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那裴小姐能否赏光一起去散个步呢?”
对面男人的话音刚落,裴乌蔓的手机就进来了一条信息,
q:【今晚有空吗?】
裴乌蔓瞥了一眼亮起的屏幕,嘴勾了勾,红唇描出了一道极好的弧线。
来得正好。
她正想如何摆脱眼前这位才俊的邀约。
眼前的男人是她的相亲对象,对方穿着得体,说话也有分寸和礼貌,能看得出是仪表堂堂的青年才俊。
是一副受欢迎的样貌,裴乌蔓心里想着。
可惜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她也不想谈恋爱。
无奈父母之命难违,只得赴约好给二老交代,打算这次也黄了之后再重申自己单身的想法。
看着对方期待的眼神,裴乌蔓发现自己都没记住他的名字。
她实在不想破坏对方真挚的表情,但有些话必须要说,不能留有希望。
裴乌蔓摆出一脸遗憾,“抱歉,有约了。”说罢还指了指自己的手机。
才俊眼中的遗憾快要溢出来了,“那裴小姐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可以再见见面。”
裴乌蔓看着对方,没有回答。
沉默了许久,终于听到一个声音说,“很抱歉,我想我们不合适。”
裴乌蔓拿起手机起身,冲男人抱歉的颔首,“耽误许先生的时间了,今天这顿饭就我来买单吧。”
好在还记得人家的姓。
裴乌蔓高挑大气,长了一双桃花眼,直愣愣看人的时候特别媚。
她今天把头绾了起来,露出光滑的白颈。
这女人坐在椅子上也是焦点。
所以裴乌蔓这桌早就被周围的人盯上,偷偷摸摸的吃瓜。
吃瓜群众一看俩人谈崩,都有些遗憾。
而裴乌蔓第二天就会变成他们口中的故事,“我昨晚看见一对相亲的帅哥美女,可惜没成”诸如此类云云。
裴乌蔓离开的很快,从身边经过的时候,许先生闻到了一阵香风。
热烈而张扬。
打开手机,裴乌蔓看到q发了一个酒店定位。
她回了个【好】
“师傅,麻烦去半岛”,裴乌蔓钻进刚打到的计程车中。
半岛是a市的顶级酒店,门前停放着劳、大牛、迈巴赫等各式各样的豪车,常有社会名流出入。
裴乌蔓今天穿的v领黑色长裙,露出一截迷人的乳线。
加之她长得白,大片的肌肤在黑黢黢的车内特别显眼。
车内充斥着裴乌蔓的香水味,秃头司机从后视镜偷瞄了好几眼,一个美艳女子大晚上去酒店,能干嘛?他开始意淫。
裴乌蔓感到司机的视线,心下不适,但也没说什么,抱着膀子往窗外的方向转了转。
过了十分钟,已经是到地方的车程,可是司机还在开。
她看了眼手机,和q的聊天结束在她回复的【好】那。
裴乌蔓心下有些紧张,感觉自己手中濡湿了汗,她壮着胆子开口,“师傅,定位没错吧?”
司机听后低低的笑了两声,幽幽地开口,“没错,城南的那家不是吗?”
城南很乱,确实有家叫瓣岛的酒店,提供情趣服务的那种。
“宝雅路的那个。”裴乌蔓故作镇定的回道,但心里慌得打鼓,按开手机打电话。
嘟、嘟、嘟……
每一声都像丧钟敲在她的心上,只祈祷对面的人赶快接起电话。
嘟、嘟……
“喂……”话筒中传出一声暗哑的男声。
听到声音后,裴乌蔓松了一口气。
要知道,计程车的空间中正常人都能听见对方的电话里的声音,裴乌蔓此举带有赌注的意味。
要是对方顺下来了,那还好;但要是对方没懂,那她估计就结束了。
以现在两人的关系……裴乌蔓不确定对方能不能听出她这边的状况。
她没等对方开口,急忙道,“老公,你到半岛了吧,出来来接我。”语气娇柔,完全不似平时说话那般。
窗外的风景在快速倒退,裴乌蔓正仔细辨认着建筑,紧接着柔柔开口,“我现在在xx路呢,应该有十分钟就到了。”
……
裴乌蔓说完,但没听到回音。
她抬眼看到司机正从后视镜中盯着她,嘴上还带着诡异的微笑,她不禁起了一身冷汗。
“老公……”她只得再叫一声。
“……宝贝,我之前不是让司机送你吗,怎么又自己跑了?”干净轻柔的声线,像对情人呢喃。
是她没听过的懒散与温柔,但让裴乌蔓觉得无端的安心。
她连忙说,“嗯,我今天和莉莉出去玩啦……”
裴乌蔓滔滔不绝的编着故事,对面的人也恰到好处地在附和。
司机一听确有其人,乖乖把车开回了正确的路上。
快到的时候,裴乌蔓看见了倚在大g旁的男人,他正仰着头抽烟。
“老公,我到啦!”她在车里对着男人挥了挥手。
“嗯。”男人看到她后掐了烟,迈开长腿朝这边走来。
他走的很快,头帘也被他抓的凌乱,像真为她着急似的。
他为裴乌蔓拉开了车门,没想到女人直接扑倒了他身上。
祁盏瞬间被馥郁的女人气息包裹,他能搞觉到女人搂在他脖子上的胳膊在颤抖,还有她因为喘气而一鼓一鼓的胸腔,一下一下地撞着自己。
裴乌蔓紧紧搂着男人,仿佛是自己的救命稻草一般。
祁盏托着女人的腰,左手甩给司机一张钞票,外加一记警告的眼神,“车牌号已经记住了,别打什么歪主意。”
裴乌蔓身前的温度骤然消失,男人在司机走后就抽身出去,转头往酒店里走,“进去了。”
半岛的电梯豪华异常,四面都是订做的无边镜子,反射着头顶的灯光,有时闪耀的让人睁不开眼。
裴乌蔓站在后面,她看到镜子里的男人低着头,是少有的表情,不知在想什么。
“怎么回事?”男人开口,恢复了往日的清冷,像岩间溪流,依然悦耳。
她对上男人的眼睛,发现祁盏正皱眉看自己。
也是,裴乌蔓想祁盏订的酒店都在自己家附近,通常走路就能到。
之前几次赴约要不开车要不步行,从来也没打过车。
裴乌蔓心下好笑,不知他这是在关心什么,撂下一句,“见男人去了。”
她直视男人的眼睛,勾唇笑着。
虽然是实话实说,但她特意强调了性别,就想看看祁盏的反应。
男人听后嗤笑一声,抹了把下巴。
他转过头来,也学着裴乌蔓的表情勾唇,但是带上了一丝浪荡,像是蛊人的妖精。
祁盏把头低下,贴近女人的耳边,缓缓启唇,“哦?男人?”
裴乌蔓侧过去看他,只能看到祁盏的侧脸。
他抚上女人的耳朵,像是无心,慢慢揉捏着她小巧又粉嫩的耳垂。
“可你不还是来上我的床了吗?”
强烈的男性气息喷洒在裴乌蔓脸庞,他身上淡淡的古龙香和烟草味混杂着冲破她的感官。
祁盏正挑眉看着她,戏谑的笑着。
太性感了。
裴乌蔓感到热流从体内涌出。
祁盏的脸英俊如雕塑一般,高挺的鼻梁、薄削的嘴唇,裴乌蔓总能从他那双狭长的眸子中看到情欲。
一切都是造物主最完美的杰作。
她抬手刮了刮男人的鬓角,那里的碎毛弄得她很痒,“是,想要你。”
说罢用嘴唇碰下了对方的脸颊。
祁盏怵然拉下她的手,偏过头吻住了她的朱唇。
湿了的衣服(H)今天的祁盏有些急躁,他出了电梯就抓着裴乌蔓的头吻了上去。
之前的风轻云淡完全不见,攻城略地一般吮吸着她的嘴唇。
他的舌头搅得裴乌蔓发昏,只能紧紧搂着男人的脖子不让自己掉下去。
祁盏走的快,裴乌蔓脚下完全没有力气,脚尖点着地,几乎是被他拖着走。
他只用右手就把女人紧紧箍在自己胸前,感受她全部的柔软都贴在身上,还快意的掐她腰间的肉。
裴乌蔓被亲得缺氧,嘴里开始嘤嘤的喘息起来。
“张嘴,呼吸!”祁盏听到后扒她的下巴让她好受点。
裴乌蔓的嘴便张得更大,但没有得到想要的氧气,因为祁盏的舌头带着霸道的气息狠狠侵入。
她现在完全乱了章法,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昏倒。
她听到滴的一声,然后自己就被压到了门板上。
祁盏一手抬着她的腿,一手抵着门,把她禁锢在自己的胸前和门板之间的缝隙之中。
他抬头的时候,裴乌蔓借着窗外的灯光看到了从俩人嘴角溢出的银丝。
祁盏把头埋在裴乌蔓的胸前,稍微用手一挤,她的浑圆就从领口跳了出来。
他大拇指按着裴乌蔓的乳头开始打圈,嘴也不停的亲着她的双乳。
祁盏抬着她腿的那只手往里探去,捏住了她的屁股。
“蕾丝……”男人呢喃着,带有笑意。
裴乌蔓被挑逗得喘不过来气,她的柔荑戳在对方的胸膛上,想让他慢点。
“嗯……你慢点…”
男人听后非但没有收手,反而用牙去轻咬她的乳尖,另一只手也探到了花心,
“口是心非,你都这么湿了……”祁盏喘着,暗哑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情欲,“想要了吧。”
“啊~”
裴乌蔓感到自己乳头和下体同时受到了刺激,忍不住叫了一声。
祁盏已经把手指申了进去,正在一深一浅的动作着。
“嗯,我马上给你。”
他腾的一下把人抱起来抵在门上,手握着自己早已挺立的巨龙寻找洞口。
“嗯~”“啊……”
进入的一瞬间,两人同时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
“操,你放松点”,祁盏皱着眉头,头上可见细小的汗珠,今天裴乌蔓夹的太紧了。
她是怕从他身上掉下来,毕竟脚也挨不着地,只靠两条玉腿盘着祁盏呢。
“呃…你放松点,不然我没法动。”祁盏托了下她的屁股。
没想到这动作又引来对方的一阵战栗,“唔~”裴乌蔓大脑一片空白。
她的甬道被填的充实,还哆哆嗦嗦的一直使劲夹着。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祁盏没有什么耐心,这和他往常可不一样。
眼看裴乌蔓还紧紧咬着他的鸡巴,但他反而开始莽了。
挺动自己的腰,在她甬道内抽动。
“啊!你慢点!”裴乌蔓被突然的动作吓到,祁盏顶得她很疼,“疼……”
男人低低的嗯了一声,单身下的动作丝毫未减。
祁盏是个床上的高手,没几下就弄得裴乌蔓流水不止,他鸡巴抽插的动作也变得顺滑。
啪、啪、、下体的碰撞、女人的娇喘、还有撞门的声音,在黑夜里格外清晰。
祁盏今天确实是急,衣服都不脱,就在门上操起裴乌蔓来了,她咿呀咿呀的长着嘴叫。
她裙子的下摆随着他挺弄的动作摆动,布料刮擦着他的鸡巴。
裴乌蔓逐渐适应了男人的动作,开始摆动下身迎合对方。
让祁盏的每一下都能顶到最里面,这样两个人都爽。
裴乌蔓觉得,他们俩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炮友。
在性爱中非常和谐。
“嗯~我快到了——”她不自觉的呻吟。
祁盏没有出声,回答她的是更快的抽插。
在高潮来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脑中炸开了花,瞬间有无数的欢愉。
祁盏被高潮时紧缩的内壁箍得死死的,也忍不住要射。
“啵”的一声,他从裴乌蔓体内抽出鸡巴。
快速撸动自己的茎身,把浓精尽数释放在了外面。
高潮之后,他把裴乌蔓放回地上。
“你怎么射我衣服上?那一会我出去穿什么?”裴乌蔓低头看自己的裙子,已经被祁盏的精液弄湿了一片,还很黏,斑斑驳驳的。
她有些不悦,这裙子可是自己很喜欢的设计师当季款,现在肯定是不能要了,用它换这一炮怎么想都不值。
男人低笑两声,“还怪我?”
裴乌蔓白了对方一眼,不怪你还怪谁。
祁盏抓着裴乌蔓的手放到自己的裤子上,那里也是一片湿润,
“这可都是你流的水,一会我出去穿什么?”祁盏坏坏的学着女人的口气反问。
妈的,裴乌蔓无话反驳。
又想到祁盏的高定西裤肯定价值不菲,弄得人裆部一片水痕,她现下有些虚虚的,
“那……正好算咱们扯平。”
“裴小姐觉得公平?”男人挑眉。
祁盏不是会和女人计较这种事的人,裴乌蔓知道他在逗她,男人演的自得其乐,她也不介意陪他唱这出戏。
“那怎么办?”,她说完还用手点了点祁盏正软的老二。
抓着她的手骤然收力,把女人带到身前,“我认为裴小姐已经有了解决办法。”
没想到这戏结束的这么快,裴乌蔓斜睨了祁盏一眼,他看得到她眼尾的娇俏,
“有是有,就是不知合不合祁少心意~”,裴乌蔓故意地拉长了尾音,手还不安分的握住了小祁盏。
“试试才能知道。”
俩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一起滚到了床上。
在浴室不洗澡还能干啥裴乌蔓是被祁盏拍醒的。
他捏着她的屁股,“穿上衣服,送你回去。”
她不情愿的哼哼两声,觉得某人扰了自己休息。
裴乌蔓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因为她实在是太累了。
在来这之前就遇到好多事,和祁盏进房间之后也不停地做爱。
记得俩人到床上之后,她还翻到上面压着祁盏骑了好久。
当时她踩在祁盏胸上,抓着他的大腿,不停地往甬道深处夹着鸡巴。
颇有把对方当按摩棒的意思。
祁盏或许是品出了其中意味,在之后她说累的时候也没放过她。
抓着她来回干了好几轮。
不知道自己高潮了多少次。
“衣服?哪来的衣服?衣服不都没法穿了吗?”裴乌蔓的声音很轻,带着刚醒来的慵懒。
“叫他们送了。”男人回她。
裴乌蔓没想到,撅了下嘴,“尺码你知道?”
祁盏挑眉,仿佛听到了有意思的事情,“我量了这么久,应该不会出错。”
她看对方帅气的脸上出现戏谑的表情,觉得此人真是冠冕堂皇极了,脸微微发红,索性转过头去继续闭目养神。
哪知祁盏竟然俯身过来,摸上了她的胸。
煞有其事地捏了捏,“我能不知道吗,你看我一只手都握不住。”
真是太浪荡了,裴乌蔓感觉他呼出的气都是热的。
她刚想说今天不再来了,但对方已经把手拿走了,没有要继续的意思。
两人相顾无言的躺在床上。
笃笃的敲门声突然响起,裴乌蔓下意识的想要去开门。
脚刚沾到地面就被男人扯回床上,“站住!你光着是要去哪?”声音很急,带着一丝她听不出的情感。
“哎!”男人冷不丁地往后一拽把裴乌蔓吓了一跳,咚的一声砸回床上。
祁盏起身去开门,裴乌蔓看了看他,也只是堪堪围了条毛巾在腰上,露出精壮的上身。
他光着脚,往门口走去。
“给我就好,不用送进去”,祁盏开口,有着对陌生人的客气和疏离。
俩人在门口还说了什么,然而半岛的套房太大,裴乌蔓听不真切。
祁盏拎着一包衣服回房间的时候,裴乌蔓一直盯着他看。
她看到他身上的腹肌随着他走路的动作左右扭动,时而拉长、时而皱在一起,还看到毛巾下大腿偾张的肌肉,以及……刚刚进出过无数次她身体的性器的轮廓,现在是疲软的状态,但是依然大的惊人。
她不自觉的觉得心情很好。
“洗个澡,换上衣服。”他过来拍了拍裴乌蔓的脸蛋。
裴乌蔓没说话。
祁盏见对方只是盯着自己看,忽然觉得自己今天话有点多,炮友洗不洗澡该他什么事?
于是自顾自地解开腰间毛巾,让它直接掉在地上,也没伸手去捡,迈开腿向浴室走去。
裴乌蔓不是不想理他,而是因为看到祁盏若隐若现的性器,脑子里全是两人刚才纠缠在一起的画面,还有自己高潮时冲上云霄般的快感。
待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浴室里已经响起了哗哗的水声。
其实可以不洗的,裴乌蔓想。
祁盏每次都会戴套,而且他的床品很好,刚才醒来的时候她没感觉到下体的黏腻,伸手过去摸也没碰到液体,想来应该是祁盏帮她清理过了。
半岛酒店的浴室玻璃是锁门自动雾化,但是祁盏没有锁,所以这块被擦得锃亮的玻璃无形地隔在两人之间,裴乌蔓像在看展示橱窗里的模特。
男人开得水温不高,玻璃上起不来水雾。
这个男人丝毫不加掩饰,完全无视玻璃对面裴乌蔓的视线,就像在封闭空间中淋浴那般随意,不害臊,也不在意。
裴乌蔓看到祁盏洗头时他的性器在颤动,他擦拭身体的时候那玩意还在随着动作摆动。
说不馋是假的,她闭上眼睛不想再看,把画面努力从自己脑中驱赶出去。
别想了!她在心里无声呐喊!
裴乌蔓自己挣扎了三分钟,无果。
于是从床上起来,也光着脚往浴室跑。
祁盏像是知道她会进来一样,伸手扳了下开关,然后从喷头下走出来,把位置让给她。
没想到裴乌蔓在祁盏面前蹲了下来,手握着他的鸡巴正要往嘴里送。
天知道她从刚才看到毛巾下的鸡巴时就想吃,更别说祁盏在洗澡那玩意儿晃来晃去,简直就是引诱她。
她咽了咽口水,微微仰起头,嘴唇碰到了祁盏的龟头。
但是下一秒下巴就被人捏了起来,“别动它。”
裴乌蔓不闻,又伸出舌头去舔那上面的孔。
下巴上的手捏得更紧,她不得已停下来。
“别舔了”,祁盏看着她诱人的上挑眼尾,声音里有隐忍的情欲。
裴乌蔓挑眉,那表情像在说我就舔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祁盏摩挲着她的下巴,“你再逗它今晚就别回去了。”
裴乌蔓忽然想到自己是明天一早的飞机出差,行李还没收拾完,悻悻地撇了下嘴,借着祁盏的力站了起来。
祁盏看她放弃,满意一笑,“以后有你吃的。”
裴乌蔓赌气般的转过身,无视在浴室中的另一个人。
她毕竟没得到满足,但炮友的关系就是这样,两个人只要其中有一个不愿意,这事儿就成不了。
水不断地冲着她的身子,没一会也就释然了。
女人用的水温高,浴室中充满着热气,玻璃上也渐渐起了雾,浴室里面的人和事也都看不真切了。
小卡片两人穿好衣服出门,祁盏给裴乌蔓的新衣服是裸色裙子,这让她在夜色里非常显眼,而且会被眼神不好的人误认为没穿衣服,而他自己仍然是服帖的高定西装,一派衣冠禽兽的作风。
夜里的风带着凉意,衣服的料子很薄,裴乌蔓就先男人几步小跑向那辆高调的大g,祁盏也配合的解锁车门。
正当裴乌蔓准备开门的时候,她注意到窗户的角落里夹着一张卡片,设计的花花绿绿,于是伸手拿了下来。
心里想的应该没错,低头一看,不出意外地,上面写着【包小姐,学生妹、少妇、名媛……】
裴乌蔓嗤笑,这生意真是做对地方了。
她默不作声地把它收进自己兜里,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
“你倒是自觉。”祁盏坐到驾驶位,看了看她,那眼神好像在说这副驾驶的座快成你的专属了。
裴乌蔓点了点头,还记得第一次坐他车的时候,她特地问了下自己该坐哪。
因为她怕副驾驶已经有主,贸然坐上会引来对方的不快,又怕坐在后排把祁盏当作司机。
当时对方笑着回到,“这儿可没司机在。”
裴乌蔓马上领会了对方的意思,走到副驾门前。
虽然现在很自觉的坐到这,但裴乌蔓清楚,这不是她一个人的位置。
不管是之前还是之后。
不过这也不关她的事,炮友的关系还能送对方回家,已经是仙品了。
g系发动机特有的轰鸣声传出,车子驶离半岛门前的停车场。
祁盏的车呼啸在马路上,半夜时分的城市中心依旧灯火辉煌,然而人和车子稀稀拉拉的,这座城市的人们都在休息,好迎来第二天的工作。
祁盏调出电台,车载音响里传来充满律动和色彩的频率。
it'sfivea.m.mytimeagain
i'vesoakingupthemoon,can'tsleep
it'sfivea.m.mytimeagain
i'mcallingandyouknowit'sme
i'mpushingmyselffurther
i'mjusttryingtofeelmyheartbeatbeat
iwrapmyhandsaroundyourneck
youloveitwhenialwayssqueeze……
迷幻自由的嗓音又带着律动节奏,“theweeknd的?”裴乌蔓问。
祁盏似是意外,手指一下一下地点着方向盘,“你也听?”
裴乌蔓频频点头,“很喜欢。”
又接着说,“这首是gasoline吧,第一次听的时候”,她像完全沉浸在音乐中,“就感觉自己坐着一辆夜行车,在夜晚城市的灯红酒绿中穿行,穿过隧道,穿过跨海大桥,身旁的事物飞速变化,有霓虹般的幻觉。”
裴乌蔓的瞳孔中映着城市的倒影,流光溢彩。
“但是……”她话锋一转,努了努嘴,
“你不知道他的歌在做爱时听更好吗?”
祁盏挑眉,看着女人骄傲的表情,他还真不知道。
“好,下次就放。”
裴乌蔓没想到他能这么快就接受,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他。
加上祁盏身上的古龙香气和荷尔蒙弥漫在车内,让她不由得感觉一阵燥热。
正好是红灯时间,她就把窗子降下来,微微探出头去吹风。
路灯打在她脸上,带上了一丝朦胧与优雅。
她看到路旁蹲了三四个流氓,各个脸红得发紫,应该是些醉鬼。
不知怎么对上了眼睛,他们看到探出头的裴乌蔓,对着她吹了一声口哨,“小妞下来和哥几个玩玩啊。”
裴乌蔓懒得给他们表情,发现自己面前的玻璃先一步被升了上来,她转头去看那人。
“聒噪”,对方冷冰冰地丢下两个字。
这表情、这语调,怎么还有点傲娇?
她觉得有趣,无论祁盏说得是不是实话,是不是为她、
“祁少这是不想被人认出来吧?”
他看裴乌蔓的嘴角快咧飞了,知道她又开始打哈哈,不由得也变得开心,回她的那一声嗯都带着上扬的音调。
路边的人可就没有这么开心了,几个流氓看车里的人根本不搭理自己,恼羞成怒的站起来往祁盏车前走。
刚好这时候红灯转绿,祁盏一脚油门踩了出去。
看着轰轰开走的大g,几人破口大骂,声嘶力竭的喊着“臭婊子坐他妈奔驰了不起啊!出来卖的骚货!”
留给他们的只是呛人的尾气。
裴乌蔓听到大笑了两声,挑着眼睛看祁盏,“他们以为我是你找的鸡呢。”
下车的时候,裴乌蔓神神秘秘的戳了下祁盏的小臂。
祁盏转头看她。
“伸手。”
祁盏不想同女人闹,乖乖把手摊在她面前,要看看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裴乌蔓手心里藏着什么,放到他手上,“猜您喜欢,等我下车你再看啊。”
祁盏颔首,裴乌蔓煞有其事地看着他,眼里的警告意味很浓,他知道现在还不能看。
裴乌蔓看着他的反应,很满意地笑了,眼角弯弯的。
“那下次见咯,祁少。”裴乌蔓挥了挥手。
祁盏不知道为什么她总喜欢管自己叫祁少,很明显是满满的调侃,说不上受用,但也从来没尝试纠正她。
“再见。”祁盏抿唇,声音又恢复了一贯的平淡。
砰!的一声车门关闭,祁盏低头,摊开手看刚才女人送的“礼物”。
只见巴掌大的纸片上印着各种写真,赫然写着【包小姐,学生妹、少妇、名媛……】
……
琅城里的傻逼祁盏当时并不知道裴乌蔓的小卡片“礼物”是什么意思,直到裴乌蔓对他的邀约无视了一天之久。
这是在两人认识之后从未出现的状况,通常双方无论谁发了消息,对方都会回复。
但这一次,裴乌蔓过了一天都没回消息。
祁盏打开和她的聊天页面,女人的头像是一团红色的抽象作品,昵称叫不蔓,他没有给备注。
他看着自己最后的那一句【明晚琅城?陪下我】,手指在屏幕上来回摩挲,有些愤愤。
虽说打了问号,但基本就是确定的意思。
琅城是a市一所会员制的私密娱乐场所,祁盏经常在这和朋友们聚会。
这场聚会他的朋友们都带着女伴,本来他是想带着裴乌蔓来,结束后在楼上打一炮的。
现在就他,跟个傻逼似的,自己一个人坐在琅城包间中成双成对的人堆里。
旁边正在给妹妹喂水果的大明在刚才祁盏进来的时候就犯浑地说道,“哎哟,盏哥今儿怎么一个人来?混落到没人陪的地步了?哈哈哈”
惹得包间里的大家一阵哄笑。
一般这种事有个别不带人来的大家到后来都会互相分享,或者帮他叫一个。
但是祁盏不一样,他挑剔又重欲,口味不好把握,也许今天喜欢清纯可爱的,第二天腻了又看上了妩媚多姿的,而且在座的几个都不好惹他。
这帮朋友们明显是看他心情不大好,索性都不触这个霉头,识趣的只搂着自己的女伴玩,没人敢把自己带来的送过去,也没人敢自作主张的点个人来。
祁盏吧嗒一声点了根烟,皱着眉靠在沙发里。
烟雾飘然而上,他想到之前裴乌蔓塞给他的小卡,忽然反应过来。
“呵呵,他妈的。”祁盏低骂出来,这个女人早就知道自己会走是吧。
他狭长的眸子中满是怒意,两片薄唇紧紧抿着,下颚绷得很紧。
但这明摆着是被她摆了一道。
旁边的大明听到他这一声低骂,转过头来,“怎么了,盏哥?”
祁盏斜睨了他一眼,吐出一口烟气,“被耍了。”
裴乌蔓当然不会知道他这么大反应,她只是觉得自己出差的事和他无关,毕竟炮友无需过问对方的生活。
她这趟旅行只是想远离都市,到山间小径休息一下,顺便采采风,所以就关闭了网络,只保持着电话通畅。
现在正享受大自然呢。
这边祁盏的心情在抽了根烟后也渐渐平复,转念一想又觉得现在有点过于在意裴乌蔓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像那个女人的缘故。
总而言之,祁盏起身,
怎么能辜负送礼人的心意呢?
他抿了口酒,照着卡片上面的电话拨了过去。
对方一听地点是琅城,诺诺连声,保证一定选个最好的过来。
他本是个重欲的人,叫女人过来陪不陪玩、陪不陪酒都无所谓,但床是一定要上的。
所以直接把来人叫到了楼上。
考虑到刚才自己的状态影响到朋友们,祁盏张口,“我先上去,你们随意,记我账上。”然后大步离开。
祁盏推开房间门,看到屋子里站着的人。
圆脸大眼,眼前的姑娘走的明显是清纯一挂。
很好,一点都不像。
祁盏满意的勾唇,带上了房间门。
姑娘看到来人是个英俊的男人,眼里的喜悦藏都藏不住,那一挑唇快把她魂勾走了,这样的男人就算是倒贴都找不到,更别说她还能挣钱。
她盈盈上前,柔软的身子直接贴到男人身上,抬手抚摸着他的胸膛,“祁少晚上好,今晚小莺陪你~”
哪知对方在听到称呼后扯开了她,“闭嘴,谁告诉你这么叫的!”
他不想听到这个称呼!
许是感觉到男人散发的不快,她没再开口,开始上手解他的扣子。
姑娘光着身子抱上来的时候,她身上的廉价香水味刺得祁盏鼻子难受,脑袋里昏昏的。
小莺蹲下去从他内裤里掏出鸡巴,看到那东西的尺寸时眼睛瞪得溜圆,明显乐开了花。
她慢慢含进嘴里,看着它在自己的吮吸下慢慢挺立,然后用嘴给他戴上了套子。
祁盏想到几天前在半岛与裴乌蔓没做完的口交。
两人上床的时候,小莺明显非常卖力,把自己扭得乱七八糟,嘴里咿呀咿呀的老公叫个不停。
祁盏虽然被叫的有点烦,但也没说什么,挺弄了好一会后抓着她的胸射了出来,然后翻身躺倒了一边。
看他没有什么下一步的动作,小莺有些不甘心,撕开包装要给他戴个新的套。
祁盏挥手阻止正往身上跨的她,“我累了,你回去吧。”声音里带着情潮之后的沙哑。
她很是失望,但不敢造次,点了点头,“那祁先生……这次的费用?”
她本以为来琅城能待上一晚,让客人多射几次,挣笔大的呢。
“算你1w,走吧。”
听到这金额后小莺喜笑颜开,这可是一笔不少的报酬,连忙点头道谢。
把女人打发走了后,祁盏靠在床沿抽烟。
射完一次之后他突然觉得乏味,身下的姑娘叫得很浪,技术也不错,但他不想再继续了。
其实这种清纯的更符合他的口味,然而脑子里总出现那双上挑的眼睛,像个钩子一样,总能把属于她的记忆给勾出来。
确实不一样,祁盏想。
裴乌蔓和别人的感觉,确实不一样。
相见1a市去年的夏天异常炎热,正午时分太阳挂在空中烤得人睁不开眼睛,地面反上来的热气扭曲了道路,空气中也满是柏油的味道,没人愿意在白天出门。
所以,晚间聚会是那个夏天最顺理成章的娱乐活动。
裴乌蔓不太一样,她刚给自己的工作室选了个新址,最近几周都在面朝水泥背朝天的收拾。
因为基础的管道设施已经完工,她要做的就是室内设计,所以没有请工人,东摆摆这、西弄弄那,享受自己装修置办的过程,成天顶着太阳往返于工作室和家具城。
莉莉是她的好朋友,看她辛苦也偶尔过来帮忙,顺便劝说朋友请个帮手,裴乌蔓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一两天还好,时间长了莉莉也嫌累,所以她想到了个主意。
某一天,她带着四五个男生敲响了裴乌蔓工作室的门。
一进门,莉莉就煞有其事地指挥他们往屋子里搬裴乌蔓还没来得及拆的家具。
然后把裴乌蔓拉到一边,对她挤眉弄眼,“姐姐找的,咋样?”
裴乌蔓回看那几个眉清目秀小青年,怎么瞅也不像是干装修的。
“挣零花钱的大学生,瞅这一个个的,多俊。”说着还戳了戳裴乌蔓的胳膊,“干完活带他们玩一玩。”
裴乌蔓挑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花花心思,这一看就是你喜欢的。”
而后又说,“景韵他知道吗?”
莉莉看她的表情带着“残忍”,连忙讨好地摇着她手臂,“哎呀!蔓蔓!这不减轻你工作负担嘛,晚上还能和我们玩,你这都多久没放松了啊,”又眼泪汪汪看着她,“可千万别让我家那个知道。”
莉莉有个醋精男朋友,修勾什么都好,就是粘人,恨不得成为腿部挂件,她去那他也跟着去哪。
晚上,裴乌蔓还是带莉莉和那几个男生去了酒吧。
这几个男生虽说长相清秀,但是干起活来一点都不马虎,方面面都有条例,她还挺满意的。所以她采纳了莉莉的建议,正好也好久没放松,索性带来清吧小酌几杯。
清吧中开着橘调的灯光,放着悠扬的爵士乐。这里没有调笑纵欲的红蓝绿女,是朋友清静约会的地方。
“啊?怎么是清吧!”莉莉本来还期待裴乌蔓能去宝雅路上的那种“夜色”酒吧,没想到来了个清吧,
罢了,反正谁请谁说了算。
他们人太多,清吧里坐不开,裴乌蔓就让几个男生自己去喝,她来请。
她俩人选了一处安静的角落,当作一次闺蜜约会,点的都是红白香槟起泡酒,轻松易饮的小甜水,开开心心聊了好久。
服务生正给裴乌蔓端来一杯莫斯卡托甜葡萄的时候,她余光看到了位熟悉的人。
她凑到莉莉面前,示意她身后,“我好像看到你男朋友了。”
莉莉瞪大眼睛,下意识要去看。
“哎…!别回……”裴乌蔓已经来不及阻止这对情侣的目光在清吧中相遇。
莉莉后悔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因为自己和林景韵说帮裴乌蔓整理工作室,人是没错,但在这错误场合的相见还是给她带上了一丝尴尬。
林景韵看到莉莉,马上和身旁的男人打了招呼,指了指裴乌蔓这里。
裴乌蔓看到那男人的目光转了过来,带着摄人心魂的力量,对方英俊的脸上并没有什么额外的表情。
她向他们点头。
林景韵拍了拍他的肩头,嘴里说着什么,应该是在抱歉自己的突然告辞。
他向她们走来,过来的时候裴乌蔓主动开口,“我拽过来放松的。”
林景韵点点头,他当然舍不得真凶莉莉,莉莉丢下一句“我先走了”,就被对方半楼半抱的拥着出门。
剩裴乌蔓自己品尝这新上来的莫斯卡托甜葡萄,顺便打量刚才林景韵身边的男人,现在他也是一个人。
男人生了一副好皮囊,疏离的气场也没能挡住上前去搭讪的人。
在清吧里这么一会就有好几个,也倒是真有大胆的直接坐在了对面。
在晦暗的光线中,他的半张脸被隐去,不曾想却雕琢出了更立体的面容。
这才是她喜欢的脸。
不过她并没有搭讪的爱好。
几分钟后,裴乌蔓喝完了杯中的饮品,抬眼看那对面的女生还没走,心想这事估计是成了,便不再好奇,站起身来去叫那几个男生。
走到他们桌旁,她没想到几人挺实诚,估计是第一次来这,点了一两杯就在那聊天,坐姿都透露出局促。
“走啦,该回学校了。”她摆出大姐姐的口吻。
于是整个清吧里都能看到一个高挑的女人一次性领走了四五个男生。
那天晚上裴乌蔓在卧室中自慰。
其实她干这事的频率不高,只是在想的时候找一些片子配合寻找感觉。
她没找过男人,觉得按摩棒可以满足自己。
裴乌蔓从【最新】中点开一部新上来的片子,是女性向的,她耐心的等待加载。
片中男主是年轻的鲜肉,有点像白天莉莉找的那种类型。
她撇了撇嘴,虽然不是她的口味,但好在不是一些肥头大耳的发福男人。
摄像机镜头打开,男主正伏在女人身上亲吻她身上的每一寸,温柔且虔诚,好似一对沉溺在爱河中的情侣。
他用灵活的指头挑逗女人早已挺立的乳尖,又伸手探向女人的幽深……
女人在他的爱抚下娇喘连连,裴乌蔓也流出了一滩淫水。
不过她可没有什么耐心继续看这冗长的前戏,直接把进度条拉到了最后5分钟左右,她喜欢看内射的戏码,通常会跟着男主一同泄出。
她还享受女人的浪叫和男人在射精时低沉的闷哼声。
这种淫靡的声音在她闭眼的时候都能为她在脑海中勾勒出香艳色情的姿势,或许还要比片子里的更好。
裴乌蔓按开按摩棒,一时间声音盖住了片中男女,她抬手去调。
她闭上眼睛,把棒子推入甬道,耳边是男女的喘息。
裴乌蔓本该是一对纠缠身影的脑子里忽然一闪而过清吧里那个男人的样子。
她倏地睁开眼睛,被自己的想法弄得一愣,吓得赶紧丢掉棒棒,来了好几个深呼吸。
裴乌蔓极力控制自己的思绪,她从来没在这种时候肖想过现实中见过的人。
但是他淡漠清冷的样子总是时不时撞进来。
可能因为那男人确实吸引人,裴乌蔓想,算是为自己宽心,却没兴致再继续了。
不过裴乌蔓忙起来后很快就忘了这个短暂的一面之缘。
相见2俩人真正相见是在一个月后的聚会上,彼时裴乌蔓的工作室装修也几近完成,周身散发着喜悦的氛围。
【蔓蔓,今晚琅城的聚会去不去?】莉莉给她发消息。
她正坐在工作室中休息,看着自己选的青褐调子的家具,散尾葵和天堂鸟充斥着空间,带来盎然绿色。
太阳光正穿过窗子打在她挂到墙面的浮雕上,她看着那影子,回道【好啊】。
正好也想去放松一下。
裴乌蔓选了一条黑色吊带裙,整体不带任何过多的剪裁与装饰,上到胸脯、下露脚踝,玉脚上蹬了一双血红色的高跟。
她给自己卷了头蓬松的波浪,简单地涂了正红唇釉、描了眼尾。
其实是很简单的打扮,但穿在裴乌蔓身上就散发着成熟与诱惑,她嫩白的双峰被黑色凸显,在阳光的照耀下白得发亮。
叮,手机里收到了新消息,裴乌蔓看到上面写着【到那说祁先生的预订】。
她抬眼看到时针已过五,理了一下包中的东西就出发了。
裴乌蔓推开包厢门的时候意外发现自己是早到的那一批,“原来都还没到”她开口,算是和里面坐着的几个女生打招呼。
女生们没有回应,几个眼珠子上下扫了扫裴乌蔓,夹着嗓子笑道,“哎呦,姐姐穿成这样是来赴宴啊?”
那声音把裴乌蔓恶心的够呛,低头看了看自己简单的吊带,甚至都没戴首饰,只感觉这股恶意来得莫名其妙。
她似是抱歉一笑,“给祁先生面子。”
裴乌蔓根本就不知道这做东的祁先生是谁,而这几个女生无非是嫉妒自己,不如装傻,顺着她们的“夸赞”。
当看到她们脸上更扭曲的表情时,她知道她赌对了。
裴乌蔓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妈的,这姐几个明明打扮也挺好看,怎么嫉妒心这么强嘴又这么臭。
几个人转身继续叽叽喳喳这什么,裴乌蔓倒也落得个清静。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裴乌蔓听到叽叽喳喳的声音时就知道莉莉来了。
包间门被打开,裴乌蔓撞进了一个怀抱。
“哎呀!蔓蔓你来了啊!快快快……”莉莉松开她,转身和身后的人说,“祁盏,这就是我和你说的蔓蔓。”
裴乌蔓顺着她的视线,不曾想看到了那日清吧里的男人。
没想到东家是他,裴乌蔓一挑眉,祁盏?是吗。
穿着衬衫的男人在一众人中格外突出,那衬衫被他解了好几个扣子,头发也抓得乱乱,但毫不见狼狈,更平添一丝不羁。
对上眼的时候,她发现对方眼中有明显的怔愣。
然而那股惊讶一闪而过,快得她怀疑自己是否看错,等她想要深究其中含义的时候,那眸子中已经恢复如初,看不出额外的情绪。
他勾嘴向裴乌蔓一点头,露出了礼貌性的微笑,迈进了包间,那脚步不曾为谁而停顿。
莉莉碰了碰裴乌蔓,用眼神示意,“怎么样?帅吧?”
“祁总~”夹子音又起,比房间里其他人说话的声音要高个八度,把裴乌蔓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她看到女人的手搭在祁盏的大臂上,妩媚的对他笑,要不是包间人多,估计搭的就是锁骨一下腰部以上的位置了。
男人没躲,也没拂下对方的手,就那么插兜站着,歪着头看她。
虽然没说话,但是那动作和表情都在说:你是哪位?
对方笑容不减,“之前忘了和您说名字了,我叫春岺。”手指还轻轻拍着男人的大臂。
裴乌蔓没想到这女的面对男人倒还挺有两下子,无论俩人之前见没见过,这么回答至少不蠢。
紧接着在心中冷笑,当我是假想敌了。
但裴乌蔓无所谓,反正目前没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裴乌蔓发现这里的好多人虽然是和祁盏来的,却都不太熟的样子。他们也没有全员的酒桌游戏,都是认识的凑到一块叽叽喳喳。
往后的一个小时中,她总感觉有一道目光在看着自己,但找不到来源。
当她环视四周的时候,每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小团体中,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忽然,裴乌蔓感到大腿处碰到了一处热源,或者准确来说是一个温热的东西碰到了她的大腿。
她转头看到一个男人正举着酒杯,似有邀约的意味。
“哥们儿,手。”她指了指自己的大腿,男人的小拇指和无名指正扒在上面。
“草!”男人骂了一声,“你什么意思啊?”
“我没什么意思啊,我说你手。”
“没事你说我手干嘛?”男人言辞中透露着被揭穿的气急败坏。
“手啊。”
“呵呵……”另一边传来了几声闷闷的笑声。
裴乌蔓终于确定了那视线的来源。
不过,他怎么注意到这边?
祁盏端着酒杯放在嘴边,嘴唇抵在上面,手指一下下点着杯缘,狭长锐利的眼眸在后面看着她。
裴乌蔓望过去的时候他脸上还挂着来不及收回的笑,凑在身边的春岺正不解地看着他的笑脸。
她很快就收回了视线,发现刚才那个凑过来的男人已经走了。
莉莉贴到裴乌蔓旁边,“你认识?”
裴乌蔓摇头,“你们的人吧?”
“都不认识啊,估计是蹭过来的。”莉莉回道。
裴乌蔓不置可否。
“对了蔓蔓,咱一会就得走了。明天教授不叫咱过去吗,早点回去休息,我去和祁盏他们说一声。”
要不是莉莉说起,裴乌蔓几乎忘了这件事,因为她总在下意识的回避。
回避见到一些人。
她点了点头,“我去趟洗手间,你一会先出去吧。”
裴乌蔓来得早,自然也没吃晚饭,聚会中好几杯酒下肚,觉得小腹发热,像被什么顶住一样难受。
她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面,看到里面的人已经染上了绯红,似有醉态。尤其是眼睛那,桃花眼的眼尾已经带上了粉,睫毛在上面呼扇呼扇的,让人沉沦。
从洗手间走出来的时候,裴乌蔓远远看见走廊尽头有两个纠缠在一起的人影,那男的分明就像是祁盏。
相见3他们之间的对话不可控制的传入裴乌蔓的耳中。
“祁……结束……上楼呆一会。”女人的声音越来越清楚,那媚苏苏的夹子音,是春岺。
祁盏慵懒的靠在墙上,正享受攀在他身上的女人的抚摸。
其实裴乌蔓不确定用“享受”这个词合不合适,至少,他看起来不反感。
她靠在祁盏身上,嘴唇咬着他的下巴,另一边还隔着衬衫摩挲着他的胸。
男人则把着她的腰,既不推开、也不拉近,就只是搭在上面,调笑的看着面前的女人。
看架势就要就地办事了。
她无意冒犯,只想快步离开。
“你怎么还在生气!”和这一声急切的声音同时发生的还有裴乌蔓被扯住的手。
这突如其来的变数把裴乌蔓吓了一跳,春岺也愣在那里。
两双眼睛都看向了祁盏紧紧拉住裴乌蔓的手,另外一双属于男人的眼睛正盯着裴乌蔓。
很戏剧的场景。
一个女人正压着男人,而这个男人却去拉另外一个女人。
“额……”
没等裴乌蔓开口,祁盏紧接着说“这么多天了,闹够了没有……”,许是觉得差点什么,又学着莉莉的语气叫了声“蔓蔓”。
裴乌蔓:?
祁盏的声音带着急切,不像是开玩笑的语气,但她看着他挑起的眉毛时,觉得这人在测试她。
她试探性地往回拽自己的手,发现根本动不了,男人表面上风轻云淡毫不费力,但是手却攥得很紧。
要是陪他演呢?
她倒是有些好奇祁盏能整出什么活。
左右计较了一下,决定看一出好戏。
她扭过身子不去看他,故意夸张的往回拽手,“放开我!”说着又瞥了一眼春岺。
“别和我装作是陌生人好吗,嗯?”祁盏恳求,他看对方是肯陪他的意思,手上渐渐松了力。
裴乌蔓抽回手,给了个白眼,“明明是你!刚进门的时候你在装不认识我啊!”
她看了看春岺,一个想法出现在脑袋里。
裴乌蔓深吸一口气,“祁盏,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我闹?我不理你?我又算是什么?你从来不缺女人,你看看你俩在这就差一张床了!现在和我玩深情?你不知道你这迟来的……”她顿了顿,看在俩人之间,“迟来的深情比草还贱吗!”
这一口气说的又急又多,急促的喘息像是真动了怒,裴乌蔓脸上本来的绯红也愈加明显。
祁盏见状推开了身上的女人,把裴乌蔓拥进了怀中。
他向怀中按着裴乌蔓的头,还轻轻地顺了顺她的头发,“别这么说,蔓蔓……你知道我的…你知道的……”
她被按在胸前,男人看不到她的表情,她也看不到男人的,只感受到他身上的热量隔着布料传来,还有一下一下有力的心跳声。
那心跳很有节奏,分明不带一点慌乱。
俩人就这么旁若无人的抱了好久,时间长的让被晾在一边的春岺都感到尴尬。
她急得跳脚,上前去拉祁盏。
“祁总……”
祁盏抬头看了她一眼,开口又是一如既往的淡漠,“春岺小姐,我对你实在不感兴趣。”
说罢拉着怀中的裴乌蔓出门。
夜晚的风吹来,好像一剂醒酒药,贴在一起的俩人同时后退,与对方拉开了距离。
“抱歉。”祁盏张开两只手,先开口。
裴乌蔓耸了下肩以示回应。
他从兜里掏出一盒烟,看着裴乌蔓,“介意?”
她摇头。
啪!打火机点燃的声音。男人低头去点烟,没有抽,夹在手中。
烟气慢慢上飘,散漫在黑夜中。
他跺跺脚,看着她,“怎么称呼?”
裴乌蔓听后嗤笑一声,“‘女朋友’的名都不记得了?”
拉一个不认识的人来演戏,这么有自信对方能配合?
“我相信你。”祁盏忽略女人讥诮,看着她的眼睛,他发现这双桃花眼尾因为她的表情更为上挑,充满风情。
这是在说,不是因为自信,而是相信眼前的人。
裴乌蔓愣了一下,偏过头不与他对视,“裴乌蔓。”
“中通外直,不蔓不枝?”他喃喃道。
“嗯。”
他伸出手,“祁盏。”
裴乌蔓回握了过去,那双手大得几乎可以包裹住她的柔荑,和他冷峻的外表不同,温暖异常。
她微微一笑,“祁先生直说不就好了,女人都搞不定吗,何必拉人来演戏。”
“这样更彻底。”冷漠但悦耳的声音。
“更何况……”祁盏勾着嘴角,凑近到她脸颊旁边,狭长的眸子盯着她,“裴小姐,似乎乐在其中,还变着法子骂我。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他抿了下嘴,“比草还贱?”
裴乌蔓转过去看他,“祁先生别多想,剧情需要罢了。”一字一顿,说的清晰。
两人靠得近,她这一转头甚至都能碰到鼻尖,祁盏看到她卷曲的睫毛还有白里透红的皮肤,“咳…”
他清了声嗓子,开口时还带着暗哑,“不错,符合人设。”
裴乌蔓倒是没想到祁盏大导演给出这种评价,却反问他“为什么是我?”
祁盏没有回答,她的皮肤实在是白得耀眼,只觉得她胸前的白在这一片黑夜中格外扎眼,看得他有些发昏。
他想认识她。
“今天的是我欠你,以后裴小姐有事尽管吩咐,祁某一定尽心竭力。”
裴乌蔓斜睨,“什么呀……好老土。”
祁盏抬了下眉毛,不置可否,面上一派坦荡,不见丝毫尴尬,“号码你记下。”
他看面前的女人并没有动作,挑起了一边的眉毛。
“你说,我记得住。”裴乌蔓读懂他的表情。
“139……”他报出一串数字,“你记错我可就没法报恩了哈。”声音带着调笑,也不知道是不是说正经的。
“谨记于心。”
祁盏满意,先一步迈开腿,“送你?”
裴乌蔓站在那,仰着头看祁盏手中燃烧香烟冒出来的烟雾,燃烧的那端随着祁盏往前,上面空气中的烟雾却还留在她面前。
很微妙。
她随着那烟雾看向祁盏,“不了,我想祁先生的聚会还没结束不是吗?”
祁盏颔首,本来只是想回以微笑,但是他的笑容不可抑制的放大。
聪明、狡黠、妍丽、诱人。
少有的女人。
她从祁盏面前走过,拜啦~打了声招呼,但没有去看男人。
“嗯。”男人低声回应。
夜晚是如此安静,又是如此喧闹,安静的是环境,喧闹的是人心。
许久,她背后传来一声回答,“因为那时只有你从我面前经过。”
轻不可闻的声音,两条单行线,于此时此刻,开始交汇。
祁盏:要主动。
相交1“蔓蔓,蔓蔓……怎么?发呆呢?”空洞的耳鸣声过去,裴乌蔓听到身边的人叫自己。
窗外的阳光洒进屋子里,并不刺眼,但她觉得自己眼前发白,看不清东西。
旁边的人还在叽叽喳喳的说话,应该是叫她去客厅吃饭。
裴乌蔓其实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坐在这里的。
这天一早,莉莉就去敲她家的门,当时她正坐在桌子前享用早餐。
“怎么才吃早饭!”莉莉咆哮,再晚点就过了和教授约定的时间了。
裴乌蔓心不在焉,撑着下巴,用筷子戳她刚从煎锅里盛出来的摊鸡蛋,那蛋黄摊的生,一戳就有金黄的蛋液流出,黏黏腻腻的。
“你说,我能不去吗?”裴乌蔓嘟囔。
“哎呦我的大小姐呀,路教授不就是因为你工作室完工了才请的咱们吗?你这个主角怎么能不去啊。”
莉莉边说边抢过裴乌蔓手中的筷子,夹起鸡蛋,捏着裴乌蔓的脸往她嘴里送,“吃吃吃,快吃!”
裴乌蔓依言张嘴,嚼了两下发现可能是自己忘了放盐,这蛋没什么味道。
“你帮我收拾了,我去换衣服。”她起身,转头向屋内走去。
关上门,裴乌蔓倚在房门后面,没有动作。
她看向窗外的绿叶,脑海中闪过了爬满常青藤的墙面。自己离开学校几年了?好像没有几年,但似乎却又过了好久。
裴乌蔓未施粉黛,露出原本素净的脸蛋,嫩滑白净得像剥了壳的鸡蛋。
她穿了条碎花长裙,在手腕处的袖口缝成喇叭状,裙裾及脚踝。她想隐藏起来,隐藏自己的身体,但四肢在薄纱的裙下若隐若现,尤其在阳光下,曼妙的身子暴露无遗。
裴乌蔓脑中的空白从路霖夫人过来开门时开始。
当她看见这位温婉的女士脸上带着和煦的微笑向他们打招呼的时候,她就明白,路霖教授就只能是她大学时代的一段旖旎的少女梦。
裴乌蔓在莉莉以及同门几位身后,她看到路霖的夫人热情的招待他们进去,对方脸上有发自内心的喜悦,一看就是生活幸福的样子。
她有些不愿迈出脚步,风吹动她的裙摆,潇潇声中衬得她很孤独。
其实这是裴乌蔓少有的情绪和状态,她基本上是属于成熟却带着没心没肺的那类,但这也不代表她能在曾经爱慕过的人面前泰然自若,看着对方的你侬我侬的幸福生活。
莉莉回头见她没跟上,“喏!蔓蔓,进来呀!”
裴乌蔓呼吸一顿,跟着朋友走进了路霖的家门。
她不欲多看,但是鞋柜上摆放着的二人照太过扎眼,是所有人一进门脱鞋就能注意到的地方,真的很幸福呢。
照片里,两人的手紧紧相握,路霖正低头含情脉脉地看着靠在自己肩头的妻子。
裴乌蔓感到自己的心像是被锤击了一样,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乌蔓来了。”路霖教授也过来欢迎。
裴乌蔓点点头,“路教授,感谢您的邀请。”她的声音略带沙哑,是想要极力掩饰的暗涩。
然后就是空洞。
莉莉刚刚叫裴乌蔓的这次是她今天第二次提醒好友,因为她发现裴乌蔓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中发呆,眼睛看向一处,却没有聚焦,真的很反常。
“师母叫咱们去吃饭呢,你怎么了?身体哪里不舒服?”
裴乌蔓摇了摇头,“过去吧。”
饭桌上,裴乌蔓彻底埋葬了自己未能发芽的感情。
她在大学的时候特别迷恋路霖,这位路教授就像天仙一样,优雅而不失风度。
他带着细边眼镜,温润的眸子中沉淀着学识。路霖上课从不迟到,在课堂中侃侃而谈,在课后全力回答每一个学生的疑问。
裴乌蔓很难抗拒这样的男人,喜欢他身上沉稳、翩然的气质。
她知道自己没有机会,也从来没有表露。
但路霖是她切实爱恋过的男人。
如若说从前是以见到他而满足,那后来就是避之不及。
所以这一天的见面让她备受煎熬,在聊天的时候路霖的手几乎一直搭在妻子的肩上,两人的身子紧贴在一起,坦荡而不避讳。
也是,相爱的两人为什么要遮遮掩掩呢?
无助和迷茫,裴乌蔓放下了吗?她想是的,只是这是她第一次爱慕别人,不知道这场无疾而终的暗恋该怎么收场。
也许出了这个门,裴乌蔓就还是那个裴乌蔓,那个闪闪发光、狡黠诱人的裴乌蔓。
她不会为情所扰、不会为情所困,但也没人能走进她的心里。
“喂。”话筒对面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
“祁先生?”其实听到对方声音的时候裴乌蔓就知道自己没有拨错,这男人的嗓音的确独特。
“嗯。”喉咙中滚出一声回答。
“不知道祁先生昨天说的话还算数吗?”裴乌蔓没有自我介绍,直接开门见山。
祁盏低低的笑了一声,应该是猜到了来人,“自然。”
“那你现在来找我……”裴乌蔓报出一段地址。
祁盏一顿,瞥了一眼墙上的时钟,“现在?”这会儿可是深夜。
“嗯,就现在。”
话筒对面传来一阵淅淅索索,应该是祁盏起身的声音。
一声很大的响声传来,他重新拿起手机,“等着。”说罢直接挂了电话。
裴乌蔓听着嘟、嘟、嘟的断线声,心脏莫名跳的厉害。
相交2(微H)裴乌蔓和祁盏说的是她住的地址,这种邀约祁盏不会不懂,没二十分钟就找上了门。
屋子里没有开灯,她是坐在地毯上拨通的那通电话,脚边放着杯高脚杯,还有一瓶快见底的红酒。裴乌蔓喝的其实不止这些,还有一些啤酒,空易拉罐已经被扔进了垃圾桶,她酒量很好,但不想让那人看到这么多瓶瓶罐罐,让人觉得是在跟醉鬼打交道。
听到敲门声,裴乌蔓把已经掉在胳膊上的吊带拢回肩膀,起身去开门。
她喜欢光脚在家里走,脚丫踩在地毯上有奇异的毛茸茸痒感,地板则是温和细腻,瓷砖就是凉凉硬硬,很不同。
下一秒,屋门被打开,祁盏闻到一阵浓厚馥郁的红酒香气,还有这个女人的气息。
他不喜欢浑身酒气的女人,抿着唇没说话,居高临下的在黑暗中描摹女人的轮廓。
嫩白的脸蛋,散下的长发,深色的吊带,那真丝材质在微弱的光源下泛着细光,他能看到裴乌蔓随着呼吸而上下浅浅起伏的胸腹。她笔直修长的腿露在外面,白白的,好像没有穿裤子。
他抬眼环视了下室内,看到玻璃杯折射的清光,启唇,“裴小姐的家?”
裴乌蔓颔首,侧身让他进来。
“这么放心我这一个外人?”祁盏挑眉,“砰”的一声关上了身后的门。
“无妨。”反正她过几天就要搬家,人找过来也没用。
她只想一夜情而已。
裴乌蔓制止了他伸手开灯的动作,抓着他的小臂,肌肉的触感透过布料传来,“别,就这样。”
这男人也有意思,这么晚还穿衬衫,怎么不再打个领带?
她仰头,向他吹了口气,“想睡我吗?”
能在这时候赴约,对方心里是怎么想的,她清楚。
“今天……”她抚摸着身上的真丝绸缎,“我也寂寞。”
祁盏的脸隐在黑暗中,喉咙中应了一声低低的“嗯”,听不清情绪。
裴乌蔓听到回应,拉着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乳房上,“放到我身上。”
祁盏咽了口吐沫,喉结上下滚动。裴乌蔓这样女人的邀约,他自然不会拒绝。
他手指收力,捏了捏她的乳峰,感受指下的柔软。
许是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有些远,裴乌蔓上前一步,踮起脚尖勾住了祁盏的脖子。
蓦地凑近,女人身上的香气更加浓烈,直冲祁盏的鼻腔顶到脑子里。祁盏被她那双桃花眼看得痒痒,手上加了力道。
裴乌蔓的胸像面团,白白软软的,还带着香气。
“揉面师傅”捏的使劲,裴乌蔓第一次被男人揉得这么使劲,和自慰时完全不同的感受。
他看到真丝的辉光,女人的乳尖已经立起,布料反射着弱光。
她把脸埋在祁盏颈窝,低吟出声,“嗯……”
祁盏把手探到了衣服里面,用食指和中指夹住了已经挺立起来的乳头。手指的力量不断加大,裴乌蔓疼的有些打颤,不自觉的夹着腿,哆哆嗦嗦的承受着祁盏的侵袭。
男人的呼吸渐重,热气打在她的肌肤之上。
她感到面前的人身下已经硬的厉害,那处又硬又热,堪堪地顶着她的下体。
切,进门的时候装什么正人君子。
祁盏把她的乳房扒了出来,吊带勒在乳房上面,压出了红印。
他把裴乌蔓的手扒了下来,反剪到她身后,使得裴乌蔓挺着胸迎向自己。
她的双峰跟着身体抖动,祁盏低头叼住了颤动的乳头,噗噗的吮吸起来。
“妈的。”祁盏发出一声喟叹。
他把整张脸埋在里面,舌头狂乱的在她的奶子上游走,津液沾满了已经被吸的涨大的乳头。
奶香气让祁盏欲罢不能,软弹的口感仿佛果冻。
他高挺的鼻子戳着裴乌蔓的皮肤,也很硬,弄得她胸前痒痒的。
“嗯~”一声低吟从她口中逸出,“轻……轻点。”
祁盏的手不由自主的摸到她臀部,托上她臀瓣的时候祁盏确定,她确实没穿底裤,只着一条小内在屋子里晃荡。
“啪!”他抬手拍了下裴乌蔓的屁股,那肉在拍打下不停颤抖,这下女人的双峰、双腿、臀瓣,全身都在抖。
“啊!”肉体碰撞的声音把她吓了一跳,裴乌蔓惊呼出声。
他用中指挑开那不堪一击的内裤带子,忽然顿住了动作。
祁盏抬起头,眸中有涌上的情欲,他看着裴乌蔓,“你喝醉了。”
裴乌蔓看着他,“没有。”
“不是裴小姐的酒后戏言?”鹰眸中的那欲望分明消不下去,可他还在确认着什么。
不强迫、不玩喝醉的女人,祁盏虽然爱玩,但他尊重对方,床品一直很好。
她摇了摇头,瞥了一眼男人的下体,那里鼓得惊人,偏头一笑,“现在醉的人又是谁呢?”
祁盏听后低笑一声,露出白牙,“是……是我。”声音暗哑,充满喷薄的荷尔蒙。
他不再等,扒开女人的内裤,手指抵向了甬道口。
相交3(H)一股异样的感觉充斥着裴乌蔓的子宫,甬道口已经沾满了溢出的淫液,祁盏轻轻摩挲着那里。
两片阴唇很薄始终闭合着,仿佛只有一张纸的薄厚,他一松开手马上就会恢复闭合的状态。
裴乌蔓有些不知所措,闭上眼睛,默默承受着面前这个近乎陌生人的爱抚。
“放松。”祁盏搂着在他怀里颤抖的女人,耐心地引导她。
裴乌蔓的淫液沁润了内裤,但他手指进入的不是很顺利,他的手指一进去立马被潮湿温热的甬道裹住,穴肉一直在咬着强闯进的“异物”,他很难想象一会要怎么把自己硕大的阳具顶入这逼仄的小穴之中。
祁盏的手指不断在她体内搅动,泛滥的翻涌着。
裴乌蔓低声喘息,感觉自己打颤的双腿快要站不住,只能勾住男人,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祁盏身上。
他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裴乌蔓的乳房压在他坚实宽阔的胸肌上,“砰砰砰”的不知是谁的心脏快要跳出。
还有浓浓的葡萄酒的味道。
三个手指都放进去了,祁盏逐渐加快手上的速度,在她的小穴里前后抽动手指。
他手上一边动作,一边观察女人的反应。
她的敏感点仿佛全身都是,一点都不难找,祁盏想。
男人的大手异常灵活,在她体内极尽挑逗,裴乌蔓感觉大脑发白,所有堆积在子宫中的能量一下子传到了阴道里,一阵抽动。
她再也忍不住了,嗯嗯啊啊的娇哼起来……
祁盏抽出手,上面沾满了她的淫液,他满意的凑到眼前看了看,晶莹剔透的,还带着隐隐的香气。
他看她已经快要站不住,怕她摔倒,托起裴乌蔓往沙发走去。
“咚”的一声闷响,裴乌蔓的酒杯不知被谁撞倒在地,红酒的香气挥洒出来,但纠缠在一起的俩人谁都没有注意。
祁盏托着裴乌蔓屁股放到沙发上的时候顺势把她内裤拽了下来,那水直接濡湿了一小片。
裴乌蔓借着微光盯着男人看,那人衣服上根本没有凌乱的痕迹,再看看自己,乱得不成样子。
要不是肿胀过头的阳具顶着西裤,还以为他什么都没干呢,她咬了下唇,不满足于刚刚的手指。
祁盏其实没给裴乌蔓喘息的机会,把她放到沙发上后就欺身上去,一下子把头埋在她的双腿之间,近距离的注视着那。
裴乌蔓都能感觉到他他鼻孔中喷出的气息,直接打在阴唇上。
祁盏分开那仔细的注视着,舌尖一点一点的触碰着整个的阴部,把那颗阴部顶端由于兴奋而早已经勃起的红色的珠子轻轻含在嘴里,舌尖在上面轻点着。
“哦……啊……”触电般的感觉迅速的传遍了裴乌蔓的身体,不由自主的一阵娇躯乱扭,甬道内又是一阵悸动。
裴乌蔓抓着他的头发按向自己,用力的挺起下身去迎合他的舌头。
希望他能用力,用力,用力的搅动。
舌头与手指的感觉很不一样,裴乌蔓第一次感受到蛇一样灵活的东西在她体内肆意。
祁盏噗次噗呲的吮吸着,似要榨干她体内所有的水分,她全身都在颤抖,裴乌蔓的双手不由自主的握住了乳房用力的揉搓。
“啊!”裴乌蔓娇喘出声。
祁盏不停的用舌头对她阴部进行着攻击,舌尖伸进了阴道里,用力的向里顶着。
裴乌蔓能感觉到他的渴望,为了让舌头深入而顶上的牙齿。一股轻微的疼痛伴随着快感一起传来,她甬道内的嫩肉在舌尖的刺激下越发更觉得娇嫩。
他的舌尖剐蹭着内壁瓣状的花肉,就像要探寻着什么,手指还在珠子上揉弄着。
唔…伴随着子宫的收缩,裴乌蔓痉挛起来,把他的头紧紧的贴向自己的下体,让他更加深入。
忽然,一阵电击似的快感传遍她身体里的每一根神经,一股热流喷射而出。
裴乌蔓忍不住大叫了一声,呻吟着冲上了浪尖,那一瞬间知觉仿佛被抽离,快乐的置身于云端。
祁盏抬起头,裴乌蔓看到他嘴角挂着自己的淫液,一双鹰眸正盯着她看。
裴乌蔓整个眼角都已染红,上挑的眼尾中全是未退去的情潮。
两人对视了很久,裴乌蔓花径中的空虚感又传遍全身,她渴望祁盏的阳具能马上填补那寂寞的空洞。
她伸出脚去顶那坚硬无比的阳具,“还不脱?”酥酥软软的媚音。
祁盏低头看她的玉足,正在用趾头描摹着他阳具的形状。
这个女人是毒,他害怕上瘾。
裴乌蔓不知想到什么,红唇微启,“放心,你、我之间,就这一次。”
她把手放在自己胸上,顿了顿又补充道,“我也不纠缠你。”
祁盏的瞳孔怵然收紧,伸手用力地攥住了那脚丫,好似赌气般的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好’字。
他解开拉链,那偾张的肉棒直接弹了出来,祁盏简单套弄了两下,从西裤兜里拿出安全套套上。
套子润得反光,她能看清那东西的大小。
搞到大的了,她想。
裴乌蔓被晾在一边,看着他戴套子的动作不禁咯咯笑出声,
早有准备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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