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自ISW战争研究所：俄罗斯进攻战役评估

说明：ISW 不从任何来源接收任何机密材料，仅使用公开可用的信息，并广泛利用俄罗斯、乌克兰和西方的报道和社交媒体以及商业上可用的卫星图像和其他地理空间数据作为这些报告的基础。
该数据截止时间为美国东部时间 6 月 24 日下午 4 点。ISW 将涵盖 6 月 25 日俄罗斯进攻战役评估中的后续报告。由于对俄罗斯武装叛乱的报道，许多俄罗斯消息来源没有讨论乌克兰战场的局势，因此ISW今天对前线动态活动的报道相对有限。

 

克里姆林宫6月24日晚间宣布，白俄罗斯独裁者亚历山大·卢卡申科通过谈判达成一项协议，瓦格纳集团首脑叶夫根尼·普里戈任将前往白俄罗斯，而不会在俄罗斯面临刑事指控；瓦格纳集团的部分武装人员将与俄罗斯国防部（MoD）签署合同；瓦格纳的任何人员都不会因参与武装叛乱而受到指控。克里姆林宫发言人德米特里·佩斯科夫宣布，俄罗斯当局将撤销针对普里戈任的刑事案件，普里戈任将前往白俄罗斯，感谢卢卡申科在“避免流血的更高目标”的斡旋中发挥的作用。[1]卢卡申科的新闻部门早些时候透露了该协议的消息，报道称卢卡申科与普里戈任进行了谈判，并声称卢卡申科和普京同意在当天早些时候采取“双边行动”来解决危机。[2]卢卡申科强调避免“血腥屠杀”并确保瓦格纳战士安全保障的重要性。[3]普里戈任在白俄罗斯最初的报告后发布了一条音频信息，声称他的“正义游行”达到了目的，并命令瓦格纳部队返回训练场，以防止局势变得血腥（此前瓦格纳部队已经杀死了一名士兵）十几名俄罗斯人员）。[4]值得注意的是，普里戈任在自己的声明中没有提及卢卡申科的参与或任何谈判协议的细节。该谈判的具体细节、实施方式和时间表、各方的预期结果以及所有相关方遵守协议的程度目前仍不清楚。

6月23日至24日，在谈判结果宣布之前，瓦格纳集团包围了位于顿河畔罗斯托夫的俄罗斯南方军区（SMD）总部，并驱至莫斯科市330公里以内。据报道，瓦格纳部队很快将开始撤回基地，据报道，视频显示普里戈任离开顿河畔罗斯托夫。6 月 24 日凌晨发布的广为流传的社交媒体视频显示，瓦格纳部队在顿河畔罗斯托夫的 SMD 总部周围建立了警戒线，瓦格纳相关的消息人士随后发布了视频，显示普里戈任与国防部副部长尤努斯上将在总部周围走动-贝克·叶夫库罗夫和军事情报局副局长弗拉基米尔·阿列克谢耶夫中将要求会见国防部长谢尔盖·绍伊古和总参谋长瓦列里·格拉西莫夫。[5]莫斯科时间 1030 年左右发布的地理定位视频证实，瓦格纳人员在布尔加耶夫卡检查站越过沃罗涅日州的行政边界，俄罗斯人员在那里放下武器并向瓦格纳投降。[6]几个小时后发布的视频显示，一队瓦格纳车辆和设备驶过位于沃罗涅日市以南约 85 公里处伊科列茨河附近的 M4 顿河畔罗斯托夫-沃罗涅日-莫斯科高速公路上的检查站。[7]地理定位镜头显示，瓦格纳特遣队携带两套 Pantsir-1 防空系统穿过沃罗涅日市东南约 135 公里处的布图利诺夫卡。[8]俄罗斯消息人士称，这支瓦格纳车队与主力车队分开，是为了夺取布图利诺夫卡附近的一个空军基地，尽管 ISW 尚未观察到任何瓦格纳战斗机这样做的目视确认。[9]俄罗斯消息人士发布了据报道俄罗斯 Ka-52 直升机袭击沃罗涅日高速公路上声称的瓦格纳目标的视频。[10]瓦格纳部队可能击落了多达三架 Mi-8 MTPR 电子战直升机、一架 Mi-8 直升机、一架 Ka-52 直升机、一架 Mi-35 直升机、一架 Mi-28 直升机和一架 An-26/Il-28运输机发生爆炸，导致至少 13 名飞行员和飞行员死亡，这也是俄罗斯空军在乌克兰战争中迄今为止伤亡最惨重的日子之一。[11]

莫斯科时间 6 月 24 日下午发布的地理定位视频显示，瓦格纳部队抵达利佩茨克州，并沿着 M4 高速公路继续向北前往莫斯科。[12]俄罗斯军队开始在利佩茨克州挖掘M4公路的部分路段，以阻止瓦格纳的行动。[13]到莫斯科时间近 1800 年时，现有的目视证据表明瓦格纳部队已位于利佩茨克州北部的克拉斯诺埃，距莫斯科以南约 330 公里。[14]据报道，俄罗斯安全部队开始在莫斯科州奥卡河南岸准备防御线，未经证实的报道称当地人在莫斯科以南 95 公里的卡希拉发现了瓦格纳战士。[15]尽管声称瓦格纳战斗机到达了卡希拉，但 ISW 尚未观察到瓦格纳战斗机距离莫斯科比克拉斯诺更近的目视确认。克里姆林宫通讯社俄新社在 6 月 24 日晚宣布该交易后发布了一段视频，显示瓦格纳设备和人员列队离开顿河畔罗斯托夫。[16]  截至本文发表时，ISW 尚未观察到瓦格纳退出的其他视觉证据。

M4 高速公路上的瓦格纳集团纵队拥有大量重型装备。许多军事博客声称，瓦格纳纵队由多达 4,000 名人员和 40 至 50 件装备组成，包括 MRAP、T-90M 主战坦克、BMP 步兵战车、Pantsir 防空系统和 Grad MLRS 系统。[17]一位军事博主评论说，瓦格纳将快速移动的车队与分层移动防空伞（由铠甲和便携式防空导弹组成）保护的明显组合有效地保护了地面部队免受俄罗斯政府飞机的攻击，这让人想起瓦格纳之前在利比亚行动中的战术尽管瓦格纳集团在俄罗斯维持独立运营的理论能力尚不清楚。

克里姆林宫难以对瓦格纳的进展做出有效的快速反应，突显出可能由于乌克兰的意外和重大损失的影响而导致的内部安全弱点。据ISW 6月23日报道，俄罗斯当局动员了罗斯瓦迪亚（俄罗斯国民警卫队）特警（OMON）和特别快速反应部队（SOBR），以回应普里戈任最初宣布的武装叛乱。[19]几位俄罗斯米尔博主报道称，罗斯瓦迪亚纵队已启动，并在莫斯科州和前往罗斯托夫州的途中被发现。[20]然而，ISW 尚未观察到任何表明罗斯瓦迪亚部队曾与瓦格纳交战的报告或镜头。罗斯瓦迪亚的成立使命是保护俄罗斯政府安全的内部威胁，例如对莫斯科的进攻，值得注意的是，即使瓦格纳占领了顿河畔罗斯托夫的关键军事资产并摧毁了俄罗斯军用飞机，罗斯瓦迪亚也未能参与其中。[21]一些俄罗斯评论员还指出，大多数为国内防御而动员的人员是义务兵和罗斯瓦迪亚部队，并质疑为什么俄罗斯当局决定动员义务兵，而不是动员更广泛、更专业的安全部队。[22]拉姆赞·卡德罗夫的车臣部队理论上也专门负责国内安全，声称是为了应对瓦格纳的进展而采取行动，但从未真正与瓦格纳会面或交战——这并不奇怪，这符合卡德罗夫维护自己的内部安全部队的首要目标。[23] 克里姆林宫专门的内部安全机构未能对占领 SMD 总部并向莫斯科推进的独立军队做出反应 - 如果普里戈任选择命令他们这样做，瓦格纳很可能已经到达莫斯科郊区。

俄罗斯消息人士很快强调，瓦格纳的武装叛乱并未影响驻乌克兰的俄罗斯军队，但瓦格纳的行动表明俄罗斯在后方缺乏储备。俄罗斯国防部立即指责普里戈任的武装叛乱为乌克兰军队提供了机会，并声称乌克兰军队开始向巴赫穆特方向发动袭击，以利用内部动乱。[24]俄罗斯消息人士普遍担心叛乱可能会破坏俄罗斯军队抵御乌克兰反攻的能力，但许多军事博主声称俄罗斯军队正在继续击退乌克兰的袭击。[25]一位著名的军事博主特别赞扬了在阿夫季夫卡-顿涅茨克市前线服役的 SMD 人员，尽管顿河畔罗斯托夫的 SMD 总部“一团糟”，但他们继续在前线开展必要的工作。[26]另一位著名的军事博客作者认为，瓦格纳的武装叛乱并未扰乱俄罗斯前线作战或航空行动。[27]普里戈任表示，他不想扰乱俄罗斯在乌克兰正在进行的行动，也不想阻止俄罗斯军用飞机飞出罗斯托夫州的机场，以避免他的努力受到进一步批评。[28]普里戈任可能还打算利用袭击 SMD 总部并扰乱俄罗斯在乌克兰的行动的潜力，作为他与国防部冲突和向普京提出要求的筹码，因此没有对总部或国防部人员发动可能导致严重后果的袭击。对乌克兰的战术影响。然而，普里戈任的叛乱表明，俄罗斯军队在许多后方地区缺乏后备力量，几乎肯定会降低俄罗斯在乌克兰人员的士气，乌克兰军队可能会利用这些知识来调整突破俄罗斯防御的尝试。

不出所料，普京选择支持俄罗斯国防部（MoD）及其持续努力，将俄罗斯非正规部队（包括瓦格纳）的控制权集中到俄罗斯国防部。普里戈任试图通过指责俄罗斯国防部——即俄罗斯国防部长谢尔盖·绍伊古和俄罗斯总参谋长瓦列里·格拉西莫夫将军——在战场上造成俄罗斯不可挽回的损失以及袭击瓦格纳基地来为自己的武装叛乱辩护，但值得注意的是，他并没有批评普京。[29]普里戈任可能刻意设计了自己的理由，让普京可以公开使用绍伊古和格拉西莫夫作为他入侵乌克兰的替罪羊。然而，普京在6月24日上午的电视讲话中谴责了普里戈任（没有明确点名），间接指责普里戈任出于“野心和个人利益”而发动武装叛乱并犯有叛国罪。[30]普京的强硬立场表明，他仍然与俄罗斯国防部机构保持一致——尽管在军事上多次失败，但该机构始终对他忠诚，而且之前似乎得到了普京的支持——以及俄罗斯国防部机构正规化俄罗斯非正规部队的努力，而不是如普里戈任所希望的那样依赖瓦格纳集团。

卢卡申科斡旋的协议很可能会消除瓦格纳集团作为普里戈任领导的当前形式的独立参与者的地位，尽管该组织的某些组成部分可能会在现有和新的能力下继续存在。卢卡申科斡旋的交易特别剥夺了普里戈任对瓦格纳集团的控制权，以换取撤销对叛乱和叛国罪的刑事指控。如果按照佩斯科夫的设想执行，该交易将使瓦格纳集团的部分业务隶属于俄罗斯国防部，正如国防部长绍伊古长期以来所希望的那样。不过，目前还不清楚克里姆林宫将如何界定瓦格纳人员没有参与叛乱，而佩斯科夫的声明也没有具体说明参与叛乱的瓦格纳人员的命运。参与，而不是获得赦免。这些人员有可能与国防部签订个人合同；在俄罗斯复员（对于克里姆林宫内部安全而言，这可能是危险的行动方针），以某种身份前往白俄罗斯，或部署到国外以支持瓦格纳之前在非洲或中东的主要行动。目前尚不清楚瓦格纳部队是否愿意在俄罗斯国防部的整合中进行合作，或者俄罗斯武装部队未来是否愿意与瓦格纳集团人员一起服役。普京对绍伊古和格拉西莫夫的立场目前尚不清楚，佩斯科夫指出，任何军事改组都是普京的特权，在谈判期间“几乎”没有讨论过。[32]

普里戈任很可能赌的是，他保留瓦格纳集团作为一支独立力量的唯一途径就是向俄罗斯国防部进军，他可能打算确保俄罗斯军队叛逃，但高估了自己的前景。普里戈任可能将国防部规定的 7 月 1 日正式控制包括瓦格纳在内的所有非正规部队的最后期限视为对他的政治（也可能是个人）生存的生存威胁。因此，他很可能选择冒险使用自己的军队来改变国防部的领导层，而不是完全失去瓦格纳集团，正如 ISW 6 月 23 日评估的那样，他获得持久成功的唯一真正希望是确保国防部叛逃，但他并没有这样做所以。[33]由于观察到瓦格纳动作的协调性和速度，普里戈任几乎可以肯定提前计划了这一努力，但 ISW 无法从开源中证实这一假设。

普里戈任的叛乱进一步削弱了他在极端民族主义团体、俄罗斯政府以及瓦格纳集团内部现有的支持基础。普里戈任的武装叛乱可能会迫使瓦格纳附属的地区当局和招募组织谴责普里戈任的努力，从而进一步削弱对瓦格纳的现有支持。库尔斯克州州长罗曼·斯塔罗沃特呼吁普里戈任停止他的计划并防止内部冲突。[34] Starovoyt承认库尔斯克州此前与瓦格纳合作为当地民兵培训人员。[35] “顿巴斯志愿者联盟”主席亚历山大·博罗代也谴责瓦格纳的武装叛乱是对俄罗斯的背后捅刀。[36]普里戈任此前可能曾依靠“顿巴斯志愿者联盟”进入俄罗斯极端民族主义社区的招募库。[37]普里戈任也可能因为没有继续向莫斯科进军而激怒了许多瓦格纳人员和同情瓦格纳的极端民族主义者。一位与瓦格纳有关联的博主声称，瓦格纳提前为进军莫斯科做好了准备，并意图促使高级官员和领导层撤离该市。[38]米尔博主谴责普里戈任，“一个前途不明的政客”，破坏了整个努力。[39]一位与瓦格纳有关联的米尔博主对普里戈任的著名批评很可能反映了此前曾为这次叛乱鼓掌的支持瓦格纳的信息空间中普遍存在的不满情绪。[40]一位著名的俄罗斯米尔博主指出，许多过去支持瓦格纳的俄罗斯米尔博主忽视了这场叛乱或对此发表了中立声明。[41]普里戈任与卢卡申科和克里姆林宫达成的所谓协议可能会让瓦格纳人员感到不安，因为这代表着普里戈任使瓦格纳不再服从国防部的努力的结束。目前尚不清楚普里戈任在达成所谓的协议之前是否获得了瓦格纳指挥官或普通人员的支持，许多瓦格纳人员可能会对与国防部签署合同、复员或部署的可能性感到不满远离乌克兰。

白俄罗斯总统卢卡申科在阻止对莫斯科的军事进攻中发挥直接作用的景象让普京感到羞辱，并可能为卢卡申科带来其他好处。白俄罗斯总统新闻处宣布，普京于6月24日上午向卢卡申科通报了俄罗斯南部局势的发展，暗示普京与卢卡申科接触以解决武装叛乱，尽管白俄罗斯政府经常将与克里姆林宫的互动转向对自己有利的方向，这种框架是未经证实。[42]据报道，卢卡申科利用自己的“现有渠道”澄清当地局势并与普里戈任进行谈判。[43]据报道，卢卡申科能够进入先前建立的渠道，并与普里戈任成功谈判，这可能表明卢卡申科对普里戈任具有未明确的影响力，他可以利用这种影响力来缓和局势。[44]在白俄罗斯当局于 2020 年 7 月下旬逮捕了 3 名据称属于瓦格纳集团的俄罗斯公民后，卢卡申科此前曾利用瓦格纳的部队来推进他的竞选活动。 [45] 卢卡申科指责所谓的瓦格纳特工计划干涉白俄罗斯选举，尽管瓦格纳部队过去公开利用白俄罗斯作为执行任务的过境国。[46]该事件导致卢卡申科于2020年8月15日与普京通话，并释放了32名瓦格纳人员。[47]卢卡申科可能会寻求利用武装叛乱的降级来推进他的目标，例如推迟俄罗斯-白俄罗斯联盟的正式化或阻止普京在乌克兰使用白俄罗斯军队。

克里姆林宫现在面临着一种极不稳定的平衡。卢卡申科谈判达成的协议只是短期解决方案，而不是长期解决方案，普里戈任的叛乱暴露了克里姆林宫和俄罗斯国防部的严重弱点。认为普里戈任的叛乱、克里姆林宫的回应以及卢卡申科的调解都是克里姆林宫策划的说法是荒谬的。普京出现在国家电视上呼吁结束武装叛乱并警告 1917 年革命重演的形象 — — 然后要求外国领导人调解以解决叛乱 — — 将产生持久影响。这次叛乱暴露了俄罗斯安全部队的弱点，也表明普京无法及时动用军队击退内部威胁，进一步削弱了他对武力的垄断。普里戈任向莫斯科的快速推进嘲笑了俄罗斯正规军的大部分人——并向所有安全人员、国有企业、俄罗斯政府中的其他关键人物认为，私营军事力量脱离中央国家可以取得令人印象深刻的成果。瓦格纳的行动还展示了俄罗斯军事储备的退化，这些储备几乎全部用于乌克兰的战斗，以及依赖缺乏经验的应征入伍者来保卫俄罗斯边境的危险。克里姆林宫很难在信息空间中做出快速反应，顿河畔罗斯托夫的居民并不反对瓦格纳，在某些情况下还热情地迎接他们——并不是本质上表现出对普京的反对，而是至少接受普里戈任的行为。以及依靠缺乏经验的应征入伍者来保卫俄罗斯边境的危险。克里姆林宫很难在信息空间中做出快速反应，顿河畔罗斯托夫的居民并不反对瓦格纳，在某些情况下还热情地向他们打招呼——并不是本质上表现出对普京的反对，而是至少接受普里戈任的行为。以及依靠缺乏经验的应征入伍者来保卫俄罗斯边境的危险。克里姆林宫很难在信息空间中做出快速反应，顿河畔罗斯托夫的居民并不反对瓦格纳，在某些情况下还热情地迎接他们——并不是本质上表现出对普京的反对，而是至少接受普里戈任的行为。[48]最后，克里姆林宫对普里戈任此举的明显惊讶并没有很好地反映俄罗斯国内情报机构——俄罗斯联邦安全局。普里戈任在武装叛乱之前不断升级针对俄罗斯国防部的言论，而普京未能降低这一风险。[49]我们不能也不会猜测普里戈任叛乱和克里姆林宫软弱反应的具体影响，也不会像一些人所做的那样预测俄罗斯政府即将崩溃。尽管如此，普里戈任的叛乱以及6月23日和24日事件的解决——尽管不一定是普里戈任/克里姆林宫的斗争——可能会严重损害普京政府和俄罗斯在乌克兰的战争努力。

6月24日，尽管俄罗斯国内发生武装叛乱，俄罗斯军队还是对乌克兰发动了近几个月来最大规模的一系列导弹袭击。乌克兰总参谋部报告称，俄罗斯军队从里海从十架Tu-95战略轰炸机发射了40枚Kh-101/Kh-555巡航导弹，从北部方向从八架22M3战略轰炸机发射了九枚Kh-22巡航导弹，以及两枚“口径”巡航导弹。来自黑海的海基巡航导弹以及两枚 S-300 防空导弹和三架 Shahed-131/136 无人机。[50]乌克兰总参谋部报告称，乌克兰防空系统击落了全部40枚Kh-101/Kh-555巡航导弹、两架Shahed-131/136无人机和一枚“口径”巡航导弹。[51]乌克兰官员报告称，俄罗斯军队袭击了基辅的居民区以及第聂伯罗彼得罗夫斯克州的第聂伯罗市和克里沃罗格。[52]俄罗斯国防部声称，俄罗斯军队袭击了乌克兰电子情报中心和基洛沃拉德州机场的航空设备以及第聂伯罗市的燃料储存设施。[53]普里戈任当天早些时候表示，在乌克兰执行任务的俄罗斯航空部队正在按照计划飞行，瓦格纳对包括罗斯托夫机场在内的罗斯托夫州军事基础设施的控制不会干扰俄罗斯的行动。[54]如果普里戈任能够扰乱顿河畔罗斯托夫 SMD 总部的大规模袭击系列行动，他可能会避免这样做，以避免批评他破坏了俄罗斯的战争努力。

乌克兰军队在前线至少两个防区进行了反攻行动，据报道6月24日取得了进展。乌克兰国防部副部长汉纳·马利亚尔6月24日表示，乌克兰军队同时发动攻击，并在巴赫穆特北部和西南部取得进展。[55]马利亚尔还开始与乌克兰军队继续沿扎波罗热前线进行激战。[56]乌克兰塔夫里克集团部队指挥官亚历山大·塔尔纳夫斯基准将6月23日报告说，乌克兰部队在塔夫里克（扎波罗热）方向的一个未指定地区取得了成功和进展。[57]俄罗斯军事博主声称，乌克兰的进攻加强和俄罗斯炮火的减少，导致乌克兰在6月23日夜间和6月24日向奥里希夫以南推进。 [58]俄罗斯国防部声称，乌克兰军队还在顿涅茨克南部和顿涅茨克南部进行了不成功的进攻行动  。莱曼指示。[59]乌克兰主要情报局（GUR）代表瓦迪姆·斯基比茨基6月24日表示，乌克兰军队可能会在未来两到三个月内继续积极进攻和防御行动。

 

要点

克里姆林宫6月24日晚间宣布，白俄罗斯独裁者亚历山大·卢卡申科通过谈判达成一项协议，瓦格纳集团首脑叶夫根尼·普里戈任将前往白俄罗斯，而不会在俄罗斯面临刑事指控；瓦格纳集团的部分战斗机将与俄罗斯国防部（MoD）签署合同；瓦格纳的任何人员都不会因参与武装叛乱而受到指控。

瓦格纳集团包围了位于顿河畔罗斯托夫的俄罗斯南方军区（SMD）总部，并在交易宣布前驱至距莫斯科市330公里以内。据报道，瓦格纳部队很快将开始撤回基地，据报道，视频显示普里戈任离开顿河畔罗斯托夫。

克里姆林宫难以对瓦格纳的进展做出有效的快速反应，突显出可能由于乌克兰的意外和重大损失的影响而导致的内部安全弱点。

不出所料，普京选择支持俄罗斯国防部（MoD）及其持续努力，将俄罗斯非正规部队（包括瓦格纳）的控制权集中到俄罗斯国防部。

卢卡申科斡旋的协议很可能会消除瓦格纳集团作为普里戈任领导的当前形式的独立参与者的地位，尽管该组织的某些组成部分可能会在现有和新的能力下继续存在。

普里戈任很可能赌的是，他保留瓦格纳集团作为一支独立力量的唯一途径就是向俄罗斯国防部进军，他可能打算确保俄罗斯军队叛逃，但高估了自己的前景。

白俄罗斯总统卢卡申科在阻止对莫斯科的军事进攻中发挥直接作用的景象让普京感到羞辱，并可能为卢卡申科带来其他好处。

克里姆林宫现在面临着一种极不稳定的平衡。卢卡申科谈判达成的协议只是短期解决方案，而不是长期解决方案，普里戈任的叛乱暴露了克里姆林宫和俄罗斯国防部的严重弱点。

6月24日，尽管俄罗斯国内发生武装叛乱，俄罗斯军队还是对乌克兰发动了近几个月来最大规模的一系列导弹袭击。

乌克兰军队在前线的至少两个地区进行了反攻行动，据报道并于 6 月 24 日取得了进展，而其他地区的战斗仍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