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马齐喑:喑(yin):哑。千万匹马全都沉寂无声,比喻人们全都沉寂不语。
上智者必不自智,下愚者必不自愚。这句话出自《陈确集》。意思是,智慧的人,从不认为自己智慧;愚蠢的人,从不认为自己愚蠢。
陈确,浙江海宁人。崇祯十五年,陈确控告知县贪污,他就被取消了参加全省举人考试的资格。该县的其它秀才听说这事后,“群聚不散”,集体抗议。知县有点怕了,就撤回命令。不久,消息传到朝廷,该知县被免职接受调查。
此时,明朝距离灭亡只剩下区区2年,但朝廷的这个处理方式,仍称得上是“智者”。
乾隆四十五年,桂林秀才吴英给布政使朱椿上了一份策书,就是政策建言书。内容有五条,主要建议是减免赋税、救济灾民。
这篇文章层次清楚,文字明晰,有数据、有分析、有办法。与大多数书生建言不同,吴英的报告还有定量分析。比如在论述广西的种烟之害时,书中写道:“今种烟之家十居其半,大家种植一二万株,小家亦不减二三千。每万株费工人十或七八、灰粪二三百担,麸料、粪水在外……总种植烟苗始末之工费以图耕稼,种植杂粮,实可以活天下大半之人。”
拳拳报国之情,跃然纸上。
但是,看完了策书,朱椿立即将吴英抓捕,并将此事报告广西巡抚姚成烈。
朱椿认为,吴英之罪有二:一是秀才议论国策;二是行文中犯了圣讳。这篇策书中“圣上……其德非不弘也……圣上有万斛之弘恩”,两次用了皇帝名字中的“弘”字,没有避讳。
姚成烈放下手中所有事情,全力处理此案。经审理,确定吴英“实思献策,冀得功名,并非怨望诋毁”。策书为吴英一个人所写,既无后台背景,也与其他人无关。
姚成烈立刻上奏乾隆皇帝,说吴英“生逢……不知安分”,拟凌迟处死。男性家属中年满十六岁的,斩立决。男性家属中未满十六岁的与女性家属,都发配为奴。
朝廷批复,核准吴英凌迟,女人及未成年者一律发配为奴。只有吴英的成年子、侄稍微得了点好处,改斩立决为斩监侯。
吴英所处的时代,允许有的,是麻木的顺民。
乾隆只要这样的人。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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