着的鲜红,玄霜不禁心痛如绞,泪流满脸,哭了一会,用指头蘸上血水,在奴规上面画了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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诈胡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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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行了,从现在开始你便是我的女奴卫士,负责保护我的安全,要是让人伤了我,嘿嘿……你就是活下去,也报不了大仇的。”周义格格笑道。

  “我知道的……”玄霜悲叫道。

  “好了,我们可以练功了。”周义淫笑道。

  “现在?!”玄霜惊叫道。

  “对呀,你不是急于练成奇功吗?”周义哈哈大笑,探手便把赤条条的玄霜抱入怀里。

  周义费了许多气力,几经辛苦,才把硬梆梆的鸡巴捅进那紧凑的肉洞里,给暖洋洋的肉壁紧紧缠绕,舒服得他不想动弹。

  低头看见玄霜俏脸扭曲,香汗淋漓,还在叫苦不迭,知道是吃了许多苦头、暗念秘岌虽然记载,修习此功的女孩子,花芯茬弱,难堪风浪,每次练功,高潮不断,难分苦乐,但是算她倒媚,给自己用指头破身,又没有花功夫作前戏,初次练功,该不会有什么乐子,也算是对姚赛珠作出交待了。

  周义歇了一会,欲火难禁,也不管玄霜的死活了,开始抽插起来,虽然举步维艰,但是记记一往无前,狠扣花芯,仿佛要整个人钻进去似的,全无半点怜香惜玉之心。

  也真奇怪,玄霜初时是雪雪呼痛,哀声震天的,可是没多久,肉洞里竞然春潮泛滥,畅顺了许多,叫苦的声音也变成动人的哼卿,好像乐在其中。

  然后在一记狂抽猛插中,玄霜忽地尖叫连声,随即软在周义身下急喘。

  “你怎么了……”周义奇怪地问,语声未住,却发觉洞穴深处传来阵美妙无比的抽搐,该是泄了身子。

  “……”玄霜气息啾啾,没有造声,只是使力地拥抱着身上的周义,好像害怕他会抽身而出。

  “是不是尿尿了?”周义促狭地问。

  “是……不是……我不知道……”玄霜喘着气说。

  周义御女无数,黄花闺女更是不少,然而就是用药,也没有一个刚破身的闺女会这么快便得到高潮的,虽然暗叫奇怪,却也相信是玄霜修练的奇功作祟。

  “可要再尿一趟吗?”周义格格笑道。

  “要……我要……”玄霜脸泛红霞道。

  灿烂的阳光落在脸上时,玄霜方从沉沉大睡中慢慢醒转,迷糊之间,记得熟睡中曾经听到周义叫唤的声音,自己却是累得动也不能动,没有理会,现在周围静悄悄的,他好像是不在了。

  隔了一会,玄霜才张开了惺松睡眼,发觉窗外红日高挂,该是好天气的日子,自己还是赤条条的躺在床上,腰间搭着锦被,却没有见到那个可恶的周义。

  念到昨夜的羞辱,玄霜便是满腔凄苦,痛不欲生,真希望能够一睡不醒,完全忘记这可怕的一夜。

  玄霜不是没有听过破身之苦,却没有想到会痛得这样厉害,怪不得有人说那是女孩子一生,仅次于生孩子的最痛。

  不过如果周义不是用指头乱掏乱挖,也不许不会这么痛的,想起当时的痛楚,玄霜移动一下粉腿,发觉下体仍然酸麻,知道受创甚深,不禁潸然泪下。

  周义心理一定有毛病,要是没有毛病,怎会如此残忍地用指头毁去自己的童贞,还百般戏侮,以此为乐。

  回顾夜来情景,玄霜固是又羞又气,咬碎银牙,可是不知为什么,受罪之余,却也奇怪地生出苦尽甘来的感觉,有点念念不忘。

  玄霜忘不了的是那种尿尿的畅快,最初她还以为是尿尿,后来在周义调侃下才知道这便是高潮,是女人在极乐之中的自然反应,就像男人得到发泄时射精一样。

  这时想起来,玄霜记得以前的闺中密友青菱其实也曾谈过,只是她语焉不详,欲语还休,说得不清不楚,事到临头,可没有想到远比她的形容还要美妙。

  这可怪不得青菱的,因为她新婚不久,据说只有两、三次行房时曾经得到高潮,而且那种美妙的感觉亦不是笔墨所能形容,怎能说得清楚。

  玄霜不明白的是青菱成婚数月,只有两、三次高潮,昨夜自己却是高潮迭起,到了后来,竟然乐不可支地叫大呼小叫,还在周义的教导下,叫唤着此刻想起来也是脸红耳赤的淫声浪语。

  周义最可恨的是己经占尽便宜了,还要自己像那些恬不知耻的女人说话,供他讪笑取乐。

  想到周义的嘴脸,玄霜有点不寒而栗,暗念还是快点起床为妙,以免他又有借口糟蹋自己。

  玄霜爬了起来,揭开腰间锦被,发觉牝户红红肿肿,还沾满了许多干涸的秽物,怪是难受,游目四顾,发觉房间一角放着自己昨夜捧进来的洁水,床头还整齐地放着许多干净的汗巾,舒了一口气,赶忙下床。

  岂料脚才着地,下体便是痛不可耐,差点站也站不稳,更添悲苦,最后还是强忍辛酸,咬着牙朝着盛水的木盘走过去。

  本来是干净的清水已经有点脏了,水里还浸着一块汗巾,知道周义曾经用作清理,也顾不得许多了,蹲在木盘旁边,含悲忍泪地洗涤饱受摧残的牝户。

  洗干净后,玄霜站了起来,打算穿回原来的衣服时,却发现衣服不见了,原本放在桌上,以落红画了押的奴规也不在,知道是周义取去了,气得咒骂一声,正盘算如何找来衣物蔽体时,那个可恶的男人却回来了。

  “起床了吗?’周义笑嘻嘻地说。

  看见周义手上捧着一些衣服,玄霜心里才好过一点,一手抱胸一手掩着下体,点点头算是回答。

  “我着人给你买了一些衣服,应该合身的,上药后才穿上吧。”周义放下衣服道。

  “上什么药?”玄霜愕然道。

  “你的骚穴又红又肿,不用上药吗?”周义笑道。

  “药呢?”玄霜悲叫道。

  “我给你擦吧。”周义诡笑道。

  “不……”玄霜往后退去,急叫道。

  “什么?忘了奴规说什么吗?”周义脸色一沉道。

  “……擦吧……”玄霜悲叫一声,蹒跚地走到床前,坐了下来,坐了下来,自行张开双腿道。

  “起床后还没有练功吗勺”周义没有动手,冷笑道。

  “我还没有梳洗!”玄霜愤然道。

  “做得到吗?”周义抬手一指,一缕劲气便疾射墙上,泥砖建造的墙立即如遭重击,“砰”的一声,随即现出了一个杯口大小的孔洞。

  “这又怎样?”玄霜恼道,心里却是暗暗吃惊,没料到这个养尊处优的王子的内功竟然不弱,自问虽然能以指头发出劲气,却没有这样的威力。

  “试一下呀。”周义催促道。

  玄霜以为周义是要把自己比下去,暗念现在岂是逞强的时候,冷哼一声,也朝墙壁一指。

  又是“砰”的一声,墙上也出现一个指头大小的孔洞,好像用指头戳进

  去似的,周围平整,没有太多缺口,也比周义弄出的孔洞深入,分明指力聚

  而不散,更见威力。

  玄霜低噫一声,脸露讶色,也不理会身前的周义,赶忙盘腿而坐,双掌

  扶着膝盖,五心向天,然后闭上眼睛,运功内视。

  原来玄霜无心卖弄,只是运起七成功力,以为最多便是像周义那样击出一个孔洞,孰料这一指神完气足,好像功力大进,顿悟该是昨夜与他合藉双修,才会功力大进,遂也急不及待地查察内功的进境。

  周义默默地看着玄霜运功,发觉姚赛娥说的不错,这门奇功真是不同凡响,昨夜只是练了一趟,自己与玄霜的功力便大有进步,要是习满一周天之数,自己该能成为武林高手,玄霜亦不难变成天下第一人。

  根据姚赛娥的评估,自己本身的内功虽然与玄霜差不多,但是她自小修习奇功,功力精纯,加上姚赛娥传下的廿年苦修功夫,远胜自己得自丁庭威的外来真气,一经合藉双修,得益当然更多。

  玄霜这一指如此厉害,周义心里忐忑,暗念定要在她的身上多设禁制,以免将来养虎为患。

  思索之际,玄霜也运功完毕,张开了眼睛,看见周义目灼灼的看着自己,不禁脸泛红霞,欲言又止。

  “是不是想问我什么时候再操你呀?”周义诡笑道。

  ,“是……”玄霜暗咬银牙道。

  “我这人好色如命,却又喜欢新鲜的玩意,要是你知情识趣,逗得老子高兴,一天干几次也不是不行的。”周义自吹自擂道。

  “你……”玄霜顿时粉脸通红,不知是惊是喜。

  “好了,张开腿,呈上骚穴,我给你上药。”周义吃吃笑道。

  玄霜嘤咛一声,可不敢再看周义一眼,暗咬银牙,羞恨交杂地躺在床上。

  “还要抬高一点!”周义执着玉阜上边的茸毛,慢慢往上提起说。

  玄霜痛哼一声,唯有顺着他的势子,腰肢往上弓起,到了最后,柔软的娇躯拱桥似的仰卧床上,神秘的私处朝天高耸。

  “记得要把淫毛刮掉,别要我动手。”周义放手道。

  “是……”玄霜含恨道。

  “昨晚乐够了没有?”周义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盒子,里边原来盛着一些药膏。

  玄霜怎能回答,惭愧地别开俏脸,芳心却是不争气地卜卜乱跳。

  “这门功夫也真了不起,越练功越快活,以后可有你的乐子了。”周义用指头挖了一点药膏,涂抹着红肿的阴唇说,触手滑腻如丝,使他欲火又动,差点便要不管玄霜的死活,再逞淫威。

  玄霜受辱之后,还遭人如此抑侮,自然痛不欲生,幸好那些药膏很是有用,才抹上去,便生出清凉的感觉,接着疼痛全消,虽然红肿未消,却也好过得多了。

  “行了,三个时辰后再涂一遍,这话儿便可以再用了。”周义放下药膏说。

  “可以穿衣服了吗?”玄霜忍气吞声道。

  “穿吧。”周义不满地说:“不过我是主,你是奴,你你我我的成何体统?”

  玄霜不敢多话,匆匆下床,擦了药后,下体可没有那么疼痛,动作也利落得多,看见桌上放着两套劲装,一白一黄,她最爱白色,想也不想地便拿起那袭纯白色的衣服。

  衣服是以名贵的绫罗缝制,有些地方还绣上时新花式图案,然而只有衣裤,可没有亵衣内裤。

  玄霜急欲穿上衣服,也不作计较,回到床头,找了一块雪白汗巾,一转身子,便要系在腹下。

  “你干什么?”周义寒声道:“忘记昨夜我说什么吗?衣服里什么也不许穿!”

  玄霜闻言一震,无可奈何地丢下汗巾,赶快穿上裤子,只道穿上衣服后,再作打算。

  穿上衣裤后,玄霜心里才好过一点,可是低头一看,才发觉不妙,原来衣服的质料单薄轻柔,还紧紧贴在身上,突出了玲珑浮凸的曲线,傲人的双梅,甚至腹下私处更是约隐约现。

  “王爷,要是里边不穿其他衣服,我这样子如何见人?”玄霜泪盈于睫道。

  “还有黄金甲嘛。”周义指着玄霜身后,笑道。

  玄霜扭头一看,只见盛载黄金甲的木盒子放在一旁,以为里边还有其他衣物,赶忙捧到桌上,打开一看,还是那些零零碎碎的盔甲。

  “差点忘记了。”看见玄霜胸前的衣服略见宽松,周义从怀里取出一颗丹丸,说:“吃了它。”

  “这是什么?”玄霜愕然道。

  “这是丰乳丹,能让你的奶子长大一点的。”周义诡笑道。

  “不,我不吃!”玄霜惊叫道。

  “你的奶子太小,拿在手里没趣。”周义晒道。

  “不,不可以这样的!”玄霜泣然欲泣道。

  “你是女奴,整个人也是我的,我喜欢怎样便怎样。”周义狞笑道:“再

  说,如果我不喜欢,你又怎能习成奇功?”

  玄霜冷了一截,知道自己再没有选择,悲叫一声,探手夺下周义手里的丰乳丹,张嘴便吞入肚里。

  “这便乖了,可知道男人最爱大奶子吗?”周义格格笑道:“让我给你穿上黄金甲吧。”‘

  黄金罩杯是以两根连在罩杯上面的扣带,扣在身后,很容易便挂上胸前,罩杯原来的主人一定是胸前伟大,两个罩杯比大海碗还要大,也深邃得多,盖上玄霜那两团仅堪一握的软肉,空空洞洞,松的很,要拉紧后面的扣带,才能挂在胸前。

  所谓的贞操带也是方便,倒三角似的金片分别连着三根金带,两根缚在腰间,剩下的一根穿过腿根,锁在腰后的腰带上后,却是结实牢固,不会掉下来了。

  那块金片不小,遮盖了腰下大半的地方,倒三角的形状虽然没有防碍行走,但是靠近腿根的位置只有一点点,全赖连在上边的金带,才能使最神秘和最隐蔽的方寸之地,藏在金片下面。

  罩杯和三角金片虽然掩盖了衣下春色,却使玄霜身上两处最隐密的地方更见突出,金片上边的裂缝,犹其叫人生出凑近细看的冲动。

  “这是不行的……”玄霜指着腹下的裂缝急忙道:“别人会看见里面的。”

  “里面又不是没有穿着裤子,看见便看见了’,见不得人吗?”周义晒道。

  “还有后面!”玄霜流着泪说。

  “后面怎样了?”周义走到玄霜身后,只见用作系上三角金片的丁字形金带好像少了一条,原来其中一根深陷股缝里,肥大丰满的股肉分作两半,好像两个浑圆的肉球,在单薄的裤子下,瞧得人双眼发直,忍不住伸手搓揉着说:“很好看呀,有什么不对?”

  “这……这样人家如何骑马?”玄霜哽咽道。

  “就是骑不得马,也可以乘车的。”周义大笑道。

  “呜呜……求求你……别让我穿上这些衣服吧?”玄霜泣道。

  “混帐,别家的女奴不是衣不蔽体,便是整天不用穿上衣服,那有像你

  穿上绫罗绸缎的新衣服,便净是穿上黄金甲,黄金甲是御赐的,不能不穿,要是你不喜欢这些衣服,其他的什么也别穿了。”周义骂道。

  “不……呜呜……不行的!”玄霜大哭道。

  “别多事了,快点穿上黄金甲的其他配件吧。”周义取来黄金项圈,挂上玄霜的粉颈道。

  挂上黄金项圈后,便是护肘,护腕,然后是护膝,绑腿,——穿戴妥当后,玄霜便浑身金光闪闪,没有金甲掩盖的地方,雪白色的单衣,就像皮肤似的紧贴身上,动人的胭体尽管给衣服密密包裹。却是说不出的性感诱惑,使人眼花缭乱,血脉沸腾。

  “怎么没有靴子的?”发现已经用光了木盒子里的物件,却没有配衬的靴子,周义不满道:“算了,你暂时穿回原来的羊皮小靴子吧。”

  玄霜的眼泪好像已经流干了,目光空洞,默然不语地回头便走,在床边找到自己的靴子,自行穿上。

  “随我出去,让大家看看,也商量下有没有办法能够揭破瑶仙的真脸目。”周义残忍地说。

  玄霜的出现,使魏子雪等人生出哄动,几个饿狼似的大男人,色迷迷围着玄霜评头品足,说三道四,虽然没有动手动脚,却也使她恨不得杀光这些恶汉。

  “黄金甲美,真美!”

  “不是黄金甲美,是人美!”

  “两个大屁屁就像两个大西瓜,实在惹人犯罪!”

  “不是两个,是一个分作两半吧。”-

  “奶子也不小呀,该不用吃丰乳丹的。”

  “吃了丰乳丹便更大,更可爱了!”

  “王爷,吃了没有?”

  王爷没有吃,女奴卫士吃了。”

  不错,我没有吃,她吃了。”周义大笑道:“卯虎把刀给我,我要试试这黄金甲是不是真的刀枪不入。”

  汤卯兔赶忙送上腰间佩刀,此刀虽然不是什么神兵利器,却也是锋利无比的。

  “玄霜,不要动,让我砍几刀。”周义吩咐道,语声甫住,便接连发出两刀。

  钢刀又刺又劈,先后落在玄霜的手肘和膝盖,发现金甲夷然无损,甚至

  刮花的痕迹也没有后,周义忽地大喝一声,使尽全力地往玄霜胸前劈下去。

  众人眼快,看见这一刀,落在玄霜胸前的罩杯顶端,没料到“当啷”一声刀头竟然掉在地上,原来周义用的气力不小,刀杯一碰,钢刀竟然断成两半。

  “好甲!”众人大叫道。

  “王爷,这一刀如此用力,坏了金甲不打紧,坏了她却是可惜了。”魏子雪不以为然道。

  “坏不了的。”周义丢下断刀吃吃笑道:“罩杯里面空空洞洞,怎会坏得

  了。”

  魏子雪等闻言大笑,与周义没上没下的疯言疯语,后来还在玄霜身上的黄金甲指指点点,揶揄讪笑。

  。置身在这些披着人皮的野兽之中,已经使玄霜无地自容,恨不得钻进地下,最羞人的是身上的衣衫太是单薄,隔阻不了黄金甲上传来的冰冷,能不能隔阻那些淫邪的目光更是成疑,感觉就像赤条条的没穿衣服。

  闹了一会,周义终于止住众人继续胡闹,搂着玄霜坐下来,开始商量正事。

  坐了下来后,玄霜更不好过,除了给周义搂在怀里,浑身不自在外,深

  陷股缝中间的金带亦好像勒的更紧,菊洞怪不舒服,又无法整理,难受的很。

  可是接着下来,玄霜也没空理会身上的不快了,因为周义命她道出与

  瑶仙交往的经过,和知道的一切,供众人参详,

  为此也生出许多问题,使她应接不暇。

  “不是前往紫云山,便是躲在皇宫里,深居简出,日常交往的朋友也不

  多,好像没什么可疑呀。”

  “她是太子的爱妃,至今还没有所出自然求子心切,常常前往求子,也是正常的。”

  “对呀,如果她是宋元索派来的细作,不与人交往,也足不出户,如何打探消息?”

  “老魏,你没有弄错吧。”

  听罢玄霜的叙述后,众口一辞,均以为瑶仙没有什么可疑。

  “你们不懂了。”魏子雪叹气道:“她不用外出打探消息的,身为太子的爱妃,常常伴着太子见客,也不难从太子口里知道朝中机密,哪里还要外出打探,而且为怕误中副车,我亦把王爷大婚之日在场的所有人仕,上上下下,从头再查了一趟,证实只有瑶仙才有机会包庇刺客和杀人灭口。”

  “愈是没有可疑,便愈是可疑。”周义继续说:“子雪还查到她在春风楼卖唱时,由于是自由身,可以拒绝接待人客,虽然艳名远播,还有数不清的裙下之臣,但是无论客人花多少钱,也不伴酒陪坐,据说唯一的客人便是太子,见过一次后,便给他接入宫里,好像是为了太子,才进京卖唱的。”

  “对,以她的姿色,在那里卖唱也能生活,嫁入豪门更不难,不用千里迢迢进京的。”魏子雪点头道。

  “如果她是奸细,一定要把探到的消息传递出去的,

  与她常常见而的只有悟通师太;难道是她把情报送给宋元索吗?”

  “也许不是这个老尼姑。”周义冷哼道:“谁知道她在庵里还见过了什么人?”

  “我派人装作进香,在庵里监视了几趟,每一趟她见过悟通后,便会进入净室吃斋,随了传菜的小尼姑,便没有其他人了,不知道每一次侍候的小尼姑,是不是同一人。”魏子雪沉吟道:“如果是的话,便大有可疑了。”

  “就算不是同一人,也要查清楚的。”周义皱眉道。

  “是,属下会派人追查的。”魏子雪点头道。

  “晚上我会和玄霜前往太子的行宫吃饭,一定会见到她的,大家一起思考,有没有什么引蛇出洞的妙计。”周义问道

  念到晚上又要和青菱等见面,玄霜不禁如堕冰窟,心乱如麻,想来周义不仅要自己以女奴的身份出现,多半还要穿上这身见不得人的衣服炫耀人前的。

  “柳巳绥求见。”就在这时,门外突然有人叫道。

  “回来了吗?”闻得奉命留在豫州监视兽戏团的柳巳绥求见,周义赶忙

  答应道:“进来,快点进来。”‘

  才一进门,柳巳绥己经看见周义身畔的玄霜,不禁脸露讶色,神不守舍地行礼后,便起来报告。

  原来兽戏团己经离开豫州日前抵达襄州,还是先去拜访州牧丁寿,在

  他的安排下觅地居住。

  住了两天,两名兽戏团的成员突然离开,一人南下,一人北上,其他的

  继续留在豫州。

  柳巳绥放是亦分成三路监视,只是他的人手不多,又不能报官求助,闻得周义在京的消息,遂亲自追踪北上,估计目标人物多半入京,那时便可以顺道向周义报告了。

  那个兽戏团的人果然上京,今天刚到,却是先往紫云山,在一棵老树下盘桓了一会,才前去投栈。

  柳巳绥继续追踪,寻到他落脚的地方后,发觉大是可疑,遂回到紫云山

  那棵老树查看,岂料迟来一步,只能发现一个小尼姑好像在树洞里取了一点东西,便自行返回山上_。

  待她去后,柳巳绥再往老树查看,也没有找到可疑的物事,为免打草惊

  蛇,不敢轻举妄动,于是回来请示了。

  “小尼姑吗?”众人相顾大笑道。

  “你认得她吗?有没有什么特征?”魏子雪问道。

  “认得,她长得不俗,娇小可人,虽然刮光了头,一身出家人打扮,却没有受戒,‘看来像个小丫头。”柳巳绥答道。

  “王爷,这个小尼姑看来是与兽戏团暗通消息,如果她与侍候瑶仙用斋

  的小尼姑是同一人,那么瑶仙便可以把情报给她了。”

  周义等人商议时,也曾谈到兽戏团便是宋元索派来的密探,

  还查问玄霜有没有见过瑶仙与兽戏团中人说话,所以她也不以为异。

  “可要拿下那个尼姑吗?”

  “不,就是能够让她招供,无论说些什么,我们也无法证实真伪,那便弄巧反拙了。”魏子雪摇头道。

  “对,倘若她胡乱攀诬,更是坏事。”周义点头道。

  “那么可要拿下兽戏团进京的人?听说他只是租住一宿,估摸着明天便会回去豫州复命的。”柳巳绥问道。

  “我们虽然证实兽戏团是南朝的奸细,但是知道的还是不多,趁此人落单,拿下了他,该能知多一点的。”魏子雪提议道。

  “好吧,你去办吧。”周义答应道。

  “王爷,刚才你们提及瑶仙,不会就是太子妃瑶仙吧?”柳巳绥好奇地

  “不错,就是她,待会让我告诉你吧。”魏子雪笑道。

  “真是她吗?加上俞玄霜姑娘,王爷便可以坐拥京城双美了。”柳巳绥

  看了玄霜一眼说。

  “你以前见过她吗?”周义手中一紧,抱着玄霜的纤腰间道。

  “属下在京里办事时,曾经碰过几次。”柳巳绥点头道。

  “现在她可不是什么俞姑娘了,而是和我们一样当王爷的卫士,

  去姓氏,也是女奴。”魏子雪介绍道。

  “女奴吗?”柳巳绥目露异采道,原来在周义府中,他们可以随便以女奴泄欲的。

  “她是王爷的女奴,不是府里的,所以除了王爷,什么人也不许碰她的”

  “噢,是吗?那可苦了我们了。”柳巳绥失望地说。

  “为什么苦了你们?”周义奇道。

  “天天对着这样的美女,却是可望而不可即,不是受罪吗?”汤卯兔深有同感道。

  “大家既然如此为难,便让她挂上脸具吧,”周义笑道:“你们想办法造一个。”

  “这也聊胜于无的。”魏子雪点头道:“可是我们没有西天金砧,只能造寻常的黄金脸具。”

  “随便吧,顺道看看能不能打造一双黄金靴子,现在这双羊皮靴子一点都不像样。”周义不满地说。

  玄霜暗念虽然挂上脸具,无异掩耳盗铃,但是正如魏子雪所说,聊胜于无,用来遮羞也是不坏。

  周义等继续商议了半天,从瑶仙谈到兽戏团,也从豫州的近况谈到红莲教,周义还作出指示,命魏子雪等分头行事。

  玄霜冷眼旁观,发觉这个贤名满天下的晋王周义,果如自己所料,看似仁厚,实则是假仁假义,只顾自己的厉害,为了达到目的,往往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而且还比想象中更心狠手辣,简直是人面兽心,念到自己为了报仇,从此为他所制,不禁黯然神伤。

  周义带着玄霜赴约了。

  玄霜还是那身一点也不暴露,却是性感诱人的白色劲装,外御黄金甲遮盖着重要部位,只是多了一柄青凤剑负在身后。

  出席宴会的还是那些人,太子和瑶仙,加上青菱夫妇,然而多了一个玄霜在周义身后侍立,气氛自然有点尴尬,

  本来太子等力邀玄霜也坐下来,一起用膳的。

  但是玄霜以自己身为下人,坚决拒绝,唯有作罢。

  “俞学士告老归田了。”酒过三巡后,太子感慨地说,虽然没看神色木然的玄霜一眼,此话却无可怀疑是故意告诉她的,分明是要看看她有什么反应。

  “他老人家年纪不轻,半生为国为民,也该回去安享晚年了,可惜朝廷又少了一名能员。”周义遗憾似的说,暗念这个老家伙养了玄霜这个逆女,怎会还有脸目留下来,他也算是太子集团中人,常常有意无意地与自己作对,因此辞官,可算是意外的收获。

  “玄霜,你要去看看他吗?”青菱着急地问道。

  “我要侍候王爷,哪里有空。”玄霜铁青着脸说。

  “难道你全然不念俞老的养育之恩吗?”青菱恼道,看见玄霜默然不语,好像没有打算回答,更是气愤,顿足道:“二哥,你说话呀!”

  “她既然不想去,便不要逼她了。”周义摇头道。

  “晋王,妾身可以借一步和玄霜谈谈吗?”瑶仙看不过眼似的说。

  “行呀。”周义早料有此一着,也曾作出指示,不虞玄霜胡言乱语,大方地说:“玄霜,你去吧。”

  “多谢晋王方便。”瑶仙起身称谢,然后走到玄霜身旁,拉着她的玉手说:“我们进去里边说话吧。”青菱自然亦尾随而去了。

  “二弟,你对女人真有办法。”瑶仙等去后,太子周仁羡慕似的说:“告诉我,你是如何收服这头母老虎的?”

  “愚弟其实什么也没干,以前甚至没有见过她。”周义苦笑道:“不明白为什么她要跟着我。”

  “你也不知道吗?”刘方正愕然道。

  “是的,也许是别有用心吧。”周义叹气道。

  “什么别有用心?”太子奇道。

  “我也不知道,父皇说她姿色不恶,出身亦不错,怎会甘心为奴,也许是用心不良,又或许真的暗里倾心,或是为了当日选妃没有选中她而心有不甘,什么也有可能的,所以着我要了她,暗里查察。”周义胡诌道,可不惧他会向父皇查证。‘

  “这是父皇的意思吗?”太子讶然道。

  “是的,否则愚弟怎会如此荒唐。”周义点头道。

  ’“你打算怎样查探?”太子问道。

  “愚弟难道严刑逼供吗?唯有动之以情了。”周义喟然道。

  “查到什么没有?”太子追问道。

  “那有这么快?。”

  “你干了她吗?”太子大失所望道。

  “她千娇百媚,柔情万种,还苦苦哀求我要了她:好像是真的,愚弟又不是柳下惠……”周义腼腆地说。

  “错了,你千万不要上当,父皇说的对,她一定不是安着好心的。”太子不以为然道。

  “何以见得?”周义不解道。

  “以我所知,她对你一向没什么好感,怎会委身侍奉,而且刚才我留意,她虽然神情肃穆,但是目露怨恨之色,完全不像沐浴在爱河的样子,怎会真心对你?”太子正色道。

  “是吗?”周义茫然道。

  “二弟,你没有多少女人,自然不懂了。”太子叹气道:“其实你多点心留意你的大嫂,看她怎样对我,便明白她们两个有什么分别了。”

  “这是大哥的福气。”周义羡慕地说,暗道要是证实了瑶仙是宋元索的细作,且看他还能说什么。

  “我看她大有可能是敌人的细作,要是你不能狠下心肠,便把她交给我吧。”太子慨然道。。

  “不会吧,她虽然不是俞光亲生,但是据说与宋元索有血海深仇,怎会给他办事?”周义犹疑道,暗念看来他才是心存不轨。

  “这是她自己说的,谁知道是真是假?”太子晒道:“再说也不一定是宋元索的,或许还有其他人想对你不利哩。”

  “还有什么人想对我不利?”周义怔道。

  “曹操也有知心友,关公岂无对头人,王爷公忠为国,难免会暗里树敌也不自知的。”刘方正唬吓似的说。

  “如果她是宋元索派来的却是好办。”周义装模作样道。

  “为什么?”太子和刘方正不约而同地说。

  “原来父皇宅心仁厚,根本不想妄动刀兵,三弟这一趟鲁莽南侵,更证实了宋元索不是易与之辈,此趟派我南下,不是备战,而是求和,希望两国能和睦相处,让百姓能够安居乐业。”周义正色道:“如果玄霜是宋元索的人,正好让她转达我们的善意。”

  “但是……但是父皇为什么又在襄州征兵?”太子愕然道。

  “防人之心不可无嘛。”周义答道:“谁知道宋元索想不想言和,咱们可不能不防的。”

  “原来如此,以前我也曾劝他以和为贵,却给他骂了几次,以为他决心统一,想不到现在又改变了主意。”太子唏嘘道。

  “圣意难测呀。”刘方正感慨道:“其实如果不是宁王爷力主用兵,圣上又怎会轻言统一。”

  说到这里,玄霜回来了,看她粉脸通红,眼角有泪,不知是羞是恼,瑶仙和青菱尾随在梭,瑶仙愁眉深锁,青菱脸带悻色,无论谈了什么,也是闹得很不愉快。

  接着下来吃得更不愉快了。

  瑶仙明显地没有像上一趟吃饭时那么努力地履行女主人的责任,劝酒布菜,使人宾至如归,还好像心事重重,精神恍惚。

  说话最多的是青菱,可是语带双关,冷嘲热讽,不是奇怪世上为什么这么多人犯贱,凤凰变山鸡,小姐作丫头,真是千古奇闻,匪夷所思,便是说当女奴的只顾媚惑主人,不知廉耻等等。

  周义不用回头,也知道身后的玄霜气得要命,心里暗暗好笑,想不到自己这个妹妹如此刁泼,一点也不留情面。

  刘方正很是尴尬,尽竹有心改变话题,打断青菱的说话,却不敌她的利嘴,结果唯有缄口不言了。

  太子说话不多,一双贼眼放肆地打量着站在周义身后的玄霜,使周义大是不快。

  吃完了饭,周义也不多坐,匆匆告辞,带着玄霜逃跑似的离开太子的行宫。

  “刚才你和她们说些什么?”登车后,周义搂着玄霜的纤腰问道。

  “还不是依着你教导的说话吗!”玄霜凄凉地说。

  “是吗?好像不是!”

  周义冷哼道,登车时,他收到充当车夫,也负责监视玄霜的柳巳绥的暗号,好像是说出了点纰漏。

  “我又说错什么?”

  玄霜愤然道,暗道自己和两女说话时,己经暗里运功查察,周围并没有其他人,看来是周义使诈,可不知道驾车的柳巳绥是潜纵隐迹的高下,加上那袭神奇的隐身斗蓬,她又怎会发觉。

  “我会告诉你的。”周义冷哼一声,动手解开玄霜胸前的罩杯说。

  “你干什么?”玄霜惊叫一声,错开身子道。

  “我要看看丰乳丹有没有用?”周义诡笑道。

  玄霜闻言也不再闪躲了,原来吃下什么丰乳丹后,便胸前涨痛,还有透不过气来的感觉,本来还以为是胸前的黄金甲扣得太紧,此时周义一说,顿悟是那枚不知是什么的丰乳丹作祟,自然也想看看。

  揭下胸罩后,周义与玄霜不约而同地失声而叫,不同的是周义满心欢喜,玄霜却是惶恐不安。

  原来玄霜的胸脯明显地丰满了许多,单薄的衣服紧贴着小山似的胸脯,轮廓分明,岭上双梅更是约隐约现。

  “果然是妙药!”周义伸手搓揉着涨卜卜的肉球说:“拿在手里也舒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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